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已经各自有了选择,玄玉一双眼睛急的通红,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选择。
要不,随便选一个吧?
心里如实想着,玄玉正想开口,门外一声洪亮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既然各位师弟门已经择好弟子,剩下的这个不如就留给我炼阵峰吧。”
众人不由得齐齐望去,却见一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漫步前来,神色淡然。
宗主暮元真人神色顿时有些变了,连忙站了起来,恭敬道:“暮庭师兄。”
剩下的峰主们也是齐齐站了起来,朝着中年男子行礼道了一声师兄。
暮庭面色淡然,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就落到了仍旧跪在地上的玄玉身上,顿了顿道:“金木土三灵根,倒是可以入我炼阵峰,你可愿意?”
玄玉眸光转了转,急忙磕头:“弟子愿意。”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等画眉跟玄玉说几句话,就被各位峰主打包拎回了各自峰内。
画眉垂着头跟在小正太暮熏身后,面色柔和,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她虽然算计了柯锦凤一把,让她暂时进不了内门,但是凭着女主那份气运,想来不会在外门呆很久,到时候必定还会在内门相见。
那时候,又该如何?
心里想着,却是突然一道灵光闪现。
她是不是走了歪路?
仔细想来,委托人并没有的心愿是一心修炼,走上修仙路,并且希望走的更高更远。
而她现在在这里纠结着如何与女主找不痛快,险些弄错了了自己的方向,弄不好还会徒增心魔。
这么一想,灵台一片清明,原本在练气四阶的修为突然如同胀气的气球一般蹭蹭往上涨,突破五阶直奔六阶而去。
她这里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她前面的小正太暮熏,只听对方咦了一声,手起落间直接布下了一个结界。
“没想到你竟然有此通透心灵,竟然顿悟了,想来也是你的缘法,你且安心突破,结束后自行来寻为师。”
说完,竟然是直接离开了此地。
画眉眼睁睁看着小正太师傅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由得心里叹口气,她这个师傅似乎有些不靠谱。
哪有徒弟突破,师傅竟然挥挥手布个结界就直接走了。
要知道,修仙一途多灾多难,虽是顿悟,若是一不小心那也是有性命危险的。
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画眉干脆静下心突破。
时间一晃,竟然直接过去了三个月。
画眉缓缓的睁开眼睛,一道利锐的光芒在眼底闪烁,练气七阶,似乎还是不错的收获。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画眉苦逼的看了看四周。
几棵古树孤零零的立在旁边,地上似乎还长了一些杂草,虽是丹峰必经之路,但是却看起来似乎常年没有人路过此地。
这似乎有些怪异。
算了,还是先回到丹峰再说吧。
刚欲离开,面前似乎有一道隐形的屏障死死地拦住了画眉的去路。
面无表情的掉个头走几步,脑袋狠狠地撞上了那隐形结界,画眉几乎要狼嚎了。
操!
你!
妈!
啊!
她现在怀疑那个暮熏真人是这个世界故意派来整她的,弄个结界居然还是双向的,她现在仅仅练气修为,如何能突破一个元婴修士步下的结界?
更何况,自己难道就这么被忘记了?
生气也无可奈何,画眉根本就没指望自己能突然金手指大开轰了暮熏的结界,黑着脸坐在了结界里,画眉干脆从空间里掏出了炼丹手扎,认真的看了起来。
结界虽小,但是也是能够走个十来步的,画眉干脆拿出了空间里的丹炉,还有茅屋里的药材开始学起了炼丹。
远在丹峰的暮熏真人看着正在下面汇报的弟子,突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茫然的摸摸鼻子,想道: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下方的弟子看了一眼自家峰主,不由得又提高了声音:“峰主,我们已经三五个月没有放丹了,再不放丹,估计其他峰的弟子都要杀到我们丹峰来了。”
“清善啊,他们即便是杀过来也没用,谁让剑峰那什么揍了我们丹峰的人,偏偏其他峰的人还当睁眼瞎包庇他们。”小正太暮熏漫不经心的摆手,看着下方人的目光毫不在意。
清善不由得黑了一张脸,自家峰主未免太记仇,丹峰确实有一弟子被剑峰弟子欺负了,那不过是一点小擦伤,伤早就好了八百年了。
更何况,因为峰主这胡短的行为,那剑峰弟子早就被压着跪在自家弟子身前道歉了。
黑着脸正欲说话,就听暮熏的声音缓缓传来:“不过既然已五月了,那就放他们一马吧。”
清善几乎高兴的要叫出来,天知道他走在其他峰的时候被师兄弟们瞪的都要哭了。
这个月,丹峰弟子十分愉快,因为他们小气的峰主终于大发慈悲了。而其他峰的弟子也十分愉快,因为丹峰的那个小气峰主终于肯放丹了。
真是可喜可贺,各峰弟子喜气洋洋,唯独在山脚下的画眉满脸菜色。
她新拜的师傅,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想起她。
而且为毛丹峰的必经之路,一个人也看不到啊!!!!!
春去秋来,画眉在结界里已经呆了将近五年。
天知道她是如何度过这五年的,没有吃的没有水,日复一日的修炼,炼丹,饿了就吃空间里她娘留下的辟谷丹,渴了就喝空间里的灵泉。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洪亮的钟声,画眉抿着唇,熟知剧情的她自然明白,这是第一次宗门大比的时间了。
五年时间,她利用空间的时差不断的死磕炼丹术,身边的聚灵阵不断的吸收灵气,她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而炼丹一途,却因为空间的低阶药草已经用尽停留在四品。
这也归功于民国位面她的累计。
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灰色衣裳,画眉几乎恶心的要吐出来。
天知道,她五年穿着同一件衣裳到底有多苦逼。
虽说空间可以洗衣裳,自己可以直接烤干,但是五年穿着同一件衣裳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钟声响起的第二天,寂静的结界终于有了动静。
画眉背对着来人,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缓缓转头:“师傅,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