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看了一晚上孩子,早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傅巽说借道还有好处,立马就来了精神,“傅巽,你快说说看,借道对我有什么好处?”
“主公可放任扬州军攻打益州,我水军在后面帮助扬州军,名为帮助,实为暗中跟随。”刘表立刻摆手,“既然要借道给扬州,断然不可反攻扬州,不然失了大义,徒遭天下人耻笑。”
傅巽暗中叹气,这样的主公,畏首畏尾,要是太平盛世不乏为封疆大吏,官拜三公也说不定,但天下乱象丛生,只怕守成都不足。
“主公理解错了,我军帮助扬州军运送士卒、粮草、兵秣,扬州军打的越远,我军进的越深,到时候扬州军所到之处,皆有我军,他要是胜了,我们也可拿到几个郡县。如果败了,只要我军扼守住要道,令其不得回转,那扬州军除了在益州死战,就只有投降我军这一条路。”
“要是他们在益州死战,两虎相争,我军正可坐收渔利,若投降我军,我军平白多了一支久战之师,何其划算啊!”
刘表听傅巽这么一说,颇为意动,“主公,我还有一计,可让主公名气更加闻名。”“哦,蒋琬快快道来。”
“主公可一面应允沮授,让他回去整备兵马,一面派人入益州。主公和刘璋同是宗亲,主公比刘璋年长,可以长兄的口气去问刘璋为何不知效忠朝廷,反而奉伪诏起兵。若能幡然悔悟还可悬崖勒马,如若不然,扬州士皓明将借道荆州,攻打益州。”
蒯越又是一惊,今天让他吃惊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主公,万万不可啊!主公既然决议应允士皓明借道,何必还要遣人入益州去给刘璋通风报信!”
蒋琬立刻反驳,“怎么教通风报信!主公对刘璋晓以大义,若刘璋能悔改,两州不起刀兵,百姓不必流离失所,两州士兵百姓,谁人不感念主公大恩”
这一说造福两州,刘表眼睛都红了,“蒋琬说得好啊!就这么办!”刘表兴奋地连拍案几,“主公,此事还要三思啊,江夏黄祖和士皓明有杀子之仇,此人断然不会借道给士皓明的!”
刘表现在很讨厌蒯越开口,他只要一开口就是泼冷水,“关于黄祖,你们有什么看法?”蔡瑁知道轮到自己出场了,心里也有些感慨,昨天自己还算是孤军奋战,这才一晚上就出来这么多帮腔了,士皓明的能力可真不小。
蔡瑁清清嗓子,“主公,不如暂且将黄祖调离江夏,等征伐益州之后,再让他重回江夏。”刘表想想觉得不错,“好,那就让黄祖先去南郡,屯兵洞庭湖。”
张允适时的表示了自己的忧虑,“黄祖有数次违抗主公命令的行为,他现在屯兵洞庭,如果执意要出击,只怕扬州军会吃大亏,到时候主公城池得不到,还要遭到他人职责和耻笑。”
“也是,既然如此,蔡瑁你代领江夏太守,麾下水军帮助扬州军进入益州,张允,你持我佩剑,等黄祖进入洞庭之后,带人把守出口,若黄祖敢乱动,你可先擒下此人,他若转走其他道路,等他到了,扬州军也已然入益州了。”
“诺!主公对我荆州水系了熟于心,属下佩服!”刘表笑着接受了张允的拍马,“都下去准备,就按我说的做!”
公元186年,扬州牧士皓明向荆州牧刘表借道,意图穿越荆州前去攻打益州,以报刘璋无故奉伪诏攻打南中之仇。
刘表一面应允士皓明的请求,迁江夏太守黄祖为南郡太守,命其在洞庭湖练水军,改蔡瑁为江夏太守,并命令蔡瑁麾下战船借与士皓明运兵使用。
另外一面派出使者出使益州,斥责刘璋不思忠于汉室,擅自起兵攻打封疆大臣,命其速速罢兵。
啪!刘璋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下面的使者,“你家主公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家主公的意思想必在书简中写的很清楚了,大人难道看不懂么”
刘璋冷笑道,“他刘表既然和我同时汉室宗亲,理应和我联手,北击张鲁,南伐士皓明,还帮着外人前来指责我!”
