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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欲分难舍

今晚有约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里,Emily正在和啸天述说着白天的事情。

“什么?他这么快就感觉到了?”听完Emily的叙述,龙啸天似乎对向天问灵敏的嗅觉感到非常吃惊。

“是啊,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被你害苦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Emily烦闷地说。

“呃,曌姐,你辞职吧,离开海珠市,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险。”虽然有些犹豫,但啸天还是非常诚恳地说。

“可是辞职了又能去哪里呢?而且那不就等于告诉他我就是所谓的‘上帝的女儿’吗?那样的话,就算我躲到了火星上也会被他们找到的。——不要提让我加入你们,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永远不会加入你们的。”Emily气愤地说。

“可是你这样叫我如何能安心?”啸天焦急地问。

“你是你,我是我,最多我们只是比较好的朋友而已,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工作,和你有什么关系?”Emily的口气很烦燥。

“不,你错了,工作不是你选的,是我帮你选的,你还记得你现在这份工作是如何找到的吗?”没办法,啸天知道要想改变Emily的想法实在是太难了,不顾一切地说道。

“什么?”Emily大惊,继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当时她就很奇怪,太阳集团是怎么知道她想换工作的,又是如何从无数个求职者中找到她的,那时的她没有任何出众之处,原来这一切都是龙啸天在暗中操纵的。难怪一年后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睁眼说瞎话,不敢承认,在被自己发现以后又很快地转移话题,那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性格,知道自己不能容忍他如此地私自干涉她的生活。

良久,Emily一声不响地拿起自己的包往外就走,却被龙啸天一把抓住。

“你要去哪里?”龙啸天惊问道,虽然Emily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回家,请问是否还要经你同意?”Emily冷冷地看着龙啸天,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不,当然不是。Emily,请听我解释。”龙啸天忙不迭地说,“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我太爱你了,却又年少轻狂不知世途险恶,对自己的能力又过分的自信。你知道吗?那时我觉得凭我的能力,再加上我朋友们的帮助,是完全有能力保护你的。而且,你应该也知道,男人,他们是很容易有大男人主义的,他们很容易就自以为是地为她心爱的人作出安排而不和女人商量。更不用说当时信心极度膨胀的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Emily还是冷冷地说。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爱你。”龙啸天满是柔情地说,他非常清楚,如果今天就这样让Emily走了,也许这一辈就再也无缘和她相见了。可是,失去了她以后该怎么办?她现在是他所有一切的精神支柱,如果这辈子都无法看到她,他的人生还有意义吗,龙啸天根本不敢想象。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语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他现在对Emily复杂情感的万一。

看着Emily有如冰山般寒冷坚硬的目光,龙啸天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早已被信仰抛弃却还在不停地颂经的教徒。冰山雪谷中万籁俱静,低回的呢喃在空旷的山谷中巡回徘徊,远处山谷的回音不时地和颂经声重合交迭,形成更大的声音后又继续散播,似是万年不变的冰山雪谷在越来越浩大的祈祷声中开始晃动崩裂。在晃动中剥离的碎片在下落的过程中不断增大,最终形成声势浩大的洪流,巨大的冰山雪谷在洪流的冲击下片刻间融解消散。最后,一切都湮没在了龙啸天温柔的眼光中。

Emily眼中的寒意在啸天温柔的眼光中逐渐消退,她静静地沉默了良久,然后突然挣开了一直被龙啸天握着的手,说道:“送我回家。”

“什么?”龙啸天目瞪口呆。

“我叫你送我回家,你这自私自大的混蛋家伙难道听不明白吗?”Emily大发娇慎。

在大厅里所有人惊奇的目光中,呆头鸟般的龙啸天追着Emily跑了出去。

到了大街上,龙啸天伸手要招计程车,却被Emily拦住了:“我们走回去吧?”

