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府。
“海风我儿,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尽量小声的问着刚做完手术躺在床上的秦海风,后者的脸色苍白,但是眼神怨毒,咬牙切齿的说:“妈,是个叫苏羽的小杂碎,今年的新生。”
“新生?海雷,你是负责宁大迎新的,认识这个这个人吗?”
中年女子问到站在旁边的秦海雷,秦海雷推了下眼镜说:“是有这么一个人,今天刚到宁海,听说是个海外归国子女。”
“好,给我查查他的底,今晚就要。看看另外两家有没有苏姓亲属,包括宁海本地的道宗重要人士,只要不是这些,再大的背景都要死!”
中年女子说完这话,秦海雷就感到房间有股令人窒息的道压,稳了稳心神说:“云姨,这件事恐怕是海风挑的头。”
“秦海雷,你******说什么,老子平时虽然看你不顺眼,但也不做落井下石的事,都这时候,你还说这些,妈,你瞅瞅,这也算一家人吗?”秦海风说完还咳嗽了几声,云姨皱着眉说:“海风,你弟弟虽然平日贪玩,但是伤人的事却没有过,他被人打成这样,于情于理作为自家人都要讨回来。”
秦海雷看着秦海风拙劣的表演,嘴唇撇过一抹讥笑,对着云姨说:“云姨,您是长辈,这些话理应不该我说,家母虽然去世了,但是生前和您也是姐妹相称,海风这样说话我怕您也会觉得不妥,如果下次他再这么说,外人不知道以为我们秦府没落了,言语有失身份,我只能代为管教,毕竟我也是哥哥。”
说完转身离去,只见秦海风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云姨大惊失色,对着远去的秦海雷说:“海雷,云姨会跟他好好说的。”秦海雷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然后秦海风长舒了口气,正要开口大骂,云姨用手堵上他的嘴说:“别说了,你知道他的本事还要惹他,自己寻不痛快吗?”
秦海风很恨的小声说:“等老子道法精进了,非得灭了你,别以为是个念力者就牛逼了,不就控制个空气吗,挨上一拳也得死。”
“跟他打斗中,你没看清他的境界吗?”云姨问了句
“小杂碎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隐藏了自己的境界,我没看见道气,想来是运气好,不然怎的就能轻松挡住我的奔雷,连大哥都不能硬接。对了,要不让大哥先帮我报仇?”
“不行,海钟最近坐镇宁海是道宗指定的,如果异种真的要来掠夺灵晶矿场,还得靠他抵挡,一旦出了疏忽,道宗内无数的人等着看他出丑,只要成功完成任务,海钟进道宗长老会的机会就大了很多。”云姨否定了秦海风的提议。
“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那个乡巴佬。”
“姑且忍忍吧,等秦海雷查好,没问题就能动手了。”
秦府书房,一个身着白色唐装的中年男子站在书桌前练着书法,旁边站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中年男子就是现任秦府当家秦浩然,只见他笔走龙蛇,“天道酬勤”四个大字跃然纸上。
“老爷这张旭的大草越来越传神了。”老人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接着说:“海风少爷今天在学校被人打伤了。”
秦浩然依旧拿着笔看着自己的作品,认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问:“是谁伤了他?”
“一个海外新生。”
“风儿伤势如何?”
“断臂已经接上,不过一年内恐怕不能过于用力,道宗举办的新秀赛是参加不了了。”
“这件事低调处理,伤人者打断手筋脚筋,扔出宁海就行了,没必要断其性命。最近华夏政府对三大世家的做事很不满,现代社会,名誉最重要。贱民们总认为人人平等才是社会和谐,眼红仇富。实际上都想往上爬,到了顶端,做事或许比我们更甚。”
“老爷,要出动内侍吗?”
“不就是个道力高点的年轻人吗?华夏每年不知道出现多少天纵奇才的新人,最后能活下来的却没几个,这件事交给旁支就行了,出了事跟我们无关。”秦浩然慢慢踱出书房。
第二天,苏羽拖着还在赖床的萧凌童,早早来到经管学院的教室,发现他们最早,坐到了最后一排,萧胖子嚷嚷着吃大亏了,少睡了半个多小时,那样子好像丢了几千万。
过了十几分钟,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基本都是女生,莺莺燕燕,三五成群。粗略算了算,班里五十多个学生,只有五六个男生,接近十比一的比例。万红丛中一点绿,想低调都难。萧胖子的身形本来就很扎眼,苏羽长得却又俊秀可亲,周围的女生指指点点,还有大胆的直朝苏羽抛媚眼。
突然教室安静了下来,“快看,那不是颜梦卿么?”眼尖的萧胖子看见后用胳膊捅了捅苏羽,后者顺着手势望向门口,发现进来两个人,着装依旧清凉无比的颜梦卿搀着一位老人,小心翼翼的边走边说:“魏爷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带什么课嘛,这破学校太没人性了。”
“尽瞎说,你爸爸早想让我退休,可我哪能闲的住,学校的这一草一木我都忘不了。”老人满头银发,拿着个文件夹,走到讲台,老人把文件夹放下,看了颜梦卿一眼,后者乖乖的走向座位,突然她发现了萧胖子,笑嘻嘻的靠了过来,紧挨着苏羽旁边坐了下来,侧着头说:“苏羽,又见面啦,今晚要不要跟我红君妹妹约会去?”