使者不卑不亢,“我家主公,身为汉室宗亲,每每教育我等也都是要忠于汉室,怎能和大人一样不辨是非曲折?”
“好一个不辨是非曲折!南中产出自古就是我益州所有,他士皓明擅自发兵攻打南中,暂领南中和在南中筑城的旨意也是董卓下的,同是董卓拟定的圣旨,我有什么讨伐不得的,还说我失了大义!哼哼!”
“这只是大人一家之言,我等只看到士皓明在南中推行教化,南中蛮族这才知道汉家天子,代天子教化万民,本就是封疆大吏份内的职责,在下怎么没见过以前的南中服王化的?只见到益州和南中的连年征战不休。”
“你一个小吏,也敢职责于我”“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不敢妄加职责汉室宗亲。”好,好,好,刘璋连说了三个好字,“来人啊,给我拉出去!”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刘璋气的脸色铁青,“我不斩你,我还要你回去给刘表送信,告诉他,不念宗亲之情,助外人伐兄弟,我不认他这个宗亲!将使者的耳朵和鼻子割下,留下他的舌头好回去给他的主公报信!”
张松闻讯赶来的时候,使者已经被割去耳朵和鼻子,张松急得真跳脚,“哎呀,主公啊,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刘璋坐着喘了半天气,“张松,传令下去,让张任半个月之内攻下昆明城,不然提头来见!调严颜将军前往涪陵遇敌,将扬州军挡在荆州!派孟达征调成都附近兵马,前往葭萌关增援,抵挡张鲁进攻!”
刘璋一道道命令传出,整个益州都动了起来,一支支军队开赴葭萌关和涪陵,不经意间成都附近的守军兵力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
十五章三英大破金锁阵
张任一早就摆开阵势,但沮授一直到天接近正午才不慌不忙的领兵出来,扬州军也赶制了一个和蜀军一样的木台,沮授带着大家站在台上观看这八门金锁阵。
沮授抬头看两眼,低头看一阵阵图,半响才长吁了一口气,陈到急切的说,“怎么样?是不是这个阵?”“应该没错,此阵威力我们确实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去试阵?”
阿会喃、孟获、赵云、太史慈同时出列,“我愿往!”沮授略一沉吟,阿会喃心思不够缜密,破阵是个技术活,孟获虽然勇武过人,但没有过多的接触,不知能不能担此重任。
“赵云,你领五百士兵,从东南生门入,自西面景门出,不管阵中如何变幻,只管从西面杀出。”“诺!”
“太史慈,你领五百士兵,从西面景门入,自北面开门出,千万小心,不得有误。”“诺!”
赵云、太史慈各领五百精兵冲向敌阵,两人先带着士兵围着大阵绕了一圈,“子义,多加小心!”“子龙,多多保重!”
两人同时驱使坐骑,一朝东南一朝正西寻找旗门入阵。张任在高台上大吃一惊,难道敌军真识此阵?立刻挥动令旗,指挥各门游走。
赵云赶到来到东南已经看不到旗门,赵云回头叮嘱身后的五百精兵,“跟紧我,不要胡乱走!”说完一挥盘龙枪,径直冲向大阵。
阵里的士兵挥动长长的旗杆想要把赵云打下马,赵云略一侧身夹住旗杆,“起!”随着赵云一声历喝,连旗杆带人被赵云抬起狠狠地甩向人群,正在运转的阵势顿时一滞,赵云借机带兵杀入阵中。
西面的太史慈面对的是一排盾兵,“牵我的马。”太史慈翻身下马,快速冲向盾兵,虎狼双锏狠狠砸在一面盾牌上,盾兵承受不住这种力道,半跪在地上。
太史慈抬脚在盾牌上一蹬,人已经跃到盾兵身后,虎狼双锏大发神威,盾兵只要挨上就骨断筋折,阵势一乱精兵顺势杀入,太史慈翻身上马,“随我冲杀!”
