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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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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菊的父亲田红军,这天比田菊还起得早。当东方天际刚泛起一片鱼肚白,他就扛着锄头,低一脚高一脚地朝岭下的鸡蛋坝走去。谁也不知道,他是几天前被田菊的婆婆给逼到这一步上来的。不过,这只是其一。更主要的是,田菊的婆婆张秀英的话虽很难听,但不是没她的道理。是呀,浪木一走,这累着的该是谁呢?

田菊的娘家从猫头坪迁来野鸡岭后,就住在了鸡尾坪。她婆婆则住在鸡背凹。从鸡背凹到鸡尾坪就那么半里路程。说不上遥遥相望,但在野鸡岭,他们两家也算是最近的邻居。平时随便哪家那么一吆喝,另一家也会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一年的那一晚,田菊的婆婆张秀英家遭贼。张秀英不知是惊恐,还是为了吓跑那贼,就那么亮着嗓门喊了一声“有贼啦!”,鸡尾坪的田红军就操起他那打猎的沙弹枪赶了去。他一路赶,一路穿着衣服,当他赶到张秀英家时,一只手臂仍光着还没伸进袖管里哩..。然而这天早晨,几年没跨过田红军家门的,田菊的婆婆张秀英,却死沉着脸,憋着一肚子气,如踩着风火轮一样,一路叽咕着跑到了田菊的父亲田红军家的院子里,刚一跨进院子门,她就冲田红军直问:

“田红军,你知不知道你那死女子田菊干的那好事情。”

也许因为憋着气,张秀英的这声音苍老中带着沙哑,远远听上去,就如在敲一面破锣似的。

田红军当时还眯着有些发痛的双眼懒在床上,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着事情。自从老伴一死,女儿田菊一嫁,他好像就一下掉进了冰窟窿里。于是,那孤独和冷清不仅让他的生活从此枯燥无味,也将他变得懒懒散散的了。尽管女儿田菊也时不时地回来看他,但女儿毕竟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进了别家的门,就成了别家的人。所以,女儿每次回来打一头又回去了。为此,多少时候当女儿回来看过他后,刚一转身,他就会闷在屋里很伤感、很痛心——他也一次次地为这事想,自己当初为啥不叫老伴再给自己生个儿子呢?甚么男女都一样,全是骗人的。

此时的田红军好似被田菊的婆婆张秀英从梦里拽醒的一样,听着这老女人那破锣似的声音,他知道一定没甚么好事情。况且,这老女人的那话里,还提到了女儿田菊,这不得不让他有了几分心悸。于是,他三把两抓地穿上衣服就出了门。刚一来到院子,见张秀英已怒气冲冲地站在了院子里,那样子横眉瞪眼要吃人似的。因而,在慌乱和不知所措中,田红军一边忙着给田菊的婆婆递凳子,一边卑微地问:

“大妹子,出甚么事了?”

要说田菊的父亲田红军和浪木的母鸡张秀英,这对眼下的冤家,在十年前却还有那么一段恩怨哩。原来,当田红军领着老婆、女儿从猫头坪迁来野鸡岭后不久,田菊的母亲就撒手而去了。扔下田红军既当爹又当妈的照顾着女儿田菊过日子。尽管那烧火做饭倒能将就,但那缝补浆洗就有点笨手笨脚的了。而浪木的母亲张秀英,当浪木还在她肚里时,男人出去炼钢铁后就一直渺无音信。她也有其名却无其事地做着一个有男人的女人。日子却过得既没人爱又没人疼,一觉醒来床头床尾都是冷冰冰的。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当浪木背着书包去上学后,屋子里静得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时常就那么痴痴地站在门口,但心里在想甚么,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特别是有个啥伤风头疼,她只有苦无处诉地悄悄流泪。

