小侯爷也急忙哎呀的叫起疼来。
蓝慕枫冷眼看着皇后与小侯爷在这里演戏,直到皇上开口问他:“慕枫,皇后他们所说的可是真的?”
蓝慕枫看了一眼小侯爷,小侯爷吓得急忙低下了头。
“皇上,草民昨日饮了几杯酒,觉得头有点难受,便去殿外那园里吹吹风清醒几下,谁知却让草民撞见小侯爷欲强迫一位女子,那女子宁死不从,我看不下去,一时愤怒便出手救下了那个女子,但是草民出手不知轻重伤了小侯爷,草民愿意受罚。”数着,蓝慕枫跪了下去。
小侯爷一听蓝慕枫将昨日的事情说了出来,急忙道:“皇上不要听他胡言,是我无意中撞了一下他,他就弄断了我的手腕。“皇上脸一沉道:“付庆,你说的可是实话。”
小侯爷吓得趴在了地上:“皇上,付庆说的是实话,他说的是假的。”
蓝慕枫看着小侯爷道:“小侯爷可真是会歪曲实情。”又看向皇上道:“难道皇上也认为慕枫说的是假话吗?”
皇后厉声道:“蓝慕枫,在皇上面前休得无礼,看本宫不治你的罪。来人呢……”
“皇后!”皇上厉声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朕的存在。”
皇后立刻诚惶诚恐道:“请皇上赎罪,是臣妾越礼了。”
“慕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实情。”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问那位小姐,或者是那位小姐的丫头,还有小侯爷昨晚的随从来作证。”
皇上沉思了片刻道:“不知昨晚出事的是哪家小姐?”
“皇上,昨晚的那位小姐受辱,今日必定羞得不得见人。草民请求皇上为了昨晚那位小姐的清誉,不要召见那位小姐了。若是皇上和皇后不愿意相信草民说的是实情,那草民恳求皇上治草民的罪。“小侯爷一听蓝慕枫这么说急忙道:“皇上,你听到了没有,他都承认了,请皇上治他的罪。”
“闭嘴!”皇上冷声道:“来人将小侯爷付庆送回侯爷府,令其父严加管教,三个月不准出门。”
“皇上……”皇后还想说什么,被皇上一个冷冷的眼神制止了。
小侯爷和皇后出去后,皇上就让蓝慕枫平身了。
皇上揉了揉眉角,露出了疲敝之态。
蓝慕枫小心的问:“皇上身体不舒服吗?”
“最近不知怎么的了,朕的头总是难受,太医院那帮庸医老说是自己得了风寒,可是吃了许多的药,也不见的好。”
柳明堂思考片刻道:“皇上,草民因为自小身子就弱,便跟着大夫学了一些医术,不如让草民帮皇上看一下,说不定能有什么好方法。““那好吧。”
蓝慕枫上前为皇上把脉片刻,脸色大变,突然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奇怪道:“你怎么突然跪倒地上去了,朕这病到底是怎么了?”
蓝慕枫低着头,许久才道:“草民不敢说。”
皇上笑了一下道:“有什么不管说的,朕恕你无罪,就是说错了也没关系,你说吧。”
“是,那草民说了。皇上,这是中毒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京城里下了好几场大雪,地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雪奴带着黄莺还有几个老兵一起在院子里堆雪人,嬉闹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王府。
陆谦看着欢笑中的雪奴,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下来了,他一直害怕因为那晚宫里的事情,给雪奴留下什么阴影,看来自己这个妹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
“武义候贪赃枉法的证据收集的怎么样了?”
“王爷,我们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这些证据足够让皇上定武义候的罪了。”宁青相信十足的道。
陆谦一怔,回过头来道:“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你就收集到这么多,我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干了。”
宁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哪有这么多本事,大多都是蓝公子给的。”
“蓝慕枫?”
“是啊,我有一次跟踪武义候差点被武义候发现,是他帮的忙,他问我,我就跟他说了,后来他就送来了那些证据。王爷,这蓝公子还真是厉害,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
陆谦的目光再次转在了雪奴的身上,这些证据是蓝慕枫找来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凉州边境,一场大战才刚刚结束,目前为止这场大战是最激烈的,虽说是胜利了,可是死伤无数。
陆谦才刚刚包扎好伤口就又来到了还未完全清理完的战场上,看着死伤的战士,心里很不是滋味。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陆谦招人来问,才知是一个敌军的俘虏跑了,已经有人去追了。
从阵地回来,陆谦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正在写上奏的折子,突然马副将急急忙忙的进来了。
“将军!”
“马副将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吗?”
马副将迟疑了片刻道:“将军,你去救救那个老人吧。”
经过马副将一番解释,陆谦才知道原来那个逃跑的敌国俘虏已经被抓回来了,是在一个老婆婆的家里搜出来。而那个老婆婆不但私藏俘虏,在俘虏被发现后,还不让士兵带走俘虏。于是士兵就把那个俘虏和老婆婆一起抓了回来。
“将军,你快出去看看吧,韩将军他们要把那老婆婆也杀了。”
“快点带我去!”
等凌歌和李副将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士兵就要杀了那个老婆婆了。
“住手!“凌歌大喝一声,其他人见凌歌来了,也急忙让开了路。
凌歌看到逃跑的敌国俘虏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稍弱少年,此刻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而那个老婆婆已经是满头白发,也是微颤颤的跪在地上。
凌歌急忙走过去:“老人家,你快点起来。”
“威武将军,她窝藏逃犯,理应处斩的。“韩将军出声阻止凌歌。
凌歌不理会他,径自扶起了老婆婆,老婆婆看出来在这里凌歌能说的上话,不起身反而拉住了凌歌:“这位将军,你们不能杀他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凌歌拉起老人道:“老人家,你先起来,有什么再说。”
老婆婆终于起来站了起来,以韩将军为首一些将士甚是不满。
凌歌却是制止他们的将要出口的不满,对老婆婆道:“老人家,为什么不要我们杀他?他可是敌军的俘虏啊!”
老人是声音有点虚弱,如布满沟壑般的脸上甚是担心的抓住了凌歌的衣袖:“将军,老身求求你不要杀那个孩子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可是老人家他是大昌国的士兵啊,他是我们的敌人啊,他曾经杀了我们的士兵和老百姓啊!”
老婆婆看了一眼那个俘虏道:“这个我都知道,可是我们的士兵也不是杀了许多大昌国的士兵吗?”
老婆婆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怔,没想到这老婆婆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将军,老身的丈夫三个儿子都是死在战场上的,曾经老身也恨过,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了,老身也想明白了,我已经不恨大昌国的人,因为他们杀死了老身丈夫和儿子,可是老身的丈夫和儿子同样也杀死了他们大昌国的人啊,这是因果报应啊,怨不得旁人的。要说恨,老身只恨战争,若是没有战争,他们又怎么会死。”老婆婆说到最后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