两支队伍像两把尖刀插入阵中,张任不停地变幻阵势试图剿杀这两支队伍,沮授在对面打出令旗帮助两支队伍修正方位,两支队伍就像两条泥鳅在阵中钻来钻去。
半个时辰后赵云先从景门杀出,五百精兵全部折在阵中,亮银盔甲上还有几道划痕;随后太史慈从开门冲出,所带士兵也仅剩五人。
“军师,我看敌阵运转如常,这该如何是好?”“两位将军先休息片刻,一会再去破阵。”赵云和太史慈对视一眼,“末将不需休息,请军师指点。”
“好,赵云你领五百精兵从正北开门入,自东南生门出;太史慈,你领五百精兵从正西景门入,自东南生门出!”“诺!”
两将带兵再次杀入阵中,双方拼命擂响战鼓,小半个时辰后两将再次杀出阵外的时候,依然是孑然一身。
孟获等两人回来,扯开嗓门,“军师,两位将军杀了有一个时辰了,这次不如让我杀进去,我一定听从军师调遣。”
太史慈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剩下的水浇在脸上,随意的擦了把脸,“军师,下命令把,我还能一战!”赵云没有说话,只是用坚定的目光告诉沮授自己也能再战。
“好,赵云,你带五百精兵从生门进,自开门出;太史慈,你带五百精兵从开门进,自景门出;孟获,你带五百精兵从景门进自生门出。”
“带来、朵思,你们统领左翼;阿会喃、魏腾,前去统领右翼;陈到管辖中军。只待破了敌军大阵,三军听我号令,一齐杀出!”“诺!”
“将军,此阵演练了三年了,末将在台上指挥,将军坐镇阵眼吧。”张任擦掉额头的汗水,“不行,沮授连续两次试阵,表面上阵势如常,但阵中已经运转不变,非我不能指挥。”
“那末将请命去阵中。”“去吧,千万要小心。”张任重新布置了一下八门金锁阵,才布置好赵云、太史慈和孟获就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和赵云、太史慈不一样,孟获冲锋全凭一股勇劲,冲进阵里找准了北面就直线杀过去,一路上不管你什么旗帜、盾牌,他就认准了方向往前杀,什么挡道就破坏什么。
越是这样的越难对付,赵云和太史慈两次冲杀已经让八门金锁阵的运转有些不便了,孟获这样冲杀让阵中的副将倍感压力。
副将暗中调动驻守阵中的士兵前去围杀孟获,孟获杀的起劲,突然听到身后士兵惨叫连连,一队全身甲胄的士兵向着孟获包围过来。
孟获十分狼狈,这伙士兵都带着弓弩,距离远了就用弓弩,孟获没有带盾牌,只得冲进盾兵阵营抢了几面盾牌,这才勉强挡住弓弩。
孟获瞅准机会远远丢出盾牌,将一个士兵打倒在地,正要前去枭首,听到耳边风声,左侧一个蜀兵仰面而倒,一支弩箭直冲天上。
“小心一点!”太史慈捡起地上的虎锏,太史慈刚才见有蜀兵要对孟获放冷箭,扔下虎锏从背后摸出一只小戟命中蜀兵。
“嘿嘿,我知道。”两人合并一处,带领三百多士兵继续在阵里杀来杀去,副将见状又派了一队士兵前去剿杀。
“常山赵子龙在此!”副将正在遥看士兵围杀孟获和太史慈,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骑,白马银枪,副将的最后一丝意识是好快的枪。
赵云一枪穿喉而过,鲜血顺着枪尖缓缓滴下,“敌将授首,还不速降!”阵中指挥副将一死,张任再怎么指挥也无济于事了,没有人居中调动和校正,许多士兵在跑动中相互撞在一起,顿时阵势大乱。
沮授哈哈大笑,高举令旗用力一挥,“击鼓,全军冲锋!”三军上下齐声发喊,木鹿、朵思、魏腾、阿会喃一马当先,蜀军士气低落,张任在高台上不停地发号施令调动士兵进行拦截。决战,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