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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走在路上,张嫣心神不宁。汪文言再次被抓,而且是抓进诏狱,这意味着什么?魏忠贤要赶尽杀绝吗?难道去年的动荡只是冰山一角?

她必须要见池漪一面,让他离开京城,立刻,马上。

她掀开轿帘,指了指骑马开路的顾显,吩咐侍女:“你去跟他说,我想去宣武门外的教堂看一看。”

侍女躬身答应,追上顾显说了。顾显立即命令掉头,拐到教堂去。

那条路却拥挤不堪,因汪文言正被囚在牢车里,带往诏狱。京城人都知道,诏狱这种地方,一般人进不去,进去了一般出不来,汪文言已经两进两出,这一次,这个泥鳅一样滑溜的人物能否安然无恙?百姓争相出来看热闹。

顾显吩咐停下,靠在路边等这股人潮过去。遥遥望去,带头抓捕汪文言的是他的上司许显纯,昂首挺胸坐在马上,面色冷峻。顾显想起他谄媚魏忠贤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唇角冷笑。他还是比较佩服汪文言的,从一个小县城走到京城,从狱卒做到内阁中书舍人,往来于权贵之门,不知道替多少人买了官,替多少人压下人命案子,污点太多了,要抓他何其容易。

张嫣招手叫顾显过来,问他:“为何突然逮捕汪文言?”

顾显低低道:“明面上是说他招权纳贿,实际上,他是得罪了魏公公。”

张嫣问:“怎么得罪的?”

顾显眼望四周,恭敬回道:“起先熊廷弼托他走动,保自己出狱。汪文言七拐八拐找到了魏公公。那一阵子皇上正逼着魏公公筹钱送往辽东,魏公公就开价四万两白银。熊廷弼拿不出来,此事只得作罢。魏公公左等右等等不到,很生气,后来知道是汪文言,就记恨在心了。此次恐怕是拿他开刀,将东林一网打尽。”

张嫣心头直跳,放下轿帘,靠到另一边,掀起轿帘,看熙熙攘攘人群中的汪文言。他也不愧人们口中的“当代宋江”,大难当头,毫无惧色。她的眼睛扫过人群,不期然看见了池漪。他戴着斗笠,骑马立在人群后,眼睛追随着囚车。

他忽然扭过头来,一对黑如点漆的眼珠对准了她,先是一愣,接着惊喜地瞪大眼睛,想要纵马过来。

张嫣忙冲他摆手,池漪瞧了瞧她周围,微一点头,站住了,目光仍黏在她身上,同时寻觅着见她的法子。

张嫣一指教堂后面,做了个“待会儿见”的手势。那手势也只有池漪能看懂,他再次微微点头,移目看向渐行渐远的囚车。

人流过去,顾显开道,车马大队朝教堂前进。

到地方后,张嫣下车,对顾显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和神父说会儿话就出来。”

顾显遵命。张嫣领着两个贴身侍女进去。汤若望见她乍然来到,惊讶不已。张嫣笑道:“走到这里,顺便来看一下。神父,这教堂后面是观音娘娘庙吗?”

汤若望道:“是的,娘娘若想去的话,从后门出去就到了。”

张嫣道了别,领着两个侍女出了后门。观音娘娘庙前人来人往,全是妇女。张嫣叹道:“这么多人啊,我还想上香求子呢,还是算了吧。”

两侍女便道:“不如我们替娘娘去吧,娘娘且在神父那里等着。”

张嫣微一沉吟,点头道:“也好,你们快些。”

两侍女走得没影后,她转回头来,四处寻觅池漪身影,正自焦急,袖子忽然被人从身后扯住。回头一看,正是池漪。

教堂门口,顾显安闲等待。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他微微眯了眼抬头,见那金色光芒中走出两人。一位束手漫步,姿态闲然,一位低头哈腰跟在后面,憨笑着说着什么。

顾显一惊,急忙上前,拱手行礼:“参见陛下。”

其他几人一瞧来人,也忙跳下马来,跪地行礼。

天启讶然笑道:“你们怎么在这?”

顾显秉道:“属下们今儿早上打太康伯府离开,本打算直接回皇宫,皇后娘娘临时起意,要来这里看看。”

天启看了看教堂,“皇后在这里?那倒省事了,朕正要去国丈府里接她呢。”他昨天就催,可直到吃晚饭时,也不见张嫣回来,今天忍不住,就亲自出来接了。走到此地,又见押解汪文言的队伍经过,便停下看了看,顺便也想拐到教堂来,和汤若望再商讨一下大炮的事。

顾显道:“娘娘刚进去。”

魏忠贤笑道:“这是缘分了,万岁,咱也进去吧。”

天启点了点头,踏进门去。

观音娘娘庙前,池漪扯了张嫣走到僻静角落,悔恨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不知道!”

