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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附录(3)

朴寅亮《上大辽皇帝告奏表》

百谷所朝,减增不在于涓露。二仪之大,覆载勿私于封坼。况属四海为家。何求一席之地,事拘难急。理含黩烦。(中谢)窃念小国久奉皇朝,不堕藩礼。削疆有患,每将恳愿以驰闻。累世输忠。未沐帝俞之记念。益看火迫,常切冰兢,且鸭绿之成形,划鳀岑而作限,沿江列址。扶余之古戍犹存。赐履为恩,大后之前言不食。洎间朝之指境。越东岸以置城。更设桥头,连张弓口,渐图恢拓。深碍樵耕是以乞复旧陲。仰须新命,偶于癸丑年,力勤东作。跂待西成禾苗才长于秋初。人马踏伤于夜半。周之行苇,毛什以勿践歌仁,楚乃掻瓜。梁人则窃灌无怨。唯忧百姓,失食一年。昨者命出慈宸。遣来专使。谓曲怜于勤款。必割示以宠宣。感望星轺。喜盈日域,及捡行而赴阙,候制旨以翘襟。今准东京兵马都部署牒,称奉枢密院札子某某事者。臣爱戴圣猷,激昂臣节,庭旅虽薄,誓无阙于梯航。皇华俯来,若亲瞻于咫尺。凡所倾虔尊奖,绝其造次,怠荒设无先代之恩。可望盛朝之赐。率滨既混,莫非为王土王臣。片地无多,何必曰我疆我理……(以下略)。

崔惟清·告哀表

……臣父先臣讳遘疾弥留,于今月二十八日,奄辞圣代……谨差使朝议大夫尚书礼部侍郎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李之茂,奉表讣奏以闻。

崔惟清·称嗣表

臣讳言:伏以高以听卑为德,下以奉上为忠。辄输崩迫之怀。仰冒聪明之鉴。臣讳诚哀诚切。顿首顿首。伏念臣父先臣讳,首陪一统,历事两朝,忠顺积躬,常率修于聘享,勤劳损寿,忽奄弃于臣民。臣以世嫡之微,滥承末命,宗职所重。假守遗基。忧悸丛并。陨越为惧。与僚佐军人等,各以安存讫。谨差使某官李之茂奉表陈奏以闻。

崔惟清·告奏表

今年三月十八日,报谕回谢使卢令琚、洪若伊等回。伏奉诏书别录,宣谕投入人口,疾速刷会见数,具表奏闻,即当亮察者。闻命已还,精爽震越,草芥之恳,辄复部陈。神圣之慈,冀赐矜察,退惟逾僭,愈且兢惶。(中谢)……天会四年五月,遣宣谕使高伯淑来传诏旨。亦有口宣,保州城更不收复。其投来人口,亦人小国取便。臣当时跼蹐下阶,拜受明命。嘉与臣民,欢欣感戴。区区之心,已兼表谢。又天会六年十二月,报谕使司古德、韩昉来传别录。保州之地,初有诏谕,更不复收。意谓必能祗率旧章。遵奉王室。故朝廷不爱其地,特行割赐。尔后数岁,尚未进纳誓表。于理岂为便稳。及自来胁从并逃移户口,其数颇多,皆称物故,殆不可亮,又昨来敕旨,许赐保州,并无一城境内语句。兼未画定界至,自是见得系内地分。宜约束封吏,右上数事,尔国能推诚享上,即纳誓表。皎然自明。朝廷亦当回赐誓诏。兼别降指挥申画封疆。一切务从宽大。诚长久之计。又韩昉移文馆人曰:朝廷方以大信示天下,肯欺尔国?臣受言书之明白,感德意之殊尤。指天誓心,拜献章表。窃意宸慈,俯赐誓诏而玺书荐至。训敕加严,彷徨忧惧,不知所图。况念人物投来事,是臣父先王,未获臣事。上国时薄物细故。而责之,若此,非特乖小国庆赖之心,亦恐非朝廷以至仁大德,宠绥下藩之意。此臣所以披肝沥血,干冒天威,不能自止者也……(以下略)。

