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不发一言,后来竟然流出了眼泪。真是个怪人,正当我心里再次感叹宋汝文说的果然没错之时,杨森忽然抓住我的手,有些急促地问我:“这个戏,你是怎么知道的,快告诉我。”
“啊,你放开,疼啊!”
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不知道我手受伤了吗?杨森大概是能听见我呼痛,忙松开我的手,不住地给伤的地方吹气,还焦急问我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还疼吗?”
我努力挣脱杨森握住我的手,冷冷笑道:“换你试试!我得罪你了吗?”
杨森听见我不怀善意的指责,忙用求饶的语调紧跟着说道:“别生气,求你了。是这样的,这段唱词我自己知道的本就不全,今日听你说出全的,大吃一惊,所以才。”
我不想理他的卑躬屈膝,只是点了点头。将目光锁定在受伤的指头上,果然,自己还是最怜自己的。真的是个怪人啊,这有什么,反应也忒大了些。
杨森见我不再责备他,讨好地往我跟前凑了凑,低声问我:“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唱词是哪里是从听得?”
哪里听得?我怎么知道,就是脱口而出。咦?不对,就说这事透着奇怪呢,终于想起来了,这唱词,是梦里孟玉楼唱的。
我怎么这么笨,管他嘲讽不嘲讽。干嘛要逞能说出来啊!现在怎么办,人家都问我了。我瞧着杨森迫切想知道的样子,心里好是犹豫,这个男人很奇怪,也很可怕,要是说谎,怕是瞒不住他,可要是说真话,就像假话一样新鲜。算了,反正都长得像孟玉楼了,还有什么可瞒的,不论我说什么都像假话,不是吗?
“哦,说了怕你不信。不知怎地就知道这些东西,可能是做梦有人唱给我的吧。我还知道些别的段子,你还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