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要问一遍，月华这个死毒舌从来没说过情话，她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子。
月华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个。
叶唯默然垂眸，口中涌出一大口血来，浸湿了整件红衣，苍白的脸色几乎要被风吹走。
月华无声的苦笑，俯下身将她抱起，他明知道这是她的小把戏，却不得不妥协，因为那血是真的。
秀丽的唇瓣凑在她颈边，轻轻的说出三个字，只有两个人听到，但是两个人都已经很满足。
叶唯笑着点了点头，她这辈子怕是只有这会儿最幸福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看着月华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很过瘾，奈何她只能听着一次了……
“……其实……我是故意的，”她咳嗽了一声，嗅着他身上的冷香，犹如正在做一个美梦，“……这样你……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了……”
他是堂堂的月华上仙，身边有这么多貌美的女子，谁知道她这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再次得到复生。
月华一时无言，扬起唇角想要大笑，却无声的落下了泪。
叶唯的容貌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明艳的一双凤眼，还有眉目间的傲气，带着笑意的薄唇，还有这身红衣，她已经成了绯歌。
“……你看……我这副模样好不好看？”叶唯戳戳他的手掌，勾起唇角对他笑着。
月华这才注意到她容貌的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他却说不出话来。他想要破开嗓子大笑，为何天意要如此捉弄人，早在她挥舞红绫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其实一切都错了，错在了他的胆怯懦弱上，他心中早已经有了预感，只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
“……那你爱的……是谁？”叶唯笑的很开心，可是眼神中却藏着一丝害怕，她怕他会迟疑，她怕他会分不清。
胸口一阵剧痛，叶唯没有等到回答，口中的血如涌泉一样，将月华的白衣染成了一片鲜红，眼前忽然一黑，她的皓腕无声坠落，气息全无。
月华缓缓的笑着，重新拉着她的手指。
“我已经习惯了你在身边的日子，喜欢看着你哭笑的模样，其实爱就爱了，又何必在意爱的是谁呢……”他的语声飘渺，仿佛是在对怀中的人说着，又像是在对着自己说。
躺在石头上的绯歌渐渐的站了起来，无声的闭上了眼，那个女子死了，她的梦也跟着碎了，这一场盛世追逐谁也没有赢，每个人都输了。
月华琥珀色的眼睛渐渐化为红色，秀丽的唇瓣上印出淡淡的黑色，就连那双凤眼似乎都带了几分邪气，一时间浑身带着煞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月华竟然自己堕入魔道了！”玉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惊慌和狠。“快将他杀了！否则魔界又会多一员虎将！”
月华身上流着正神的血，可是竟然会自行堕入魔道，这简直是一大奇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