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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色皇冠(2)

她掐了烟头,想到卫生间去一下。她的一只脚刚探到拖鞋,就觉得身体失了重,阿泰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起来摔在了席梦思上。

“嗨!这么大把年纪,还像小伙子一样发什么疯呀?”胡小明没觉得疼,还以为阿泰又像平时那样,不时地找个机会炫耀一下自己的魁梧有力,也没把他当回事,就一边说着,一边往床下爬。

这一回阿泰的声音像雷霆一样响在她的耳边:“你说什么?你说我大把年纪?你真的要把我跟丁浩比?”他那鹰爪般的大手抓着胡小明的胳膊,就像捏着的是一条毒蛇。

胡小明疼得呲牙咧嘴:“你这么凶干什么?松开松开!”

“说清楚,你说清楚呀!”阿泰的手越抓越紧,好像要把她捏碎才解恨。

胡小明对阿泰这么胡搅蛮缠实在厌恶。丁浩,丁浩,他只认识一个丁浩,他如果认识她接触过的所有男人,那还不把她剁了吃肉?

她发现近来阿泰在两个人的关系上简直有点儿变态迹象。她看着他的脸,觉得竟是那样陌生,令人不寒而栗。

令人烦恼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一个月前,她那篇暗访海岛汽车走私问题的报道,连连被国内外媒体转载。不久,风传上面要派工作组进驻这座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坐阵调查处理。

消息一出,报社里的气氛马上就变了。

胡小明因此被领导“雪藏”起来,勒令写“澄清”文章“平息影响”。可她写不出来。被逼无奈,只好丢下一句话:“谁能写,你们就找谁去吧!”便扬长而去。

这不是明明白白在玩儿火么?连她自己都奇怪:自己这样一个没有丝毫野心的“小萝卜头”,怎么会突然间把“人家的天”给捅了这么大个窟窿?也许是一个记者的习惯使然——正直的记者都有一个猎犬鼻子,一旦闻到什么腥味儿,不叫也办不到。

工作上的事不顺心还好对付,大不了再跳一次槽吧。可是感情上的事就没那么好办了。

胡小明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一个男人。她觉得无论从精神到肉体,都从来没有这么软弱过。她得找个依靠,哪怕这个人只是晚上跟她在床上温存一下,然后耐心地听她发发牢骚也好!

如果说,从前阿泰对于胡小明来说,是鸡肋的话,那么,近来他的功用却丝毫也不逊于熊掌了。

阿泰身上热腾腾的温度和他目空一切的眼神,让胡小明感到踏实。只要在阿泰的目光包围之下,胡小明就可以暂且忘掉恐惧,有一种被人爱、被人呵护的安全感。

谁想到几乎是在一夜之间,阿泰就换了一个人,好像被别有用心地掉了包!

胡小明心中的惊恐、惶惑简直难以言传。

她不知道见了阿英该怎么对她说,说自己爱上了一个性变态的有妇之夫?还是说自己正同一个虐待狂打得火热,而且快要被这个王八蛋男人折磨死了?

泪水一下子涌上了胡小明的眼睛。

她对眼前的事情感到非常无辜,就好像一切都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包括那个阿泰,那个幻想把她变成自己腰带上的BP机、或是脚上的袜子的混蛋。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胡小明不时地向后探看,其实也没什么非看不可的理由。这也许是最近一些日子种种不安情绪的延续吧,她自我安慰地想。

宽阔的道路在一个山脚分了岔,胡小明的车上了岔路。只觉得一片黑色的阴影“呼”地一下在眼前扯开,汽车便钻进了一片密密层层的树林。

这就是那个城里人谈之色变的森林公园。

见不到过往车辆。路开始变得弯弯曲曲,随着山势上下起伏。

胡小明鬼差神使地一个劲儿踩油门,车速不仅没减,反而越来越快。她想快点儿钻过这几座林子,把那些阴森森、怪兽一样虎视眈眈的山头都甩到后面去。

胡小明从小对山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山妖,山鬼,野兽,强盗,这些从外婆口里听来,从小说、电影里看来的东西,已经先入为主地占据了一个小女孩儿有限的想像空间。