“哪能啊,这宁海的冷美人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惦记的,颜大小姐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说不定会被人灭掉。”
“哼,姑奶奶可不信,我可听说秦海风被人打成重伤,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颜梦卿说这话眼睛却盯着苏羽,后者耸耸肩:“这就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在这宁海谁敢动秦家的人,上流社会,搞不懂唉。”
“呸,装吧,不过有句话你却是没说错,在这宁海敢动秦家人的还真没几个,或许别人根本就不是宁海的呢。”
苏羽笑了笑没接话,“好了,同学们,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我们认识一下,我姓魏,叫魏封,你们可以叫我魏老师,不愿意的可以喊我老魏,但是不要喊我威风,这绰号我可承受不起。”老人幽默的开场白一下子拉近了和大家的距离,下边的女生有大胆的娇声娇气的说:“喊您为老爷子行不行。”“可以,名字嘛就一个代号,只要大家喜欢就行。好了,我来点个名,希望被点到的同学作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张琨钰!”“到!”一个短发女生走到讲台上,面容姣好,鼻梁坚挺,眼窝深陷,乍看上去像个混血女孩,黑色连体短裙衬托着火辣的身材,尤其是上半身还是镂空的。
萧胖子咽了下口水,轻碰苏羽的腰,眼睛瞥了瞥旁边的颜梦卿,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看向张琨钰,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颜梦卿是B罩杯,张琨钰至少是C。
“我叫张琨钰,来自广南省,今年18岁,其实我不想来上大学,想当个道力者,我的偶像是道宗执法队的云洛,不过家族压力,但我不会放弃修道的。周围同龄的至今没有看得上眼的男人,要么是花枝招展的绣花枕头,要么是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鲁莽之辈,谢谢。”说完施施然走下讲台,苏羽在她说到自己偶像时,明显的捕捉到一丝类似道压的气息,但是跟道压又不太相同,一般能感受的到的道压都是高境界者对低境界者的警告,所以非常具有侵略性。而苏羽却感受到很柔和的道压,但是她就算是修道者,境界也不可能比自己高,这让苏羽颇为诧异,不禁多看了几眼。
“行了,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下了课去问她要电话?”颜梦卿淡淡的调侃道,不过明显有股醋酸味,“不就是大点吗?男人都一样。”
苏羽哭笑不得的没搭话,反正她又感受不到。
“说的很不错,很别致,也很诚恳,人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能达到什么高度,而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张同学的目标很清晰,这点难能可贵。”魏教授边鼓掌边评价,“下边我们继续……”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六个男生被排到了后边,苏羽又是最后一个,
“我叫苏羽,刚从国外回来,我非常赞同张琨钰同学的想法,并且也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只是这里不便赘述,希望未来四年和大家相处愉快。”说完走下了讲台。
“哥,你的搭讪水平够高,这妞身材火辣,看来你我品味相同啊。”萧胖子做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哼,什么品味相同,明明是臭味相,不就那儿的肉多点么。”颜梦卿不满的嘟囔着,
“我可警告你,红君妹子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可不要走错了路。”
“颜大小姐,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别开玩笑了,我跟练红君真没关系,现在你又硬塞给我个张琨钰。”苏羽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比当年被师父逼着修道还头疼。
“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颜梦卿仍然不依不饶,
苏羽只好闭上了嘴,跟女人讲道理你这不扯淡么。
宁大董事会办公室。
“乡下土包子也敢在宁海撒野,真是不知道社会是什么?”一个脸色苍白,眼袋浮肿的男子倒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张纸,胯间坐着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脸蛋还算秀丽,只是略微下垂的胸部彰显着岁月不饶人。
“怎么了,不会动了?还要我自己来?”男子扔掉资料,用手大力拍了拍女子的****,后者娇呼着飞了他一眼:“柳校长,你打的人家好疼呢。”
说罢,用力的起伏着,柳校长扶着她的腰长吸口气说:“王艳你这小****越来越厉害了,这次人事调动你就出任经管学院的副院长吧。”
王艳披散着长发回头问:“怎么才是副院长呀,人家想当院长。”
柳校长咂了咂嘴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经管学院院长周青莲是颜弥生招进来的,听说背景不俗,虽然我没查到来历,要不我早就嘿嘿……”说到周青莲,柳校长的眼睛里散发出淫邪的光芒。
“哼,就知道你想着她。”王艳猛地加大力度,柳校长一个不留神就交待了,喘了几口气。拍拍她的屁股示意起身。
“好了,去吧,我还有任务交给你。”王艳慵懒的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哼哼唧唧的走出了办公室。
柳校长等王艳出了门,播通一个电话:“明晚八点,手脚都要,等会发你邮箱里。”
“这样会遭报应吗?嘿,天谴?十几年前也没砸死我,哈哈哈。”整个办公室回荡着柳校长充满戏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