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放开我,不要这样。”厉明泽是被紫羽的呜咽声唤起来的,紫羽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只是不断挥舞的小手,和凌乱的没有逻辑的呓语让他知道她这是做噩梦了,看着她额上的汗水和有些恐惧的表情他很心疼,拥住她的手又轻轻的用了些力气,好像这样可以给她更多一些的温暖“乖,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他的下巴窝在紫羽的肩窝处,身体更加贴近了她。紫羽听到了,可是挣扎的愈加厉害了,她很用力的去掰厉明泽的手,喊声也大了很多,但是细细的听,不难感受到那满满的伤,是什么让她这样的不情愿,厉明泽心疼的困惑了。却也不敢再靠近,怕引起她更一步的排斥。
紫羽确是做噩梦了,很怕很怕。那日澈溪的粗暴掠夺在她心中留下了影子,午夜梦回时常会感到那份压迫与禁锢,她从来不和别人提起这件事,包括原琪,因为觉的没有必要,她不怪澈溪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或者说她在刻意的遗忘。当原琪追着她问的时候,她也只是模糊的以噩梦为由。她已经很注意的压制自己了,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大概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记忆竟这样深刻,这次醉酒,没有了的理智的约束,沉默了的梦魇才轻而易举的跑了出来。等了一段时间,等到紫羽重新睡着,厉明泽确是睡不着了,是发生了什么吗,这个梦又代表着什么,他很想知道。
擦去了紫羽额上冰冷了的汗水,厉明泽靠着床头柜,黑暗中眼睛犀利而晦暗。
不知觉的天边渐渐有了鱼肚白,黎明的天边很美,淡淡的红霞。看着紫羽宁静的睡颜,厉明泽笑了,心里的弦倏然松开,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呢,一个梦而已啊,紫羽是黎家的大小姐,如果他调查的没错的话,黎家夫妇只她一个掌上明珠,谁能给她气受?还有就是那两个讨厌鬼,邢澈溪和顾恺,应该是青梅竹马吧,虽然他对他们没什么好感,可是他们应该也不会欺负紫羽的,对这种很微乎的可能性做假设很没意义。放下心中的芥蒂,没有了思虑,心情突然变好。他轻轻的在她身边躺下….,这是他们的夜晚。隐约的晨光罩住两具年轻的身躯。
厉明泽只是小小的休憩了一下,他要养一养精神,白天不同黑夜,不存在保护色,白天会发生很多事情,他早已习惯清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不会后悔的决定。这是他的信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厉明泽有些习惯了的去碰触紫羽,他没有睁开眼睛,昨晚的折腾还是很累人的,他一心系着紫羽,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一颗心,怎能不累?可是当手摸到空空如也的床板时,他倏地一下就坐起来了,扫射似的环视房间,没有,心猛地空了,人呢,怎么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