比如现在这种灰朦朦的黄昏,据说正是“山妖”出没的最佳时机。那些在人世间的情事上不得意的女人,死后就会在林子里变了妖精,出来寻寻觅觅。有些贪色的男人不知深浅,想趁此机会沾点儿便宜的话,往往就中了她的妖计了。

林妖先是用一种只有林子里才有的幽幽异香,引诱你进入她的领地;然后,你就会感觉自己的脑子和手脚不听自己的指挥,不知不觉间,你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在树林中疯狂裸奔。而山妖那仇恨的爪子,则化作林子里密密麻麻的荆棘、毒藤,灌木、枝丫,痛快淋漓地在你的肉体上割着、划着、扎着、抽打着,直到体无完肤,流血而死。

而“山鬼”的形象就没有山妖那么斯文了。那些东西不是浑身是血,就是青面獠牙,只要它的影子在树后一晃而过,你的膝盖就会无可救药地瘫软下去。

信奉唯物主义的胡小明是不相信这些传说的,因此她自信妖魔鬼怪也奈何她不得。可是,近几年不停地发生在林间的凶杀和抢劫案,却是胡小明这个当记者的最熟悉不过的故事了。

她不得不信。

胡小明不禁又想起了阿英。

前几天她给阿英打电话,问到她最近在忙些什么时,阿英吞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她当时就感到有点奇怪。当她在电话里问:“你不是又在策划什么大行动吧?”

阿英竟然懒洋洋地说:“唉,不干了,没意思。你快点儿帮我找个男人,我想嫁人了!”

这腔调与平时的阿英简直判若两人。平日里胡小明只要一提这个,阿英就会急:“你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小明凭直觉,感到阿英这番“想出嫁”的话,一定是故意说给旁边的什么人听的。她是在放“烟幕弹”。

上个星期阿英还在电话里请她上岛,可她前天把自己想来岛上的想法通过电话告诉阿英时,没想到阿英却突然冷冷地说:“先不要来!岛上不安全!”

“你又在吓唬我,是吧?”胡小明知道阿英的口头禅之一就是“不安全”,她认为这是阿英的职业病,老是疑神疑鬼。

“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会去接你。”说到这儿,她突然就挂了电话,甚至不打算听听胡小明的态度,这可不是阿英的脾气。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反常,让胡小明觉得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老实说,今天她去岛上,的确有点儿硬着头皮只身来闯鬼门关的意味。

特别是刚才出城前的一幕,她老觉得那黑色皇冠有点儿来头。她相信,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

下午7点了。

前面的树木渐渐变得鬼影憧憧起来。胡小明这才发现天色已晚。山里的太阳好像比平原上要早些下去,林子里就更暗了。

此刻如果是在城里,她还正在办公楼的电脑房赶写当天的稿子呢。

胡小明打开了汽车的视宽灯。想了想,觉得还不放心,就干脆早早打开了车大灯。路上被车灯照得亮一些,她心里才感到安全。

唉,今天真不该一个人冒冒失失跑到这种鬼地方来!

车速保持着80公里。这是以胡小明的车技,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所能保持的最高时速。

胡小明下意识地按着喇叭,高一声低一声地好像提醒对面的车辆,其实是在为自己壮胆。凄厉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激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回声,传出很远。

就在这时,她发现后面有辆黑色的轿车追上来了,车速至少有100公里。但那车在胡小明能够看清车牌号码之前,却突然减速,始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当胡小明意识到自己为了看清那部车的车号,已经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就又加油提速。而就在此时,那车也加速跟了上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胡小明的心慌乱起来。

凭直觉,她感到这就是刚刚在城里时,在她前面“夹楔”,后来被她超车的那辆皇冠。

他——到底什么意思?

