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浅显明白的话语,宋初玉若听不出来,她就是傻子。
顿时脸上泛起可疑红晕,强装镇定评价道:“王妃果真是奇女子!”
豪放派的先驱代表。
公仪鹤闻言,哑然失笑。
“对了,公仪鹤,麻烦你个事儿。”
“世子妃,你这是与本世子讲客套么?”
看着公仪鹤略显不悦的眸眼,宋初玉深吸一口气,笑着开口,“公仪鹤,帮我办个事。”
“愿为世子妃效劳!”
宋初玉嘴角抽了抽,合着有人这种行为,叫做犯贱!
于是乎,次日午后,宋初玉抱着三清琴,来到了荣王府。
理所当然得到了阖府上下的一致相迎,显然,有人交代过,荣王府下人的殷勤姿态,显然是将她当做未来女主人对待。
“世子妃,老奴先行告退。”
“有劳!”
待宋府的管家荣伯退下,宋初玉这才开始敲公仪鹤的房门。
只是,她的手方碰到房门,门便自动开了,也没多想什么,大概是公仪鹤知她要来,特意如此。
然而,当她推开门,看见身着薄衫,手那书卷,侧卧床榻的公仪鹤时,宋初玉猛地再度转身背对。
倒不是别的原因,实在是公仪鹤此时的姿态,太过销魂,青丝披散,本就妖魅的容颜,越发魅惑,加之那精致的锁骨,像世间最纯净通透的白玉雕琢,顺之往下,那薄衫略微有点透,那宛若初梅盛绽的殷红,堪堪撞入眼球。
宋初玉红着脸咒道,明知她要来,干嘛穿成一副要勾引她的样子!
看着背对的人儿,公仪鹤嘴角笑容越发璀璨,他家玉儿看来很是纯情,正思索着,这样是不是不利于未来的婚后生活,于是忍不住,出言逗弄。
“玉儿,我等你自荐枕席!”
迷离声线,说不出的妖娆。
须知宋初玉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好容易压下心中的绮思,猛地听到这货来这么一句,登时咬牙切齿。
“大门,直走,左转,不送!”
谁知某人听后,不恼反笑,“玉儿,不要害羞!”
混蛋,调戏上瘾了!
宋初玉本也是个烈性子,当即二话不说,猛然转身,对着床榻上笑意风流的某人扑过去。
磨牙霍霍间,笑意无限,“好,我上你下!”
骤然被压在身下的某人,先是一怔,随后,修长的指尖,已然摸索到她衣襟前,看样子,是要做点什么。
含羞带怯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玉儿乐意,怎样都好!”
“无耻!”牙缝中挤出的字音。
“不无耻,你如何心甘情愿,到我怀里!”
某男说的很欢乐,冷不防被宋初玉捂住双唇,一双清冷的眸,狠狠瞪着他。
公仪鹤则十足小受样,睁着噙满笑意的眸眼回视她。
就在两人打眼仗的瞬间,蓝瑛风风火火推门而入,大声叫嚷,“听说我宝贝儿媳妇来了,在哪呢?”
然而,看到床上的两人,公仪鹤的薄衫明显又滑落了几分,更加显露内里如瓷的肌肤,蓝瑛大脑空白三秒,随即捂住双眼,淡定的替两人掩上门,“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待蓝瑛掩上房门后,禁不住仰天大笑,“没看出来,我儿媳妇挺奔放的,不愁抱孙子了!”
这一嗓子,估计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宋初玉欲哭无泪,当真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
然而最后,她将满腔怒火发泄到公仪鹤身上,对着那张欠扁的脸,狠狠咬下去,直到两人唇齿间俱溢满血腥味,她才罢手,一抹唇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
被咬的公仪鹤,不觉烦闷,反倒笑的无比明媚欠扁,“世子妃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宋初玉频临崩溃的边缘,恶狠狠的表情看着公仪鹤,冷笑道:“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公仪鹤自然知晓这是气话,知道不能将这小猫逗弄的太急,遂适可而止,手掌微微一招,不远处挂在屏风上的锦袍,便在他伸臂间,行云如水般,妥帖穿在他身上。
“玉儿,不是要学琴,现在开始?”
公仪鹤这一提醒,宋初玉才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被这妖孽整的,她险些连正事儿都忘了。
“嗯。”没有好气的应了一声。
公仪鹤看看那满含怒意的俏丽容颜,满眼柔情宠溺,认认真真教着她指法。
先时还有怒气,但学着学着,宋初玉也全身心投入进去,不得不承认,公仪鹤是个很好的老师,连她这样的乐盲,在他手把手的指教中,竟也发现自己音乐天才的潜能。
于是,半个月,在宋初玉与公仪鹤的学琴,以及偶尔拌嘴中,很快过去。
因此,宋初玉与李心绮的比试,正式拉开帷幕。
基本上,那日中秋宴出席的客人,全数到齐,就连诸葛允及皇后等人,也纷纷出席,这排场倒是空前盛大,也给足了比试两人的面子。
毕竟天才对庸才,事实上的确没有什么看头,但若是大家赞同的天才,对上极度自信的庸才,大家还是存着好奇,或是每个人,或多或少有看热闹的恶趣味,再加上,宋初玉是未来的荣王世子妃,这无疑,让很多嫉恨她的千金贵女,找到了很好的出气机会。
众人的心思,宋初玉全然了解,但,既是没有一个观众为她,在结果未揭晓前,她还是要鼓足勇气,为自己鼓掌,何况,她并不是一个人。
看到公仪鹤及蓝瑛对她投来的鼓励眼神,宋初玉抿唇笑着点点头。
上首,诸葛敏也对她比这胜利的手势,就连东陵胥,也对她投来淡淡的鼓励。
“喂,宋初玉,一定要赢,别让我瞧不起!”沐云芷扯着嗓子大喊,不住对着她挥手,而沐云琛在她身边,头疼的提醒她注意身份,顺带,对着宋初玉重重点头,表达对她无声的支持。
那么多人关怀她,那么多人鼓励她,心里顿时充满了满满的力量,她一一回笑,对众人表达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