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卖猪啦，愁钱

当麦垣雄把猪饭准备好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收猪的车也到了，麦垣雄喊麦国强去喊他哥麦当雄来帮忙掌称，90年代农村卖猪还是用猪笼把猪装好，然后二个人抬着称，一个人负责掌称。于是麦国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小跑到大伯父家，麦国强刚到大伯父家就看到爷爷麦康言门口在摆弄木料，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麦国强就问：“爷爷，吃过早饭了么？在弄什么啊？大伯父在家么？今天我家出猪卖，我爸让我叫大伯父帮忙掌称。”

麦国强爷爷麦康言一共有十一个子女，其中七男四女，麦国强他爸叫排行第7，但在农村男女是分开排的，麦国强大伯父麦当雄36年出生的，麦垣雄是第5子49年出生，平常邻居都管麦国强他爸叫老五或者拳头（垣这个字在粤语里应该是和盘这个字谐音，但是农村人没什么学识，以为是念拳）。

麦当雄也是农民出身，但是有一门本身，掌称快且准，一般附近卖鱼卖猪都是找麦国强大伯父麦当雄掌称。掌称这活也算费差事，每次都能搞到一条鱼或者一些猪肉，所以麦国强的爷爷也跟着麦国强的大伯父生活。

麦康言见麦国强来了也没放下手上的木料便道：“啊强，来了，爷爷早就吃过早饭了，你大伯父在自留地里种菜呢，拉猪的车来了么？来了你就去喊你大伯父去吧。”

麦国强也没多说走到了大伯父家的自留地去了，没走多远便见到麦当雄拿着锄头往回走了，麦当雄看到麦国强便道：“小强怎么来了？拉猪的车来了么？我估摸着时间也准备上你家了，我放好锄头就去，你先回去吧。”麦国强回道：“是啊，大伯父，啦猪的车来了，我爸让我请你过去帮忙掌称。那我先回去了。”麦国强说着就往家里的猪舍方向走去。

当麦国强走到自家猪舍的时候已经看到麦垣雄按照收猪的张三斤的意思把选好的2头猪拉出来，将猪用猪笼装好后便自个喂起其他猪，将猪食倒到猪槽后便和张三斤抽起烟来。没过多久麦当雄也来了，很快把猪称好重量。麦当雄看到没麦国强家没杀猪的意思便问：“五弟啊，怎么今天出猪都不杀头留些猪肉排骨粉肠自家吃啊（麦国强的农村将猪小肠称粉肠）”

麦垣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说道：“大哥，你不知道，小强这混小子昨天和老七家的啊明去镇上打游戏，玩游戏也就算了，到后面打架还把别人的机器打烂了4台，几个混小子都给送到派出所了，最后花了1000块钱才放得出来，这不是都买鱼饲料没钱么，只能卖2头猪了，哎，再过个吧月小个小孩还要交学费，愁啊。”

麦当雄听罢也没说什么，估计是怕麦垣雄问他借钱，和收猪的问了下现在的猪价，然后那着算盘把2头猪净重446斤，毛猪单价2。4元一斤，共计1070。4元，让麦垣雄自个收钱，他便说回去割草喂鱼走了。看着张三斤把钱给完后拉走的2头猪，麦国强心里难受的很，因为自己闯祸家里失去了2头养了半年的猪，真心的闷得慌。麦国强自己盘算了下，自个家养猪是用猪米和糠喂猪的，成本连人工算下来根本没多少钱赚，于是顶着头皮对麦垣雄说：“啊爸，现在养猪成本那么高，根本没多少钱赚啊，还不如做些其他事情。”

麦垣雄阴着脸说：“你少给我惹事我就高兴了，你还好意思说没多少钱赚，那你给我说说做什么好赚钱啊，不养猪连点小钱都没有怎么够供养你们三姐弟啊？每个月还有给20块钱给你们爷爷养老费呢，你以为你妈管钱容易么？”说着又点了跟烟抽了起来。

麦国强想了想便道：“啊爸，你现在给其他家打皖鱼疫苗都是在农科站拿的，听妈妈说你以前在农科站就制疫苗的啊，你怎么不想自己做，省下疫苗的钱，多了的疫苗还可以卖给其他打疫苗的叔叔啊。这样疫苗也可以赚钱嘛，你说是不是呢？”其实麦国强之所以提自己制疫苗的事情是有根据的，麦国强他记得自己家没养猪后麦垣雄便置办了所以制作疫苗的设备，自己做起一条龙服务，名声也打出去了，后面附近很多养鱼的人都求着麦垣雄帮忙打疫苗，由于这样每次麦垣雄都能搞到一些鱼回家吃，往后的生活倒是好了不少。所以麦国强向麦垣雄提了这么个建议，如果麦垣雄能接纳的话，家里的生活也能提前一年好起来。

麦垣雄自己也没想到这方面，听到麦国强说的时候便沉思着，过了一会便道：“自己制是可以，但还有买制药的粉碎机，还有买滤纸、玻璃瓶，疫苗制出来后还有低温保存，如果没有冰箱放不了多久的，这些都要钱，你以为说制就能制么，我还没算收有病的皖鱼的钱呢，这些东西全置办下来没有2000块估计不得行。”

麦国强听完后做出沉思的模样，其实他自己心里在想准备怎么表达更好些而已，在想好怎么说之后就对着麦垣雄说道：“粉碎机、滤纸这些你可以找农科站的人帮忙搞啊，想来王叔叔肯定会帮这个忙的，至于玻璃瓶也好办啊，二姑妈的初表哥媳妇不是在镇上的医院当护士长的么，可以通过他那边搞一批玻璃瓶的啊。再说冰箱吧，大舅舅不是在县里的工商局的局长么，让大舅舅帮忙看下那些冰箱好又便宜的买一个嘛。至于收鱼的钱更好说啊，啊爸你帮他们打疫苗不是要收钱的么，你就把那些有病又可以制疫苗的鱼要过来顶替就好了嘛，反正按照说这病鱼也不贵，到时候如果多再补些钱给他们就好了啊。啊爸你看这样可以不？”

麦国强和麦垣雄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小兰也过来听了，她听完后想了下便开口说：“小强说的好像可以啊，垣哥，现在猪米价格老涨价，猪肉价格还是那么低，整年忙活都没什么钱赚的。你在农科站制疫苗是标兵，当时你因为想多赚些钱离开了农科站的时候老王就挽留过你，现在你自己制疫苗估计老王会帮忙的，至于玻璃瓶不值多少钱啊，至于冰箱这块我明天去啊妈那接啊青的时候和我哥说下，我哥肯定会帮我们的，垣哥要不我们就按小强说的这么办吧，再说那些病鱼还能给他们三个小孩吃，省的每天买菜。”

麦垣雄听完王小兰说的话没有马上表态，只是说考虑考虑，便出去割草准备下午喂鱼去了，麦国强知道这事不算小事，也不能急着来，所以也和王小兰说出去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