张嫣拨开他的手,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姑妈姑父他们?你真是要把我气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跟汪文言牵扯,可前天你……听我的话,现在马上离开京城,随便去哪避一避。”

池漪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走,汪兄此次被抓进诏狱,恐怕凶多吉少,我得找人救他。”

张嫣凝眉:“救他!你要怎么救,这个时候东林党自身难保,你还指望有人为他说话?”

“不。”池漪肃然道,“找人劫狱。”

张嫣如被雷击,惊得呆住了。

池漪定然道:“反正我不能见死不救。”

张嫣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低低道:“哥哥,你太幼稚了,你会把自己害死的。”

池漪失望地看着她:“你已经跟那昏君一条心了,你还是当年那个有抱负的张嫣吗?现在魏忠贤残害忠良,你也坐视不理?你知不知道他把汪兄抓去想干什么,严刑逼供,伪造证据,移祸东林党人。他要血洗东林党!”

张嫣道:“你要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这次把他救出来,以后呢?”

池漪咬牙道:“大不了集结东林党人拼死反抗,反正现在手握军权的是孙公,内外合力,废掉昏君,扶植信王上位……。”

张嫣一把掩住他的口,喃喃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离得近,池漪看清她眼中浓浓的担忧,一时情动,握住了她手腕,低唤:“嫣儿……。”

“快放开!”张嫣怒瞪着他。

池漪一颗心直往下坠,这个人哪,这个人差点就是他的,都怪那昏君!那昏君到底有什么好?得到人就罢了,怎么连心都掳走了。

他颓丧地松开她的手,狠狠捶墙。

张嫣见他气馁,趁机柔声道:“哥哥,听我的话,离开京城一段时日。陛下也不是不明理,还是有可能让他回心转意的。你就不为你自己想一想,也想一想家人哪。姑父姑妈只有你一个儿子,又那么大年纪了,你若出了事,你让他们怎么活下去?就是我们……。”

她欲言又止,凄楚地看着他。

池漪认识她十几年,也从未被她这样看过一眼,此刻真是如登仙境,什么固执倔强都跑得无影无踪了,饶是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

他怔怔看着她,叹道:“好,我听你的。”

张嫣差点掉泪,却又忍不住绽开笑颜。

“我……。”池漪哑然说着,眼眸情浓,突然上前抱住她,闭眼沉醉一刻,立即又飞快地放开了她。

教堂后面,天启眼眶发酸,身形摇晃。魏忠贤慌忙上前扶住他。天启狠狠推开他,扶着墙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刚才的一幕幕像针扎一样刺入他心里,他想逃开,立即逃开,一个人静一静。

魏忠贤心中甚为快意,面上一毫不敢露出来,怯怯唤道:“万岁爷……。”

天启猛然回头看着他,眼眶赤红,咬牙道:“敢泄露半个字,我杀了你!”

魏忠贤忙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天启抹着眼睛,脚步虚浮地走出教堂大门,汤若望在身后唤他,他一声没听见。天地在他眼中好像都失色了。他就这么虚虚晃晃地走回马车上,做梦一样轻飘飘地回了皇宫。

柳湘见他回来,抱起猫迎上去,欢快地叫道:“陛下。”

天启阴沉着一张脸从她身旁经过,径直入了暖阁,倒在床上。那么多年对他不理不睬,是因为这个人吗?他们有过一段怎样的过去?现在她还念着他?还千方百计地避开众人私会?这是第一次吗?

魏忠贤快步出了乾清宫,匆匆走到永和宫,见了翠浮,屏除他人,激动地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翠浮紧张起来,面上不动声色,笑问:“什么好消息?”

魏忠贤幸灾乐祸:“皇后娘娘和她表哥私会,被皇上正好碰到,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翠浮心里一咯噔,再也维持不住平静,慌张起来。魏忠贤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并未发现她的异常。

翠浮扯出一个笑容,半晌才道:“是吗?真巧。怎么个私会法?”

魏忠贤笑道:“私会就是私会,她身为皇后,千方百计撇开身边的人,和一男子单独在一起,还拉拉扯扯,这像话吗?再说了,这还是我们看到的,没看到的谁知道呢?她又不是第一次出宫。难不成那表哥是她未进宫时就已结下的情缘?这么多年还藕断丝连,身在曹营心在汉?”

翠浮笑道:“公公说什么呢?娘娘和表少爷一直清清白白,这不过是个误会。”

魏忠贤瞅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倒帮她说起话来?这是个好机会,你可要把握住。以皇上的性子,他八成会来向你打听。到时候怎么说,就不用我教了吧。”

翠浮失笑:“您让我怎么说?这没有的事……。”

“你怎么这么傻啊?”魏忠贤忍不住替她着急,“想想吧,皇后不能生孩子,后宫只有你一人怀有龙胎。皇后若失了宠,后宫不就是你的天下了吗?真要生了儿子,立了太子,我向你保证,皇后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翠浮心惊肉跳,同时愈加下定决心要查出真相,若想皇后安全,绝不能再让魏忠贤在宫里待了。

翠浮定了定神,问道:“皇后还没回来?”

