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静才人正欲上前分辨，叶唯却已经转身离去。
这个阴暗的角落什么都可以说，可是一旦出去，她们两人都要紧紧的闭上嘴。
叶唯没心思去看凌轩辰，那天晚上她明明是在跟他喝酒，可是为何会跑到月华床上去，虽然她没有多少印象，但还是能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的。
下午的时候，她继续待在静才人身边充当宫女，只要两人的脸不换回来，静才人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宫中乱成一片，听说凌轩辰到现在还没醒来，静才人也像让她去看看凌轩辰，可都被她一一否决了。
心不动，则不痛，她只等着换回自己的原身，这样就可以少痛一些了。
“小狐狸。”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叶唯瞅了一眼周围，却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是她的幻觉？叶唯继续回头嗑瓜子。
静才人刚刚睡下，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去凌轩辰跟前照顾，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我在这儿呢。”一身红衣的司命陡然出现，脸上依旧挂着眉飞色舞的笑意。
“来吧。”叶唯看了他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的瓜子。
“什么？”司命呆住了，没想到她一见面就说这个。
“换身体呐，不是月华让你来的吗。”叶唯利索当然的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司命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坐下，“你可真是无情，连杯水都不给我。”
自从月华失去法力之后，他就成了他的使唤丫头，一有点破事就找他来了，而且用完就扔，不给一点好处。
“换完再喝吧。”叶唯无视他的哀怨，直接将他拽到静才人的床边。
她的心已经痛成麻木的了，一刻钟也受不住了。
司命没有动作，看着这副面孔，忽然有几分心虚起来。
月华简直就是造孽，当初怎么能将冰心丹给她服下，若是换回身体之后，叶唯岂不是又要成了无心之人。
“快些换吧，换了我就解脱了。”床上的那副面孔鲜活美丽，静才人向来性子温婉，也把这副面容保护的很好。
“其实……其实不换回来也好。”这不是他做的事情，但他也感觉到无地自容，多么活泼的一个小姑娘，就这么成了无心之人，月华的心肠虽然向来冷硬，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我都知道了。”叶唯终于明白了他的内疚，倒是笑了笑不甚在意，她现在急需无心之躯，当初服下冰心丹也是好事。
“真是作孽，”司命理了理袖子，隐藏的眸光处带了一丝同情，“这件事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如果我没将冰心丹拿出来，月华一定会用引魄香为你续命。”
如果他没有拿出冰心丹来，月华会不会不顾叶唯的生死？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不到跟前谁也不知道答案。
“那你给我一颗冰心丹做为补偿吧。”她当然看得出他的内疚，可是木已成舟，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心痛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