自从田红军一家迁来后,她的日子一下有了生气。首先是田红军的老婆因初来乍到人地两疏的原因,时常去她家串门。两个半世年纪的女人一见面,好似前世修来的缘分,说话很投机,三言两句话便以姐妹相称了。再加上浪木和田菊两个孩子,当时也如兄妹一样,成天黏在一起,时间一长,这两家人亲近得如两家亲戚似的。然而,好景总是不长,命运也总会捉弄人。一年后,田红军的老婆突发暴病死了,让两家人一时间都陷在了痛苦里。田红军失妻悲痛欲绝,而张秀英也一声一个妹子地痛哭失声..。

田红军的老婆就这么走了,但她并没带走两家的亲情。张秀英几乎天天都要一手牵着浪木,一手提着菜篮子去看田红军和田菊。菜篮子里的那大粗碗中少不了荤菜和素菜,有时还有两个米锅蛋在篮子里滚来滚去。并且,都还在香喷喷地腾着热气哩。

那天,当张秀英牵着浪木又来看田菊他们爷儿俩时,田红军正笨手笨脚地在给田菊补衣服哩,那样子既笨拙又叫人心疼。张秀英见后,心里一酸,立马把田红军手里的衣服接了过去,并飞针走线,吱吱有声地缝补了起来。那样子既灵巧又认真,一张清瘦的脸同时也红扑扑的。也就从那时起,张秀英便包揽了田红军父女俩的全部针线活,有时还把田红军父女俩的衣服背回自己家去洗,待洗净叠好后又给田红军父女俩送回去。

谁都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田红军也并非铁石心肠,身子也是有血有肉之躯,所以,张秀英不辞辛劳的付出让他感动不已了。他时常还想,他怎能让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为自己做这做那的呢?那天,他见张秀英挑粪去浇地,脑子一灵动,便从张秀英的肩上接过扁担,把满满的一挑粪水挑到了张秀英要浇的那地里去。也就从这时起,田红军便以一个男人善于干粗活、用蛮劲的特长来尽力回报着张秀英。那挑粪上山,下水翻田不用张秀英吱声,他就为张秀英干得妥妥帖帖的。然而他俩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如一家人一样你帮我、我帮你时,在野鸡岭那些尖嘴女人们中,却挤眉弄眼地叽咕出了一句话,说田红军和张秀英是“取长补短,各有所需”。

不过,在那段时间里,无论是田红军,还是张秀英,都感到自己的生活是充实的,幸福的。相互间有依靠也有安慰。虽然他们没夫妻间那点事,哪怕碰碰手,撞撞腿,甚至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都没有,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遗憾的是,谁也不敢把它给挑明了,怕对方因此而看不起自己,把那美好的氛围毁在了自己手里。

可惜,田红军和张秀英这对从旧社会过来的人,虽一度将对方揣在心里,但最终没能把握住机遇,后来竟形同陌路,两相冷面,心里也哽得冰凉凉的。

事情就发生在两家的孩子慢慢长大的岁月里。随着两家孩子的一天天长大,两个大人的心中不由有了几分警惕。因为他们已看到两个慢慢长大的孩子的那眼神中,好像藏着甚么东西,是厌恶还是恶心。所以,田红军和张秀英这两个在心里曾装着对方的人,为了各自的孩子,也为了不被别人耻笑,最终选择了谨慎。

特别是张秀英,视名节如命,要不她年轻时就嫁人了。是呀,一个没有音讯的男人,跟死了有甚么区别?她为何要苦熬苦等这么多年呢?有一次,不知她是在有意试田红军的心,还是真的有些无奈,她叹息着给田红军说:儿大不由娘啊!再说,她也要为儿子的脸考虑,她不想在儿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名声。但田红军当时就如一个闷葫芦样闷着不吱声,并阴沉着脸,临走时还气鼓鼓地咕噜了一句:我从来就没想过那事情。

然而田红军哪知道,他这句话却重重地伤了张秀英的自尊心。张秀英当时就想,我这么多年来为你田红军父女俩缝缝补补,不仅没得到一句好话,竟得来了个自作多情。于是,张秀英立马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从此不再到田红军的家里去了。当然,这也给张秀英和田红军的后来埋下了伏笔。

