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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殿前司

在府里没呆多久,宋珏就接到了高俅的敕令,让他到殿前司报道,准备组建“蹴鞠营”,说是组建,其实还是那帮子老面孔,基本上还是前几天蹴鞠时红蓝两队的队员。要说是整顿队员,那可是他的强项,他本来的职业就是个大学老师,那想整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时朝廷已经颁发下官服和官印等一应物品,一大早,用完早膳,这时廖翊就会准时过来给他更衣,并不是不放心伺候人的丫环婆子,而是廖翊自己坚持这么做的,必定这段日子都是她在伺候宋珏,已经形成了习惯,别人做的再好也总觉得不合她的心意,况且在她心里还有一些不可说的小心思,现在的宋珏家大业大,能天天出现在他的的身边,就会引起宋珏的重视和珍惜,当然她的这点女人的心思,看宋珏好似并不知情,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给宋珏整理好衣物,廖翊看着穿上禁军服饰的这个男人,这个在她急需帮助,及时出现的男人,更增添了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一时竟看的有些呆痴。直到宋珏咳嗽了两声才回过神了,细思之下脸顿时红的像个苹果。

宋珏这时自然看透了这个小妮子的心思,他本就是个现代人,又不是那古时的柳下惠,对男女之事看的很开,这些时日接触以来,他对廖翊也渐有好感,也想日后能跟他再进一步,但他却有难言的苦衷,毕竟自己这穿越来时比较蹊跷,也怕有一天突然再失去踪迹,岂不是误了廖翊的一生。所以对廖翊的情挑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假装自己不解风情。

今天是第一次到殿前司报道,而且太尉高俅要亲自“点卯“,宋珏不想给众人留下一个,是依仗高俅的权势才换来此位置的印象。所以宋珏早早的就到了殿前司衙门。

在殿前司门口有一队禁军士兵在此把守,宋珏掏出随身的腰牌,值守的军官是一步军都头(一百人为一都),见到宋珏的腰牌,立时昂头挺胸,精神饱满,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到了殿前司‘白虎堂‘’,宋珏以为自己来的必然最早,没想到一进大堂就碰见了熟人——林冲。

“林教头,来的可真早啊!我还以为看花了眼,没想到还真有排在我前头的。”因之前已经得罪了他,为免两人尴尬宋珏开了个善意的玩笑。

“奥,原来是宋教头,我们已是同僚,今后有机会时,还希望能多在高太尉面前替兄弟们多美言几句。”这林冲明面上是在奉承宋珏,实则暗地里是在讽刺他抱上了高太尉这条大腿。

这廝竟如此耿直、呆板、不识抬举,难怪混了这么多年还是“金枪班”一枪棒教头,宋珏有些恼怒便不愿再搭理他,静待其他的同僚。白虎堂内顿时静的出奇,其他人一直都没出现,一股不祥的预感钻进他的脑海,令他的脑洞大开,难道我记错了日子,莫非今天就是林冲擅闯“白虎堂“的日子。见他背后没有背着宝刀之类的东西,宋珏这才稍稍心安。

等的时间不久,就陆陆续续有着不同颜色服饰的的武官来到“白虎堂”。这众人之中宋珏当然只认识杨云、林冲二人,余者皆不相识,又过了少许,堂外突然传来“噔、噔、噔”战鼓敲击之声,鼓声震耳欲聋,敲得宋珏内心上下翻滚,异常难受,随着鼓声,这时听见有人高声叫喊:“‘殿帅到’,众将参拜。”因高俅是殿前司的最高军事长官,所以又被下属称之为“殿帅”。

随着声音,一身戎装的高俅,在引路官的陪同下,度着方步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白虎堂’,坐上主位,阶下的一众武官,齐声高呼:“参见殿帅。”

这时高俅吩咐道:“开始点卯”,旁边的亲近的侍卫拿来了花名册,递给了报名官。这殿前司除了各班直,再加上骑军和步军,这能挂上品级的武官,竟有好二百号人,这报名官每叫一人,皆有人出列并高声喊:“诺”。

从副都指挥使、都虞候一直到从九品不知名的小官都要一一回应,如有点卯不到者,除去因病请假者,皆会军法处置,重则五十军棍,轻则十军棍,所以殿前司的这些军官们皆不会在点卯时缺席,以免被抓住把柄打顿棍子,这样就得不偿失了,必定点卯一月只有两次而已。

这点卯足足用了两炷香的时间,点完卯众武官散去,这时的宋珏却不知该干什么,只好等在白虎堂内,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其实宋珏是想见一下高俅,有些话想当面和他交谈一下,但是这样的契机和氛围需要一种机遇,要顺其自然,不要被人看出有明确的目的性,那样容易引起高俅的猜忌,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思虑时,之前一直和他不太对脾的林冲这时走了过来,并说道:“宋教头,申时是否有空,众位同僚想在校军场见见宋教头的武艺。”

宋珏知道,这是一班教头,有点不服他这个才来的外来户,所以今天趁着人都在的时候给自己个下马威,好看自己的笑话。

“这有何难,午后申时校场见,我一定奉陪。。”宋珏爽快地答应了林冲,表示一定赴约,绝不示弱。

与其做个缩头乌龟,不如迎头痛击,打消掉这些自恃高人一等教头们的傲气,让他们也尝尝被人看扁的滋味,同时也能给自己树立起绝对的威信来,这时宋珏的想法倒是非常简单。

等了不多时候,这时有军官过来,说太尉有请,宋珏等的就是这个,急忙跟他去了白虎堂内堂,这时内堂已经站着两人,一人是高俅,另一人好似他的幕僚,打扮随意,穿一身儒雅的长衫,非常富有气质,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

“下官宋珏拜见太尉。”宋珏躬身施礼,这两天在家里他已经把军营里的礼节摸的七七八八,以免见到上官后失了礼数。

“啊,宋珏来了,来见见开封府的燕瑛先生。”高俅的语气非常和蔼,已经没有在白虎堂时的威势,这御人之道炉火纯青。

宋珏心中一愣‘权知开封府,这开封知府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那命案。’

这开封府的最高长官称为“开封府尹”多由太子和亲王兼任,但他们是不会去做衙的,所以这“权知开封府”就成了开封府的实际最高长官。

宋珏急忙上前施礼,那知府燕瑛说道:“宋大人,不必多礼,今天过来主要和高太尉通报一下贵府的命案。”

“命案,难道大人又有了新的发现。”宋珏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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