魏忠贤又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容,“我从乾清宫里走的时候,还没回来呢,这都多久了。皇上现在的滋味,恐怕比在油锅里煎熬好不了多少吧。”

翠浮跟着笑了一笑。

魏忠贤站起身,“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该怎么办,你心里有数。”

“公公别忙。”翠浮忙叫住他。

魏忠贤回身道:“还有事?”

翠浮淡淡笑道,“我现在怀着身孕,身边没有可靠的老人,总觉得不放心。以前良妃身边的管家婆李雪娥,我瞧着挺好的,想把她调过来,可怎么不见了?承乾宫里也没有这个人了。”

魏忠贤道:“她啊,她年纪一大把了,留在宫里也没什么用。现在奉圣夫人不是来京城了吗,身边缺人,我就让她出宫伺候夫人去了。”

翠浮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心中不由叹气,李雪娥可说是最后一个证人,也被赶出了宫,不知现在是死是活,难道真相真的就此石沉大海了吗?

她忽然呻吟一声,捂住了腰,眉头紧皱,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魏忠贤吓坏了,叫道:“赶紧的,扶她坐下。”

碧桃扶她坐下,咕哝道:“这可怎么办?都好几次了,太医也说不出什么来,别对胎儿有影响吧。”

魏忠贤一听急了,连声问:“怎么啦这是?”

翠浮艰难地开口道:“也就是腰痛,孕妇都有的,可不知为何到我这儿就疼得特别厉害,我正犹豫要不要找司药房的医女来按摩。”

魏忠贤断然道:“不行。”

翠浮接道:“是啊,万一再碰上个张菊英……可怎么得了?不过话说回来,她要不存了心害人,手艺还是没人能比的。她巨鹿张家好像祖上就是做这个的,可惜她死了,这祖传的手艺也失传了。”

魏忠贤面色微变,侧过身,避开她的视线,神色犹疑。

翠浮又“哎哟哟”地叫了起来,声音凄惨,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魏忠贤一狠心,道:“先让太医院的人来看看,我回去和夫人商量商量,看在民间能不能找到高人。你可一定要养好胎啊。”

千叮咛万嘱咐,他才离开了。

翠浮又叫了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想起今天的事,心里像压着石头,沉甸甸的。真相快要浮出水面,结果又发生了这种事。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更可怕。

真是的!都说了不要见!

她抱头长叹。

也不知皇后回来了没有?她这屋里全是魏忠贤的人,该怎么给皇后报信?

碧桃放下茶,笑道:“娘娘,您怎么不高兴?”

翠浮淡淡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皇后让皇上失望,皇上就会喜欢我了吗?”

碧桃道:“可是踢走了最大的绊脚石啊,再说,您不是恨她吗?”

翠浮敷衍道:“我这不是怕哪一天误会解开吗?到时不是空欢喜一场。”

门口现出一个寥落的明黄色身影,翠浮背对着,没看到,碧桃笑一笑,提声道:“这怎么是误会呢?听说当年王体乾王公公奉皇上旨意宣召皇后娘娘再次进宫选秀时,皇后娘娘已跟那表哥订婚了,当时她还死活不愿意进宫,害得王公公差点抢人。”

那身影站住了。碧桃弯起唇角,得意微笑。

翠浮瞥着她,淡淡道:“你懂什么?她就是那种人,已经许诺,怎可轻易毁诺?”

碧桃道:“可是那才多少天啊,十天都不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要跟表哥订婚,可见是很喜欢他啊。后来让她再次进宫,她宁死都不愿意,一边是皇上,一边是没有功名的表哥,这肯定是有很深的情意在啦。想想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旁人比得了吗?”

翠浮的脸色已是冷了,道:“闲谈莫论他人是非。”

碧桃仍一个人说个不停:“现在想想,怪不得皇后娘娘初进宫时对皇上那么冷淡,那时候,宫里人都说皇后不喜欢皇上,我还不相信。娘娘,您那表少爷,是不是能文能武啊?是不是也爱看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平日里跟皇后娘娘很谈得来?”

“够了!”

一声低喝突兀地在帘外响起,同时伴随几百颗珠子清脆的噼里啪啦砸地声。翠浮一听,魂飞魄散,扭头望去,不是天启是谁。

他也不知听了多久,脸色灰白,嘴唇都在颤抖,珠子被捏碎后的白屑从他手中泄露而出,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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