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神四人在路边上拦截了一辆马车之后,经过长途的奔波,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金陵,车夫看见了三人仪表不凡,绝世风华,临走之前对着他们说:“三位公子,你们可是赶上了好时节,进了这座举世闻名的大都市,不妨到东陵成住下来,一个月之后,那里将会举行一场历史悠久,兴旺不衰的菊花大展,到时候三教九流皆会于此,可谓盛况空前,只让人大饱眼福,今生无憾。”
陆神一听说东陵城是一个各地商会皆聚于此,百姓密集的地方便想着或许能在这里蒙上天垂怜,找到丽娘,或有遇上小妹苏曼,便听从了车夫的建议,在东陵城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半个月后,陆神果然被东陵城巍峨非凡的其实所吸引,在这金碧辉煌,繁盛昌荣的东陵城举行了四年一度的菊花展,东陵城果然是首屈一指的都会,陆神和张开河,刘文旭,尺素却没有游玩的心情,着半个月下来,几人总是东奔西游到处张贴寻人的告示,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这一天四人踏步来到了东陵城的西侧大街麒麟街上,满大街一排排的菊花盛开,色彩缤纷,争奇斗艳,各家族将各种菊艺摆设在一起评比高下,曰"菊试",后发展为菊花会。这几天正好也是菊花展花会的“初会”。这时东陵城各姓俱有摆设,各姓菊场不仅搭架摆菊,而且广搭花台、花楼、花桥。
陆神一眼看了过去,只见竹子搭成的台面上有非常多的优伶正在演戏助兴,让仅演戏就有十余台。夜间则张灯结彩,通霄达旦,而现在的白天是参观更是多不胜数,场面恢宏,规模宏大,构成了独具一格的民间传统,真可以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
刘文旭看着人潮涌动,都簇拥到了一个台面上,非常的热闹非凡,而又回过头来看着陆神忧愁疲惫的脸色,便牵着陆神的手道:“陆弟这些天我们几个人在这大都城之中,奔波劳累,甚是甚是辛苦,可怜尺素姑娘是女儿之身,不妨也歇息一下,到前面的大棚子上面去看看举行的活动吧。”
三人跟着地方上的民众到了台下之时,只看见大棚子上上下下都布置和摆设了非常多的菊花,色彩丰富,有、墨?、紫?绿?、橙?、粉?、棕?、红?、黄?、白?雪青、淡绿等。筒状花发展成为具各种色彩的“托桂瓣”,花色妍丽多姿。花序?大小和形状各有不同,有单瓣?,有重瓣;有扁形,有球形;有长絮,有短絮,有平絮和卷絮;有空心和实心;有挺直的和下垂的,式样繁多,品种复杂,真是构成了一片花的海洋,好像是天上的百花仙子下凡来到了人间。
以为手执着油纸画扇,衣着华丽,头戴着红顶白底冠冕的老者来到中间的台面上,双手作揖,对着众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八方游客欢迎来到我们素有菊城之称的东陵区,前方一举行了一系列的活动,按照之前的惯例,会期数天至十数天不定,活动内容主要包括赏菊、赛菊、吟菊、画菊?、尝菊、水上飘色?、菊花戏等。现在接下来的环节便是吟菊和画菊?了,请有意有才学之人上台了展示才艺,作品能够入围者将有机会得到我们送出的精美礼品一份。”
陆神四人在台下看着,只见有几位衣冠华丽,身穿白绸良缎,脚穿鸣凤游龙绣花鞋,举止轻浮,嬉玩大闹的富家子弟脚底生风,衣袖飘逸地走了上去。
上台之后的几位富家子弟,朝着老者喊道:“哎呦,老头,我们文采不凡,熟读四经五书,现在要当场作诗画画,有什么规则,还说清楚了。”
老者抖动着胡须,脸有不悦的指着棚台上面的两处的竹竿,说道:“几位公子,看见了没有,两端的竹竿上面的反面挂着的画作了么,你们随便在上面挑拣出一副来,按照上面的图画,写出自己和画面遥相对应的诗句,之后各凭画技每人画出一幅百花图来。”
几位富家之中站出来一位。腰束龙头白玉带,身穿轻缠蚕口绒的纨绔子弟朝着台下一片高声大喊:“这还不容易,赶快笔墨伺候,我要晾一晾我胸间的万卷书轴。”
台下的张开河呵呵的笑道:“这个富家子弟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待会看他怎样出丑。”
台上的富家子弟听到有人在台下说他们的坏话,当场一声断喝:“是那一个人如此的猖狂,目中无人,竟然用这样轻蔑的语气来嘲讽我们书香四溢,才华卓越的董帅,不拍死了吗,敢找出来吗。”
坐在短木凳子上所谓的董帅用手挥了一挥,语气高傲的说:“杨颖,你就不要跟这么一半贱民一般见识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为兄我这不是写下了一首绝句了吗。”
