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汝文眨了下眼睛,确定我已经平复了生气的情绪,侧着个脸儿又问了一遍:“妹妹真的真的一会儿不生气?”
此刻瞧他那样儿,我倒是有些生气的,在我的字典里有四个大字‘卖萌可耻’!所以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说了不生气就不生气,我可不跟有些人一样。”
宋汝文嘿嘿一笑,略往前凑了些,戏谑道:“姑娘这是说谁呢,何不跟哥哥说说。”
我并不反感宋汝文,换句话说每个女人都会对奉承自己,喜欢自己的男人有些许朦胧的好感。因为这会让自己的虚荣心和存在感得到小小的膨胀与满足,所以我不否认我喜欢跟宋汝文说话。
即便如此,我也会做出个高姿态,不会主动的跟他说话说得很热切。这样的话,我在他心中会有一种距离感,而这种距离感最是能在别人心中留下记忆的。
宋汝文见我不搭理他,轻咳了一下,定定地瞧着我笑道:“正是因为御医无法收买,所以母亲没法找到一个生重病的美貌姑娘来顶替,正发愁呢,可巧群婉就去她那里告我的黑状。本来你是无论如何都成不了我妹妹,哎,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听宋汝文说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来,笑嘻嘻地瞧着我,我瞥了眼他,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往跟前的椅子上一坐,有些生气道:“我说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每回都讲一半撂一半的,亏你还是爷们家,难道到外面你都这样吗?”
宋汝文亦快速地往离我最近的地方坐下,我用余光瞧去,只见他背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黑发散乱着,衣裳松散,嘴角带着该死的笑看着我。我忙正襟危坐,不过说实话,他这样子真有点魏晋时期名士不羁的感觉。
“我在外面对着那起俗人自然有一套方法,但是对妹子这等雅人,我可得陪着小心了。好好好,妹子你别恼啊,我说还不行么。”
我听了这话,才按捺住离开的举动,这会我很严肃地看着他,我倒要听听我究竟是怎么变成宋水君,他又怎么对不起我的。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也请了医来看,可都束手无策,正巧听说御医要来,我想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他来瞧瞧,指不定就能把你弄醒呢。我带着这小心思就给母亲建议,说是既然找不到重病之人,那何不用我救回来的姑娘顶替一下水君呢。”
听到这儿,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起因都是宋汝文!要不是他,我何苦再这里等不幸命运的降临!我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看跟前小几上是什么东西,拿起就往宋汝文身上扔,没成想被他一把接住,这时我才看见,原来是一只茶杯。
不过瞧见他现在那模样,我噗嗤一笑。原来那杯子里是有茶汁的,虽然没砸到他,但是却淋到他了,黑色的湿发黏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有些狼狈也有些迷人。
我越想越气,忍不住流下眼泪,哽咽道:“怎么还带你们这样的,我感谢你救了我,可是你们不能就这样决定我的终身大事啊!况且我又不傻,我嫁的人是谁,给我赐婚的人又是谁,以后要是这事给败露了,死的人又是谁,你们真的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