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汝文冷笑一声,扬了下眉毛,不屑说道:“哼,这都是掩人耳目罢了。天下谁不知道,每回出征,圣上都给他编最强的兵马,配最厉害的副将。只要稍微胜了,那绝对是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啊。这回听常越偷偷给我说,你那未婚夫重了毒箭,加上长年累月的病痛劳累,命不久矣啊。圣上忧心的不行,先是解了他的兵权,让他全心养病,再是赐婚冲喜。这难道还不能够说明点什么吗?”
宋汝文说了这么一河滩话,我听明白了两点。一:我未婚夫和皇帝有点不可告人的关系;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如此一来,身为‘祭品’的我跑了,这是个不祥的事呀,在古代如此讲究祭祀迷信的地方,宋家完蛋真可能是分分钟的事。宋汝文啊,你可是给你母亲出了个大难题。
我哼了一声,冷冷对宋汝文道:“父母在,不远游。我虽然不喜欢高夫人,但如果她是我母亲,我就不会做不孝的事。我宁愿扼杀了挚爱,也要保全我母亲。如此不孝之人,还活在世界上干嘛,不如死了算了。”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宋汝文哈哈大笑,他一把抱起我,转了一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放下,我看到他的眸子泛着光彩,只听他道:“骂的好!真是好痛快!若是普通女子定会眼泪汪汪地诉说我是如何如何待她好,还会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辈子,落落,你为何这般不同?”
“哼!”
我是完全搞不懂这个人了,但是同时也越来越为他的这种不负责任,肆意妄为的行为感到不安和愤怒。
宋汝文俯下身子到我眼前,眨着眼睛看我,这只妖孽呀!我忙将脸别过去,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该死,我又脸红了,好在黑夜里他并不能看清,不然又该有他说笑的了。
宋汝文轻笑一声,淡淡说道:“你放心,冲喜这种事,只要按着时辰和正确的生辰八字找到女孩儿嫁过去就行了,管你是不是宋水君呢,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说的不错,像历史上如秦晋之好,按照礼讲就是违背伦理。最典型的就是秦穆公的女儿先后嫁给怀公和怀公的叔叔文公,前后改名怀赢文赢。出于道德伦理却是不合,但是政治目的达到,也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了。
我这种情况虽没有上古那般带有强烈的政治性,但也着实可悲。要是齐大将军冲喜好了倒还罢,若是一命呜呼,必然会迁怒到我的身上。到时候两个结局,好点的守一辈子寡,若赶上个没有不忍之心的君主,指不定还会把我怎样千刀万剐呢!
这是我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到命运的无力感,穿越到古代,我没有像大多数小说中的女主角那样有个高富帅男朋友,过着高大上的生活。我真的觉得活着很艰辛,简直一步也迈不开。除了慨叹,只有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