让张秀英更不能容忍的,是田菊和她儿子浪木的事。儿子浪木和田菊毕业回家后,本就天生的一对,况且他们两家曾经有不是亲戚胜似亲戚的关系。这田菊顺理成章该是她浪家的儿媳妇。要不,她当初那么宠着田菊干啥呢?张秀英一直想,如果将田菊和她儿子的事处理好了,她两家还是能回到从前的。她和田红军间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也许还是会两心相应的,因为双方的心里毕竟曾有过自己。哪知田红军父女俩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就看着尹川川在买猪卖肉能赚钱,便嫌贫爱富地想以身相许了。后来,自己的儿子体检合格当了兵,她田菊又回来了,因此,田菊在她心里,再没当初的那么单纯,那么干净了。以致在后来的时间里,她对田菊的所作所为总是不顺心不如意。平时说话也总磕磕碰碰的。

但眼下让她更气的是,这田菊好像故意要跟她作对似的,她明知自己想抱孙子,她却把儿子浪木给唆使了出去,你这用意又何在呢?所以,这个早晨,她要给田红军说清楚,如果她的儿子同前几年那样在外沾花惹草,或者田菊在家里喊苦叫累,都是你女儿一手造成的,活该!与她这个老婆子没有一点关系。

那天早晨,当田红军听过田菊的婆婆张秀英的质问后,心里不由咚地一声,他不知女儿在婆家又惹了啥祸,所以才忐忑着那么问了一句。

张秀英听田红军这么一问,更是来了气,皱褶巴巴的脸,好像已有了几分扭曲。

“我说你田红军,你是装不懂还是真的不懂。你女儿竟让我儿子外出打工去了。”

田红军听过张秀英的这话,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因而,先前那一脸的紧张也放松了一些。因此,说起话来也不温不怒的。

“呵呵,原来是这事,田菊没给我说过。不过,外面能挣钱,出去也行,比在家里闲着好些。”

张秀英一听田红军这话,更是气上加气,她原想田红军也会同自己一样,在她面前责备一阵子自己的女儿,再劝慰她一阵。要是这样,她的心也要好受些。但没想到这田红军也赞成她儿子出去,这叫她真气打不一处来了,于是,她噼噼啪啪地冲田红军数落了一阵后,便转身气冲冲地走了。这让田红军如被骂昏了头一样呆在了那里。不过,有一点他听得很清楚,张秀英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警告他:

“如果田菊往后在家里喊苦叫累,到时莫怪我不客气。”

田红军事后想,田菊这孩子为啥会这么做呢?这不是明明在给自己肩上压担子吗?浪木一走,家里的大小事情,田里的、地里的不全都你一个人扛着,到时不把你累坏才怪哩?在田红军心里,田菊就是他的一切,老伴撒手而走后,他父女俩就相依为命,多少事情他不让女儿去做,就是怕累坏自己女儿的身子。而眼下倒好了,女儿自己竟把整个家的重担全担了起来,这怎能让他放心呀!因而这晚他想了一夜,事已至此,也只有自己能帮女儿了。

田红军这么想过之后,一激灵,他便想到眼下就要插小秧苗了,但女儿婆婆家那插小秧苗的水田还杂草丛生哩,所以,这天一早他便扛着锄头就去替女儿翻田了。后来,当女儿田菊扛着锄头来到田边时,他已将那水田翻了一半了。

田菊当时是既好奇又纳闷,一路急匆匆赶到田边去的。她一路走一路思索着这是谁在帮自己翻田呢。但当她赶到田边,看到田里那翻田的是她的父亲时,心里不由一热,眼睛也湿润了,于是,她忙问:

“爹,您为什么来了?”