胡小明决定减速让他通过。可是她的企图似乎很快被对方看穿。那辆车始终没有超越的意思,就那么在后面若即若离地跟着。

胡小明索性靠右边路肩来了个紧急停车。

这一回,黑色皇冠好像并不理会胡小明的动作,反而加速通过,很快隐没在林中转弯处了。

胡小明喘了一会儿粗气,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紧张情绪,重新上路。

道路两边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茂密。一段段怪石嶙峋的山岩,在暮色中活像一张张狰狞的脸,忽隐忽现地在道路两旁闪过。

胡小明觉得浑身肌肉抽紧,好像衣服突然间缩水了似的,裹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就在这时,胡小明眼睛的余光看到前方高处突然有个影子一闪!

当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那好像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时,脚下的油门一下子被她下意识地踩到了底。汽车像一头发了疯的怪兽,怒吼一声,窜了出去。

她的身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块巨大的山石在公路上砸起了一阵硝烟,可怕的巨响在林中激起了阵阵此起彼伏的回声……

整个汽车被震得在路上跳了一下,胡小明的手脚、嘴唇和脸腮都被震得发麻。

胡小明努力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还好,心在跳,而且跳得有力!她还活着!

惊魂未定之下,她疯狂加速,汽车从裸露的山体旁边飞一般划过——快点儿!再快点儿!过去就好了!

就在胡小明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狂奔而去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场面又突然出现在车前。

只见前面转弯处,公路上并排蹲伏着三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像三个传说中的小矮人,又像三个从山林中窜出来的怪兽。

等到胡小明发现它们时,打方向盘、踩刹车,都已经来不及。

只听得“咣啷啷啷”一阵脆响,伴随着剌耳的刹车片的嘶鸣,胡小明的车陡然在路上打了个横,车头朝着黑漆漆的林子,停住了。

在车灯的光柱里,一只白惨惨的骷髅立在路边,正向胡小明呲牙咧嘴发出狞笑。它的旁边是横七竖八的几根腿骨和胸骨。

胡小明怔怔地看着这些邪恶的东西,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等到她猛醒过来,加油逃离现场时,才从后视镜里看清了路上被她的车撞得七零八落的瓦片和人骨。

原来那是三只用来装尸骨的陶罐。这种陶罐在岭南一带山上随处可见,在向阳的山坡上一排排地立着,与北方民居屋后装咸菜的坛子极其相像。

这是当地的一种殡葬风俗,人死了多年以后,晚辈们就把祖先的遗骨从墓穴里拣出来,装在这种圆圆的陶罐里,露天摆在山坡上。远远望去,像一排排坐着晒太阳的小老头儿。

这三只罐子一定就是旁边的山头上的,它们怎么长了腿跑到公路上来了?还有那块早不落、晚不落,偏偏要在胡小明的头上掉落的巨石!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像轰鸣的海潮,一下子将整个人都淹没。

一种被鬼魂追逐的恐怖越来越强烈地漫上她的全身。她已经顾不得去想这一桩桩一件件之间的逻辑关系,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海岛,否则性命难保!

7点20分。

森林公园噩梦般的影子终于被汽车甩在了后面。

这时,胡小明才感到自己的脖子和手脚又硬又酸,胀痛难忍。手心里是两把滑腻腻的冷汗,浑身都已经湿漉漉的了。

车过一个横跨公路的小镇。

镇上没几户人家,稀稀拉拉的几点灯火,惨淡地点缀在路旁。两手还在抑制不住颤抖的胡小明,想在这里停下来,考虑一下是不是继续往前走。她想喝一口水,再打个电话。

她需要放松一下,调整一下自己。

她甚至感到需要求援。

胡小明在减速,她往路边靠过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停车位置。

这时她无意间瞟了一眼路旁,夜色朦胧中,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正静静地停在一棵大树下。虽然看不清车牌号码,可是胡小明的直觉告诉她:就是那辆在城里夹楔,又在路上跟踪她的黑色皇冠!