伏以高而听卑,必垂援导,忠以事上,无替崎岖,恭布恪辞,仰干洪适。(中谢)臣忝分茅之命,抚表海之封,每瞻望于九阍。未躬朝请,幸遭逢于千载。但誓勤拳,属当修贡赋之时。不幸有行李之梗,盖以本国有西偏之翼邑,控北上之修程。地险兵强,嗜为寇暴,人厖俗剽,不顾君亲,曩于乙卯年中。啸聚凶妖,擅行侮慢,于时臣父先王臣讳,出偏师而讨罪。果再稔而成功,元恶伏诛,遗黎安堵,仁民爱物之意,固欲置于夷途,好乱乐祸之徒,尚犹漏于疏网。禀命今者,才得逾于二纪。积怨怼者。盖非止于一朝。越自有年,潜有叛计。诱城之丑类。暨麟邑之顽民。若辅车之依,作首尾之势。据要处而屡肆其毒螫,傲使臣而终悖于礼仪……虽已歼其肱股,由未绝其根本……今方授甲将以屠城,然兵事难以预图。而聘期又复方迫,遂令今年生日回谢横宣回谢等使,趣装上道,望阙驱车,俾遵旧路而行,冀表所仪之享,忽闻邮报,并被贼留,(兑+支)攘包匦之珍,拘辱轺传之使,衔石填海,切深精卫偿冤之情,执玉会涂,甘伏防风周至之罚。而乃三朝大庆,万国同臻,岂宜蓬艾之生,独屏云龙之迹。今遣贺正使,借定州关路,进发入朝,规得通达。庶展精衷,伏望察臣内怀忠顺无他之诚。悯臣外迫疆梁难制之患,赦其无状,进厥有心,赐以自新,许其乐率,则时供艺极,不失小邦事大之勤。世沐宠灵,敢望荒服尊王之义。

朴昇中·告伐东女真表

臣闻归美报上,诗歌臣子之忠。有功警夷,史载帝王之略。敢缘典故,辄冒宸严,云云。窃以当国,恭事大朝,积有多岁,奕世荷藩维之任,以时修航栈之勤。声教熏陶,率归于一俗。仁风浃洽,度越于诸蕃。视此苍生,爱均赤子,惟女真之群小,有天性之顽凶。介居东隅,属籍边户,自乃祖先之故。悉蒙兽畜之怜。比及近年,反招自孽,昧制御之宽而不顾。恃妖狂之众而多骄,绎骚疆陲,伤夺士卒,狗偷鼠窃,渐至难逃之奸,羊狠狼贪,犹有不厌之恶……整旅亦从而问罪,按兵方战,屈丑自降,溃奔而巢穴皆空,开拓而城池乃设……(以下略)。

朴昇中·回宣谕助伐女真表

今月五日,永州管内观察使耶律资春等至,奉传诏书一道,敕臣近以生女真小寇犯边,虽量差兵马,分路捕捉,剪除去讫,更虑事逼窜往彼界,割据阴隘处,所避罪藏闪。别致本国人户警骚为患。兼卿自来,亦曾告奏,被女真时有侵扰。今遇我朝举兵,假此威势,卿亦宜速整戎士,取便拣取要路,迎迓相助,除灭其贼,必难走透。俱为利便,宜从朕命。无至稽延。差去使人回日,远具分白,事意奏闻者,王人遽至。诏旨惟严循省异常,凌兢失次。(中谢)恭惟皇帝,勇由天锡,圣与日跻……惟彼女真,性实顽愚,号为桀骜,在昔固当以力制。于今亦难以智怀。肆纵禽心,间兴螫毒。岂足烦乎威怒。第未免其驱除而已……顾惟弊藩,介在贼壤,时被攘夺,相于战争,士马所以疲勦,粮馈所以耗竭,况此奸凶之类,据其深险之间,水宿草居,风来电往,苟非天讨,曷报邦雠。待举熊虎之师,大破犬羊之众,助张声势,获见荡平,庶遵重耳奉扬之诚。免负周王纠逖之命。