这位富家子弟大声一喝,台下的观众一片大哗,表情各异,议论纷纷,有的等着看着这群公子哥的笑话,有的还真的以为他们有曹植当堂赋诗,祢衡仗才骂人的本领呢,陆神和刘文旭却只是摇了摇头,尺素却没有一点兴趣看这样奇怪的人,跟着两只小白鸽玩着。
台上主持大局的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叹气,上前的拿着几位富家公子的画和诗作到了前台屏风后面的人员去仔细评断。
但是众人料想得到的结果,很快便发生了,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声窸窸窣窣的声响,这位富家公子得意洋洋地手摇纸扇笑着说:“怎么样,屏风后面的评论员正在夸赞我诗作呢,羡慕了吧。”
而事情绝非如此,纨绔子弟抬头望着天空之时,被撕废的宣纸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
台上的几位花花公子顿时间傻眼了,那个手执纸扇的富家公子暴跳如雷,扯着喉咙大声狂吼道:“可气,实在是太可气了,是够娘养的,敢来惹上老子,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啦,真是妒才忌能,不是好歹你们大火快来瞧瞧,我的诗作——”
富家公子俯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纸屑,念道:“两三菊花头上戴,风流才名古今爱,夜夜欢醉等闲事,红楼赢得薄幸名。”
台下刚开始还是呀缺无声,而台上之中和他一起的众多花花公子,却大声热烈飞的鼓掌,一个劲头的夸赞:“做得好,做得妙,大伙觉得怎么样啊。”
此时的台下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很快便哄堂地大笑起来,张开河和刘文旭跟绝多部分的围观者一样笑得前俯后倾,眼泪都出来了。陆神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台上的屏风后面有传出来一阵声音:“不学无术,附庸风雅,胸无点墨,傲慢无知,少在这里大闹,快给我下去。”
台上的富家公子看着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的神情,恼羞成怒道:“我父亲乃是金陵城首富,平时都是我在收拾人,没有想到今天来到这里却让一个兔崽子如此嘲讽,本少爷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众位兄弟快跟我一起上,把这个台面给我拆掉,要是能打折屏风后面的那人的一条腿,本少爷重重有赏。”
台上众人一听着了这句话,纷纷摩拳擦掌,挺身昂首,争先恐后,如同蜂拥,将要夺步上前传进屏风后面之时,正好有几个身材魁梧,体态结实,脚长手壮,身穿灰布衫,头戴红椒巾的大汉子,三三两两的站到台面上,几个肤色白皙,胡须稀疏,身体单薄,眼细脸瘦的花花公子气势嚣张,目中无人,奔走太快,受不住脚力撞到了几个大汉子的肚腩之上,咚咚几声,被撞到在地上,几个汉子肌肉紧绷,气贯斗牛,俯下身子来,拽住了几个傲慢无礼的花花公子的双脚,半空之中,扬起了犹如蒲扇子那么大的巴掌,啪啪的打在了几个花花公子的脸上,直打得他们脸上一块青,一块紫。
而后面有富家公子带领着的一群人气急败坏,无处宣泄,就近原则,三个人瞧见了刚才在台面上主持的老者,一人拽住他的手,一人攀上他的脖子,一人抓着他的脚,老者只好狂蹬乱踢,喊道:“你们打架,跟我什么事,要死找不到结绳子的梁子,为何要来攻击我。”
手执扇子的富家公子却没有理会许多,眼见着众人揪住了老人的脖子,用力按住他让他抬不起头来,富家公子却在旁边细细的抡起衣袖,手合双拳,半空之中劈面打到了老汉的脊梁骨上。
老人痛得哎呀,一声叫了起来,旁边的大汉子纷纷走了上来,那个富家公子正好目视前方,臀部朝后,一位脸长长须大汉子右脚举起,稍微对准,用力一踢,啊的一声,富家公子离地一两尺高,身子弹出去一丈多,扑到在地上嗷嗷的叫起来,哭爹喊娘,只是大爆粗口,狠狠地咒骂着。
而台面上抱住老人腰身还没有醒悟过来,手执长扇子往老人家的头上一阵子乱搭乱扣,双眉横贯,满脸怒容的另一个大汉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衣,稍稍用力,就把这个白脸小生丢到了台面上,白脸小生在一阵哄笑声中,举手征袖盖住自己的头,灰溜溜的走了。
而台面上另一个花花公子手里执着迦南沉香折扇巍巍颤颤朝着身穿浅蓝色皂袍,脚穿千层鞋的直面刺了过去,由于害怕,喉内的发声都颤动不安,一连串的啊啊的喊声,可是等到接近了大汉的身体的时候,又不敢直接下手,还抬起头来望着他,身穿浅蓝色皂袍的汉子怒目圆瞪,竖眉插鬓,叉开五指,一巴掌打在了这位胆怯如鼠的花花公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