田红军听了女儿的问话,他回头看了看田菊,然后又回过头一边翻田一边对女儿冷冷地说:

“还不是被你逼的。”

田菊听了父亲的话,她有些懵懂不知。不过,她知道父亲不是在生气,这是父亲在疼自己。那些年在家当闺女时父亲也老这样,甚么事情都不让自己做,但他嘴上又不饶人。所以,她亲巴巴地撒着娇叫了一声爹,然后挽起裤管也下到田里。田红军听到田菊下水时的叮咚声,才回过头来,于是忙喊:

“上去,你下来干啥,这水冰凉凉的。”

“爹,难道您就不怕冷?”田菊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朝她父亲田红军走了过去。齐小腿的水,随她朝前迈动的脚步,撩拨起哗哗的水声。

田红军听了女儿这话,双腿泡在水里虽然冷得如针扎似的,但心里是热乎乎的。他知道女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也很调皮。因而他故意绷着脸说:

“爹都老胳膊老腿的了,还怕甚么。”

“爹..。”田菊这么叫过后,她已来到她父亲面前,并与她父亲并排着,挥动着锄头开始翻田了。当然,她父女俩也开始了更多的话题。

“是你让浪木那小子出去打工的?”

田红军一边翻着田,一边问身边的女儿田菊,他就是想证实一下田菊的婆婆在他面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看这老女人是不是吃了饭没事,故意在他们父女之间挑是非。

田菊听后脸立马沉了下来,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爹,您不是不知道浪木这人的脾气,他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的。你不让他去他也得去,到时弄得吵吵闹闹的,别人又该看笑话哩。”

田红军听了女儿田菊的话,心一沉。是呀,女儿说的不是没她的道理。自从女儿嫁过去后,这浪木就倔得很,就说当初要开的那甚么OK厅、夜总会吧,开始无论是自己,还是田菊,还有浪木他妈都不同意,都叫他找一门正当生意做吧,哪怕卖饲料或收废品都行,莫去做那伤天害理,遭人憎恨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不但没挣到钱,倒把自己弄到了派出所里去。

田红军想到这些,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却在暗暗责怪着田菊:咹!谁叫你这孩子当初不听我的。

老实说,一开始他就不同意田菊和浪木的婚事。其实当了兵又有甚么稀奇的,大不了穿着军装有点神气而已。当初自己的父母也望自己去参军当兵,能像爬雪山过草地的中国工农红军那样刚强坚韧,为新中国的解放出一份力,因而才给他取了红军这名,但当他长大成人能去当红军时,新中国已诞生了。他虽然没去当成红军,不过也入伍当了抗美援朝的志愿军。然而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的回来翻田种地,一样的没有钱不行。所以,那时尹川川常来他家,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自己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男大当婚女大嫁人,这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的。不过他也高兴,至少尹川川这小子干着一门子生意,那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哪知浪木一当兵这就全变了。自己这女儿非要嫁给浪木而不要尹川川了。这让他很是气愤了一阵子,但无论自己怎么开导,甚至是痛骂,女儿就是不听,咹!你看这结果怎么样,不说把个家庭搞得丰衣足食,手头时常还紧巴巴的..。

田红军想到这些又不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田菊听了父亲的叹息,心里一急,随即又叫了一声:“爹..。”

田红军被自己女儿这么一叫,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因此,他没精打采地停下锄头,又叹息了一声说:

“咹!你这孩子咋老不长心,当初你不听我的话,死活要嫁给这浪木..。眼下你又让他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德行,他要是在外面再闹出个甚么来,看你怎么过哟..。”

田红军说过这话,又挥起了锄头。但他一直不知道他这话当初是在责怪田菊,还是在心疼田菊。不过,他心里有一点很清楚,他是希望自己女儿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开开心心的。

田菊当时听过父亲田红军这话,她的心也立马沉了下去,但她不管是曾经还是眼下又能怎样呢?

于是,父女俩都沉默着,只一个劲地挥着手中的锄头,水声咚咚,水花飞溅。但父女俩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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