韩皦如(又)回宣谕助伐女真表

今月日,横宣使某官耶律义等至,奉传诏书敕臣,昨以女真不恭,王师问罪。自去而降诏,俾分路以进攻,虽曰整兵,未及殄寇,今则诸军并会,扣境前行,况尔兵戎,早经点阅,便可时而先出。无或相应以后期。仍饬使人就观进发,勉图忠效。惟在敬从者。使价棘来,训辞严切,祗受以往,莫知所图。(中谢)臣介海邦,叨守藩职,荷帝仁之丕冒。陶王化以久安。属当去岁之冬,遽被自天之诏,认兹女真,猾我皇朝,凭一举之灵旗,欲奉扬于条讨。爰整军旅,俾驱塞边……乃缘地瘠以民贫,实愧兵疲而力弱,虽未能于应接,庶小助于荡除。御寇贼以庶屯,北鄙防闲,俟奸凶之闪入,量公分之所及,期薄效之可伸。区区之诚,万万于是。

金富佾·回宣庆表

……今者饬使节以谕宣,与诸邦而同庆。便蕃上眷,渥缛多仪,惠厚及遐。固论酬而无计,心存事大,但忠荩以为期。

金富佾·聘问表

伏闻天子之抚邦君,尚有省存之义。诸侯之事大国,岂忘覜聘之常。秭率旧章,辄陈微札(中谢)臣以东区之小邑,为中域之外藩。属两圣之远征,既不能奔问官守,洎大人之继照,又未得称庆阙庭。戊申年,国信使杨应诚等奉瑞节以有华,传纶言而示谕。俾之假路,欲以迎銮,命虽出于重严,事固难于承禀。寻差但介,冒贡忱诚。越人薄材,但切兢忧之素,高帝大庆,特推阔略之恩。永言感激以不遑,唯以倾输而为誓。又于庚戍年,特诏使王政忠来传诏书,有候休边警当问聘期之语。臣体训指之丁宁,不敢致朝宗之礼感恩灵之优渥,切欲申归向之勤。遂陈蝼蚁之心,控告云天之鉴。上尊周室,愧莫追晋伯之前功。内属汉庭,冀不失朝鲜之旧事。

金富佾·告贺登极使至明州回表

入朝贺登宝位使某官某等,回报昨到明州,因夷事不得朝京师。承引伴所指挥,递表还国者。圣德包容,虽微而必及,忠诚向慕,愈远而难忘。未获奋飞,但增郁结。(中谢)恭惟皇帝聪明元后,博大真人,奠千万里之幅员,宏开于一统,绍二百年之基业,丕阐于重光。其岂此扰攘之忧,生于继述之际。非特致王师之暴露,亦有妨使者之朝宋。而臣介山川隘狭之间,遇府库烧亡之后,心虽切于勤王奉职,力不能以救患分灾。愧无晋伯之功,上尊周室,愿与长安之老,再见汉仪,今者遣鄙价以问安,同庶民而申祝。区区之恳,万万难穷。

金富轼·誓表

天会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报谕使司右德、副使韩昉等至,亲授语录,承枢密院札字,准奉圣旨,意谓贵国必能祗率酒章,遵奉王室,故朝廷不爱其地,特行割赐。尔后数岁,尚未进纳誓表,果能推诚享上,则纳誓表,皎然自明,朝廷亦当回赐誓诏,一切务从宽大,诚长久之计者。使节贵来,训辞密谕,俯偻闻命。凌兢失图。(中谢)……谨当誓以君臣之义,世修藩屏之职。忠信之心,有如皎日。苟或渝变,神其殛之。

金富仪·入宋告奏表

伏以天地之仁,各令万物以咸遂。帝王之度,不责众人之所难,敢吐忱辞,仰干聪听。(中谢)窃念本国地分东鄙,世事中华。守数千里之封疆,未躬于朝请。顾二百年之恩札。但誓于忠勤,昨者闻两圣之播迁,举三韩而悲痛。既不能奔问官守,以伸臣子之诚,又未得首倡义兵,以徇国家之难。今者伏遇皇帝起从元帅之府,光袭先王之基,冀与臣民,共迎銮辂。诏书下而老幼垂泣,德音形而迩遐激心。至诚感神,岂无厥应宸极返正。今也其时,臣属室家焚荡之余,当军国扰攘之际,愧未遑于庆礼。辱先遣以皇华。虽命出重严。乃事难遵禀。盖彼金国,接无鸭滨,既乘猾夏之威,又有害邻之意。常令密谍,以待亹端。如闻杖节之假途,即必应时而生事。或扬兵可畏,于加责,或复礼为名以请行。在此路冲,将何辞拒。彼众我寡,既难可与争锋,唇亡齿寒,又焉知其非福。岂徒今日之扼腕,恐有他时之噬脐。职此多艰,理非自慢。伏望念臣内怀向慕,悯臣外迫侵陵,山薮示藏,雷霆收怒,使小国有保全之幸。上朝无藩屏之危,率诸侯而尊周王,非敢期齐晋之故事。任厥土而作禹贡,愿不失青徐之旧仪,丹慊不诬,皇天是证。