“啊?不是吧,大姐,这得走两个多小时啊。”龙啸苦着脸说。

“那好,你坐车,我走路。”说完Emily转身就走。

“哎,曌姐,你等等我啊。”啸天愁容满面地追了上去。

一路无语,……

Emily几次想甩开被啸天紧紧握着的左手,但没几分钟又被他握了回去,几次以后,Emily对自己玉手的命运只好认命了。

……

“站住!”一声轻喝,从路边树下的阴影中传出,随着声音,路边闪出五、六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手上都带着刀棍一类的武器。

“不许动,打劫!”其中一个走在最前面的摇晃着刀子威胁着往前站的龙啸天,总共有六个人,四把刀子两根木棍。

“哟呵,这女的长得还蛮靓的嘛?”后面的一个满脸淫笑地说道。

Emily很优雅地站在龙啸天的身后,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倒是对这几个小流氓的下场有些不忍。

果然,龙啸天开口了:“你们的老大是谁,不知道我是谁吗?”好嚣张的口气!

“靠,很嚣张嘛,管你是哪颗葱,我就是这里的老大,今天你就自认倒霉吧。”领头的说道,不断地用刀指着啸天。

“靠!”随着一声不满的叫喊,龙啸天一脚踢出,老大手中的刀子“嗖”的一声从他自己耳旁飞过,接着左脚再出,后面的五个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老大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还有谁想再试一试?”龙啸天非常不满地叫道,“靠,也不打听一下,我是龙啸天哎,敢打劫我,不知道我是空手道黑带三段吗?”

“上!”走在后面的第一个人仍不知死活,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后叫道。

“靠!”随着叫声,龙啸天再次冲上前,右手击出,准确地穿过刀光打中第一个人的胸口,那人立即应声飞出躺在了地上,接着再一个扫膛腿,后面两个挥着刀子冲上来的黑衣人立即应腿倒下。

“操!――哦,对不起,”他很有风度地回过头对站在后面的Emily说道,“好久没说脏话了,你不介意吧?”Emily皱着眉头没理他。

“还有谁想再试一试?”他转过身指着剩下的四个人问道,其中的两个刚刚爬起身来,不知所措地退后两步,和其他两个同伴站成了一排。

拿着刀子的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慢慢地往后退去。

“靠,你们就不管你们的老大了吗?”龙啸天仍旧很不满地问道,“真是一点都不讲义气!”

四个人犹豫了一下,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走上去扶起躺在地上的两个迅速离去。

……

“你怎么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这可和你自己一向的言行不一致哦。”静静地走了很久,Emily还是决定自己先打破沉默。

“他们不是打劫的,抓了他们也一点意义都没有。”龙啸天心事重重地说。

“胡说,你找什么借口啊,他们自己都说‘打劫’了。”Emily有点不满了。

“不,你错了。你知道吗?刚才还有一个人一直躲在远处的树背后没有动手,他才是那几个人真正的头儿,而如果要动手的话,又不用其他的能力,我就要废很大的劲才能把他收拾。”龙啸天皱着眉头说道,“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什么?”Emily惊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不错,他们是特意来试探我们的,”龙啸天愁眉不展,“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肯定是向天问的手下派来的。所以,曌姐,请你辞职吧,向天问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胡弄的,你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了。”

“不,我现在决不能辞职。”Emily很坚决地说,“他们今天不是什么都没试出来吗?可是,如果我马上辞职的话,那他们今天反而就达到目的了。所以,最少目前我还是安全的。”

“可是……”啸天还想开口,却被Emily很不耐烦地打断了。

“你个猪脑,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明白吗?我也不希望你处于危险之中,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已经绑在一块了。请问你愿意放弃你现在的追求吗?”Emily很不耐烦地反问道。

“我……”

“我,我什么?如果你愿意放弃,那我现在就答应和你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你愿意吗?”Emily气呼呼地问道。

“曌姐,你……”突然而至的爱情,令得龙啸天似乎一下子傻掉了。

“你,你,你什么啊?送我回家!”Emily扭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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