这一眼,胡小明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感到那辆车此刻的安静,只是个假相。其实那司机肯定正手握方向盘,眼盯着她的动向,随时会像脱弦的箭一般尾随而来。

胡小明的手突然在方向盘上动了一下,本田车便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从路边一跃,就窜上了路心。

她的脚在油门上不由自主地用力、再用力。直到发现车速已经是120公里,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玩儿命。寒毛一根根不由自主地竖起来,胡小明心里有一种压也压不下去的,想打哆嗦的感觉。

她一边努力保持着车速,一边给阿英打电话。她想让阿英开车来迎一迎她。阿英这个外表柔弱、实则凶悍的女警的车技和胆魄,一直是胡小明钦佩的。只要她答应来接应,胡小明就什么都不怕了。

胡小明一手握紧方向盘,另一手捏着手机,边看路,边急急地偷眼看电话号码。她用拇指紧张地翻找储存的阿英的电话号码,可是越急越找不到。终于找到、拨通,又占线。

再打,没有信号了。

山越来越高,路也变成了盘山路。她看了看路标,距阿英的海岛还有四分之一路程。

这场跟踪的游戏,好像是谁想吓唬她一下!

可是,那块山上滚下来的巨石,却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天底下有这样开玩笑的么?

胡小明不敢想下去。她安慰自己,也许那石头只是雨后松动了,自己掉落下来的。

而那三个装尸骨的陶罐,又是怎么下山来的呢?如果当时她反应得再早一点点,如果她下意识地打了方向盘,如果她的车速太快……如果这几种可能中的一种假设成立的话,她的车就会飞到山沟里去,粉身碎骨!

胡小明的脑子乱成一祸粥。

昨晚阿泰那铁钳般的大手在她身上掐的紫色瘀血还在,阿泰把枕头死死压在她的脸上那令人窒息的可怖情形,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重新上演了一遍,胡小明感到眼前一阵漆黑,忍不住惊叫起来。

白色本田在山路上左右踉跄了一下,她的脚不由得急踩刹车。

刺耳的尖啸声在山谷中起伏,胡小明一头冷汗地握着方向盘,她闭起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才发现汽车停在路边草丛中,什么也没发生。

天色更暗了。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胡小明打起精神继续赶路。她边开车,边拨电话。电话上显示的还是“无网络信号”。

前面路边突然出现了一个“Z”字标识,胡小明慌忙扔下手机,双手握紧方向盘。

这里是两个紧连在一起的大弯道,是事故多发路段。

路基虽不算高,但路基左下方就是那个大型的城市垃圾焚化场。每经过这里,被迫减速的汽车都要在浓烈的焚烧垃圾的烟雾中穿行,能见度很差。一不小心,汽车就会“失足”滚进山谷里去。

经年累月,这段路旁边的树木都被出事的车辆撞得稀稀拉拉,所剩无几。

胡小明将车大灯推至远灯,前方立时明亮起来。透过烟雾,她仔细辩认着道路,车速不由得放慢到30公里左右。

汽车好像在云里雾里穿行。胡小明想起了在泰山上的天街穿行的情形,由于在雾中看不清自己脚下的道路,每抬一次脚都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去,不知该落在哪里才算安全。

而此刻坐在车里,心更加有种不知深浅的无着无落,路面好像与车胎脱离了似的,汽车好像随时可以在山谷里飞起来,或者坠下去。

灰白色的道路,刚才还在烟雾里忽隐忽现,现在已完全不见了踪影。

胡小明努力想辨认路径,却越来越力不从心。她踩油门的那只脚变得软弱无力,终于不自觉地放在了刹车踏板上。

就在这时,胡小明在侧视镜和后视镜里发现:右后方有个黑压压的影子,幽魂般无声无息地靠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向左边避让。

谁知那影子突然狠狠地顶了她的车身一下,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她的座驾就轻飘飘地坠落到路基下面去了。

此刻,时间是晚上7点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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