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喊道:“你是何人请报姓名来。”那人道:“我乃突厥大单于之弟骨咄颜,今天对垒,特来取尔等性命,使大唐子民屈服我邦。”他伸手招一招,突厥军中两人提着雍州的大花马前来。
骨咄颜喊话道:“有谁敢前来和我这两位得力干将拼斗,如若不敢就地投降,并非可耻。”
任城将军脾气气躁,纵马起来,而龚天佑急于为国杀贼,也上来了,对喊道:“你等蛮夷小邦,焉敢口出狂言,妄自称大,侮辱我天朝上邦,其罪难恕,拿命来。”
两人骑着大马,和对面的突厥将军拼斗起来,彼此之间剑剑往来,都想取下项上人头,攻势尤为激烈,互攻死穴。
陆神虽然没有见到过龚天佑的剑招,但是对阵之时,却让他大出意料之外,纵马娴熟,剑招也是威猛出奇。
互斗了十多个回合,突厥将军使枪朝着他的马臀直刺了过去,而胯下的马匹却侧面跑来,已来不及躲避,这时却出了陆神的意料之外,众将士都在为他担心,而受伤之后的马后退屈下,龚天佑疾速将身子一转马身,右脚踩住了马镫,右脚扬起踢中了敌将的后勺,敌将下跌之时,龚天佑扬起剑已将他的头颅割下来了。
首战获胜,大唐的士气高涨,都齐声高喊了起来,因为马匹受伤,龚天佑退到三军后面,暂不出战。
而此时激战正酣的任城受到了鼓舞,心气正高,提起银枪朝着敌将直窜了过去,敌将倾身躲避,任城将长枪翻过来,钢柄直劈到了敌将的手腕,那人负痛奔逃入队。
而此时的骨咄颜面对如此的败绩却不慌不忙,冷静面对,只见他朝后打了一个响指之后,突厥阵营中,又上来了六个营地的将军。
陆神面对着如此的胜利也喜不形于色,说道:“建功的机会便在眼前,有几位将军上前迎战?”
孟福撇下了长剑,抡起了长剑和五位将军朝着地方砍杀了过来,此时的两军中央尘土飞扬,势如走马观花,让人眼花缭乱,烟尘之中只有对敌军的喊杀声,还有对自己兄弟的相互照应的声音,战斗激烈,剑声频频,两军贴近之人都分不出那是人那是马,滚滚灰尘扬起,上空仿佛形成了一股直贯云天的飓风。
双方的军士们时不时地看见了将军们胯下的宝马回旋之时四蹄和相斗之时,脑袋向后避过的风中扬起的长发,慢慢地陆神听见的沙尘之中只有了己方的声音,而没有地方将士狂嚣的呼喊。
而身后的士兵仿佛比陆神更加的警觉,都齐声喝彩,等到沙尘渐渐退去,界线明朗起来之时,陆神只见地上倒下的六位突厥的将军的尸体,而此时的五位将军有的臂膀上被划出了长长的口子,有的肩膀上插着短剑,有的大腿上被敌军撕下了一块肉,而孟福却在此时用长枪支住了自己的下颌,眼睛睁开是,口吐鲜血,血顺着钢棍“哗哗”往下流淌着。
而突厥部众眼见着唐将竟如此骁勇善战,众生哗然,心中惊骇不已,勒马向后推了几步,而这时的敌军大将骨咄颜眼看着军心动摇,拍马上阵。
一杆镶金环玉大背钢剑朝着唐向长仪的肩膀上直面砍来,这一剑临空而落,足有万钧奇力,能够劈山开河,斩龙偃凤,长仪将军已是身受内伤,急忙之中,架起镔铁长剑来抵挡,铿锵一声,两件武器相碰,华光泫然,将军虽能挡住这一攻击,钢剑的剑背却已经嵌进了他肩膀上的肉了。
他负痛咬紧牙关,而这时骨咄颜将长剑在半空中晃了晃,直朝长仪将军的肚腩捅来,长仪亮出剑背抵挡,但这骨咄颜武功卓绝,尤以气力惊人,将军被震飞半空,撞倒了周围的将军,众人负伤落马,而孟福也在上前猛攻这员敌将,但是斗不数合,也被挑飞半空,伤上加伤,有吐了一口鲜血,大唐的士兵连忙上前抬起他们回营地疗伤。
大唐士兵看着马上的敌方大将,高如龙,猛如虎,把自己的六员大将军数合之内挑落马下,认为他便是地方武力最强之人。
而陆神的身边又有两位禁军的将军拍马上阵,对着骨咄颜大喊道:“无耻之徒,我方将军身受重伤,你竟然趁火打劫,算不得是什么好汉,量你也没有什么真本事——”
还没有说完,骨咄颜只瞪住了他们的脸面,想像雕俯瞰着地上的猎物,忽然勒马跃起了半空,手执长剑直面看来,砍翻了一个唐将,而另一位的仰头而望是,也被他一个回马枪刺穿了肚腩。两人倒地身亡了。
大唐军士皆惊愕不已,而此时突厥士兵上来了一个骑着卷毛棕色雪蹄千里马,头戴紫鹃映红花巾,身穿一领飞凤啸空绣花袍,腰系五金环玉丝绒,足穿过山金线鹤纹乌靴,体态妖娆。两唇乌黑的女子,背后却也走出了自号为威武大将的男子。
只见两人驱马和骨咄颜并成一列,女将喊道:“骨咄颜乃是我的夫君,本人正是降唐副元帅的夫人马三娘,你等有能耐的将军和我夫君斗不三合即被挑落马下,足以见得大唐无人,将军都是屠狗卖肉,典当治丧之辈,现在我和弟弟威武大将,夫君足以以三人之身挡你们百万大兵,有不怕死都可以上来,无论人数多少,皆来者不拒。”
这位嚣张蛮横的马三娘在军前骂了三遭,唐方的将军们也都不敢上来,有的私底下议论着:“都说突厥之人心如虎狼,杀人不眨眼,凶猛异常,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们众多的将军被骨咄颜砍落于马下,看来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旁将也说道:“对对对,我们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上前应战,无非就是寻死而已,丢了大唐的脸面,让元帅脸上无光而已。”
也有地说道:“你听敌方口口声声要我方的元帅上前挑战,也不知道我们的大元帅是真的有没有真本事,还是贪生怕死,徒有虚名之人?”