金富仪·回诏谕表

制辞坦明,睿意恳恻。恭承训及,不觉涕零。(中谢)皇帝灵承帝迁,绍抚皇统,时惟多故,乃艰难启圣之期。命靡有常,保历数在躬之庆。顾惟下国,邈在遐陬……特遣王人,远将皇命,盖因边警,俾缓聘期。奉诏以旋,扪襟自失。既不能跋涉山海,致命于勤王,又未得奉遵典章,趁时而修贡,徒抱疹心之痛。阻输享上之恭。情非有他,神听无妄。祈天承祚,但愿宣王之中兴,拭目观光,行参肃慎之来贺,瞻望宸极,神魂飞扬。

金富仪·回诏谕表

王人骤至,天诏俯颁,拜命殊尤,抚躬陨越。(中谢)窃以一王乃域中之大,诸夏为天下之尊。况九圣之承明,统庶邦而无外,凡尔含识,固宜归心。苟或为雠,实云匪茹。惟金人之为暴,值丹国之不天。既乘新胜之锋,浸有横行之意,妄图猾夏,遂至侵疆。皇帝陛下新握乾符,遹追圣政……将欲应天而顺人,伐叛而问罪,特驱使摘,曲示训辞,谓犯汉者义必加诛。而尊周者,礼当敌忾,故令师旅并举,表里相攻,言念小藩,世蒙厚德,常愿尽忠于报上,岂能无意于勤王。况惟神宗皇帝,以上圣之资,抚中兴之业,怀绥荒远,备极仁怜。义虽君臣,情若骨肉,道君大上皇帝,绍述烈考,务宁小邦,频年远于使华,厚赐屡宣于德意,是举三韩而归附,方欣千载之遭逢。今者伏闻以天属之至恩,举宝图而内禅,冀效四方之贺,爰催一苇之航。忽奉读于丝纶,第难禁于涕泪。宜即奔命,以待兴师,但为弊封,本非胜国,近经灾孽,焚尽蓄藏,其于储峙资粮,缮修器械,必也整齐而后动。固难造次而可图。矧又贼势横强,未宜轻触,虏地险阻,岂以长驱,然而辱帝命之临门。理无回避,候王师之制敌,少助威灵,但愿圣明灼知诚恳。

金富仪·回津发使臣入金表

臣讳言:今年六月十六日,国信使某官某等至。奉传诏书别录各一道。伏蒙圣慈赐臣衣带金镀银器、杂色匹段、散马等者,皇使鼎来,天晖远逮,仰龙光而拜赐,战冰炭以交怀。(中谢)……盖念遐藩,素陶声教,远自祖先之世,亟叨恩礼之加。延及后侗,益图内面,忽闻边鄙之为梗,遂致春秋之后伦。而况帝室多艰,銮舆远狩,但增惊骇,罔识端倪。怅无路以奋飞,阻问安于行在。分灾救患,当轮敌忾之忠,绵力薄才,莫展勤王之效,忧兢滋剧。神明所监,缘臣谬纉孙谋,适丁厄会,灾荒荐至。人物凋残,内逼逆臣跋扈之凶,外虞强国觇伺之祸。方初平难,兼讲和邻,匪曰为功,幸无生事,非不知举弊邑以奔本朝之教命,尽微劳以答累代之宠灵。势有未便,事难自遂……其诏书宣谕事,续次差遣陪臣,奉表告奏。今因使回。谨附表称谢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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