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四爷。”见到来人,左奕抱拳行礼。
“免了。”微微点头,免了那些虚礼,将视线移到一袭蓝色衣裙的云惜身上。
“你怎么来了?”看着一袭湛蓝色衣袍的夜秋泉,云惜不解,宫宴不是应该开始了吗?他怎么跑御花园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骨扇轻摇,眼眸微挑,说不出的风流不羁。
“你不在殿里陪着太后娘娘和你的皇帝哥哥,跑这儿来干嘛?”想到他曾经故意让她丢脸的事情,云惜就特想扑过去踹他一脚,无奈他轻功太好,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当然是怕某人迷路了,特意跑过来领路的,看来,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啊。”亏他这么为她着想,怕她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欺负,她倒好,一脸的不乐意。
“哎呦,那可真是感谢您了,有小奕在,我怎么可能会迷路呢,不知道逛得有多开心呢。”不屑的瞟一眼故作伤心的夜秋泉,云惜抬脚就走。
“..。”小奕?听到云惜的称呼,正准备跟上云惜的左奕微微踉跄了一下,嘴角有些隐隐抽搐的迹象,他怎么不知道他很小?!
“他就是跟三哥来过几次而已,哪里有我熟悉?所以,还是我来带路比较好。”他可是在宫中长大的,左奕哪有他熟?
“那就前面带路吧。”猛地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示意夜秋泉带路。
说真的,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走,毕竟宫宴要开始了,她总不能为了赌气而迟到,看着四周不知何时点起的宫灯,想必现在人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吧,只是希望那几个宫宴的主角还没到。
“走吧,跟着我走,你是绝对不会迷路的。”伸手捞起云惜,一个纵身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屋檐之上,还是轻功快些。
“你干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圈住夜秋泉的脖子,省的她不小心掉下去摔成肉泥。
“这样比较快啊,你也不想迟了吧?!”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嘴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
“才怪。”无语的翻个白眼,虽然这样是挺快的,但她才不会称了他的意,谁叫他捉弄他来着?!
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两人,左奕也提起轻功跟了上去,真不明白,这四爷是怎么想的,之前对所有女人都那么冷淡,怎么就偏偏对李姑娘亲近了呢?她可是自家主子喜欢的人哪。
当三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宴会的地方时,殿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人满为患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太后和叶秋钰、夜秋尘还没到,在一个没什么人注意的地方,夜秋泉带着云惜轻轻飘落下来,左奕也缓缓停在两人身旁。
“怎么样?本王可没骗你吧?”轻轻凑近云惜的耳朵,极其暧昧的呵气。
“妖孽,看本姑娘收了你。”不由得轻轻一颤,云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家伙就是有种让人想要沉沦的冲动。
双手微微用力,云惜一个不经意的转身轻扣,身子已经轻灵的转到了夜秋泉的身后,白皙的手臂微收,已将夜秋泉的手臂压到了身后。
“你这是什么招数?本王怎么从没见过?”明明她是在他怀里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他身后去了?
“呵呵.防狼式绝招。”看着一脸震惊的左奕,云惜朝他微微一笑,放开夜秋泉。
这里毕竟是在宫里,她可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好奇的看着各式各样的俊男美女,不由感叹,这自然水土养出的人果真是要俊美的多。
“防狼式,又是你家乡的功夫吗?”她家乡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揉揉被云惜抓疼的手臂,叶秋泉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呵呵.我说是我自学成才你信不信?”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话,径自向不远处的夜秋晟走去。
“..”夜秋泉无奈摇摇头,看来女人果真是不能得罪啊,他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那么记恨他吗?
苦笑着跟上云惜,向着正在独自饮酒的夜秋晟身边走去。
“你一个人喝酒有意思吗?”不解的看着正喝的欢畅的男子,在他的身边坐下,一点儿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注意这些。
“只要是好酒,有何须在乎是几人同饮?”正准备倒酒的手指微顿,夜秋晟不在意的纵纵肩膀。
“是吗?可是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久逢知己千杯少吗?”好奇的拿起桌上的白玉酒瓶,眯起眼睛看着里面的液体,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闪着诱人的光泽。
“惜惜这句话说得好,那没有知己喝酒岂不是就没了味道?”伸手拿过云惜手里的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在云惜的瞪视下坐在她的对面。
“我跟你很熟吗?”狠狠的瞪了一眼夜秋泉,伸手欲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却被他轻易躲了过去。
“你跟我不熟吗?”剑眉微挑,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眼角朱砂越发嫣红,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白玉杯,缓缓凑近微张的薄唇,似一副精致的泼墨画,说不出的魅惑。
“死妖孽,就知道引人犯罪。”看着眼前这幅动人的美男图,云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诱人?
“哈哈哈.。”坐在云惜旁边的夜秋晟听到云惜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女子果真是有趣的多。
“.。。”站在云惜身后的左奕也因为云惜的话,而苦苦忍着笑意,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怎么?惜惜想以身相许吗?本王倒是很期待呢?”仰头饮下杯中酒,薄唇含笑,向着云惜抛去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
“我倒是想,就怕你无福消受。”被夜秋晟的笑声惊醒,云惜有些懊恼,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呢。
恶狠狠的瞪一眼笑得无辜的罪魁祸首,这货果真是个妖孽,到处勾引人。
“惜惜多虑了,本王岂是那等福薄之人?”好笑的摇摇头,夜秋泉故作认真的看着云惜,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话中的真实性。
“也是,你可是这夜国的四王爷,怎么会福薄呢?是我福薄,消受不起您的另眼相待,我可不想被人凌迟。”那一圈圈一波波的狠辣目光,可真是有够让人无语的,她得罪谁了?至于吗?
那些在庭院中各自聊天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在看到云惜在夜秋晟和夜秋泉身旁时,恨不得那个人是她自己,在看到云惜肆无忌惮的跟他们说笑时,那层目光就由羡慕变成了嫉妒。
凭什么她能跟他们相处的那么好?她们这次可是精心打扮过,就是想有机会让他们看一眼,注意一次,可是他们二人就根本没睁眼瞧过她们。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这么胆小啊?”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又回到的云惜身上。
“我本来就胆小,有谁不怕死啊?还有,就算是死也有重有轻好吧?被那群花痴的眼光杀死,岂不是比羽绒还轻?这让我怎么有脸去见死去的列祖列宗?”不屑轻哼,这要是跟他们待久了,不死也被扒层皮,她得远离是非才行。
“羽绒是什么?”静静听着他们二人斗嘴的夜秋晟忍不住低声问。
“羽绒是羽毛的另一种名称。二爷您慢慢喝,我去透透气哈。左奕,我们走。”不等夜秋晟回话,云惜拉着左奕就走,走前还不忘瞪夜秋泉一眼。
“哎,等等我。”看着就要离开的云惜,夜秋泉眼眸微挑,起身欲追。
“你没看到她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吗?追去干嘛?”喝完杯中酒,夜秋晟不解,明明云惜是想要避开他们,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我就偏不如她意。”朝自家二哥眨眨眼,夜秋晟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抬步去追正欲逃离的云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