而陆神见众将起了异议,感叹道:军中的热血男儿,威武大将已存之尚少了。此时却有后面的一个士兵却直窜了上来,骑着的踏雪爪黄马上前,亮出了手中的金丝软剑,此人正是苏曼。
唐军中眼见出战之人,相貌俊美,粉面如玉,秀眉生翠,凤眼明眸都不自觉摇了摇头,自羞地耷拉着脑袋,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热血上涌,不知天高地厚,上前送死的士兵而已。
而陆神认出是苏曼,生怕她有什么危险,情急之下,连忙拨马上前,背后的大唐将士看着三军的主帅亲上阵,都欢声雷动起来。
而陆神却怒目圆睁,朝苏曼低声说道:“我不是让你呆在城楼之上不让你出战吗,你为何犯我军令,擅自出阵吗。”
苏曼两眼一瞪,说道:“我虽是你的小妹,但上了战场,我就是已经普通的将士,忠心报国有何不对,倒是你身为三军元帅,应是指挥三军作战,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关乎大唐国运,应给退下才是。”
陆神怒道:“城下之战突厥兴师而来,却没有骨咄禄,显然是引我作战,欲让我三军群龙无首,以致不战而败,此等小计我早已看出但是你上来了,我又焉能袖手旁观。”
骨咄颜朝天吼道:“好啊,终于等到了大唐的主帅亲临战场了,夫人快给我杀过去,直取他项上人头,唐军便又败了。”
马三娘一剑攒来,此时陆神按住了马辔,蓝凰马两蹄扬空,剑鞘火光四溅,陆神扬起了手中的夏禹轩辕剑剑居高临下直砍了过来,马三娘连忙横枪挡住,凶光流动的眼睛对陆神一丝丝的不屑,显然示陆神为盘中餐了。而当时陆神的力能拔山,连她胯下的雪蹄千里马也被这浑厚的力道震得弯下了器盖,覆盖在了黄沙地里,马三娘脸色苍白如蜡,现在的她才突然回悟,清楚了眼前的大将是如何一个内力深厚,武功卓绝之人,从来都未曾见到这样深不可测的对手。
而陆神的背后,一把长剑朝他的脸面横劈了过来,而苏曼拂开剑来,金丝软剑被她的掌力掌控,此时却硬如磐石,“铛”的一声,击中了骨咄颜的剑面,陆神右手搭住了马鞍,身子腾空,扬起了右脚直朝一丈开外的骨咄颜的坐骑的脸面上踢去,他胯下的宝马受了惊吓,一下子攒起半空,骨咄颜从马背上滑落下来。
而陆神又借力旋动半空,器盖微屈直朝着马上的马三娘猛击了过来,马三娘毕竟知势不好,啊的一声,俯下身子,贴近了马脸,此时的千里马吃力不住又陷进了黄沙地中了。
陆神重回到了马背上,拨马回旋,右手抓住了马脖子上的鬃毛,蓝凰马嘶鸣一声,扬起半空的后蹄直面朝着的正勒着马站身起来的马三娘踢过去,此时的踏雪千里马的眼眶迸裂,翻身倒在黄沙地上。
而苏曼正和突厥的威武大将厮斗着,她手中的金丝软剑让敌将防不胜防,敌将虽是百战之身但却从来都没有在战场上见识到一个是士兵使用者中独特的武器,敌将步步心惊,苏曼一味强攻,他却一位防守,数个回合下来不但被苏曼斗到了地面上,脸上还留有淡淡的血痕。”
唐军算是见识到了大元帅的盖世神功了,大伙都吃惊不已,竟使一时难以相信,前阵上的将军们激动不已,泪流满脸,喊道:“这么多年来,我们终于见到了有武功盖世的英明主帅了,如有此在何故让突厥士兵如此胆大妄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