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想起一句话——如果这若即若离的残辉是你的笑容,告诉我,怎样才能珍藏?
--是谁说的呢?记不起,大抵是忘了吧。她想,这一定是一个不重要的人对她说的,不然她一定不会忘。
--接下来的几天,贾云梦乐得开怀,容儿却一直苦着一张脸。别人问,小容儿你怎么了。容儿看看贾云梦答道,没事,最近心塞而已。
--贾云梦想喝饮料便挥挥手,容儿立刻拿着钱出去卖,再送到她手里;贾云梦饿了就把想吃的东西用笔写在纸上,容儿拿着小纸条和钱去买;贾云梦半夜突然想喝水了懒得动,于是容儿便悢踉跄跄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接水;贾云梦中午想晒日光浴,容儿急急忙忙的将折叠椅打开,并在旁边插好一把小伞;贾云梦想要,,,,,,,
--几天下来,容儿累得一见到床就开始睡,搞得跟八辈子没见过床一样。
--其他几个人只当容儿是长大了,懂得孝敬母亲了。夸了他好几次,容儿只能笑着面对,却在背地里默默画圈。不过,令容儿高兴的是得到的钱确实不少。
--所以准备回家的前一个晚上,当贾云梦摸着容儿的头说:“乖儿子,你替老妈干活挣得钱现在就给你。今晚你就可以帮他们挑礼物了,明天我们就走。”并从包中的小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红麻虾时,容儿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终于解放了啊!
--从这次打工中容儿明白了一个道理——随便对别人许诺是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所以以后他在办事时便多留了一个心眼,一个掂量轻重的心眼。
--夜晚的爱琴海也一样繁荣,和但远远不及上海的夜市。
--路边的店铺没有一个不是打着灯光的,就连放着货物的台上也有一盏小小的灯放着光亮。
--容儿一脸兴奋的在路边跑来跑去,氾邦邦跟在他后面也是寸步不离。两人偶尔会将脸贴在店铺的玻璃上,模样滑稽的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东西。
--在不同的店铺里挑了几个像样的礼物,抱了满满一怀,身旁的氾邦邦亦是如此。
--两个小P孩在街道上一扭一扭的进来“蓝天宾馆”,氾邦邦将怀里的几个盒子放到了贾云梦的房间后,回到了关水欣的房间,关水欣此时已经熟睡。
--氾邦邦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坐在他旁边捏捏他的鼻子,又用被子上的麦穗扫扫他的脸。关水欣皱着眉,打蚊子般用手拍了拍脸,鲜红的手印不一会儿便浮了上来。
--氾邦邦在一旁捂嘴偷笑,乐得不能在乐。
--白雪芫和习子玉如同敌对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良久的沉默后,白雪芫开口道:“姓习的,,,今晚我上你下。”
--习子玉皱眉道:“这样不好吧,昨晚就是你上我下。明明说好了,单日你上,双日我上。昨天是双日,你因为屁股受了伤,所以我让着你,你上我下。说什么今天我也要在上面,,,,,,”
--“呵呵,大不了一起在上面!”白雪芫笑道,反正只是脱光了一起睡嘛,大不了他不脱也可以。反正又没有男男不亲这个理。
--习子玉瞥了那仅能容纳下一人的床道:“只怕这床不够大。”
--白雪芫挑眉,知难而退吧!
--“不过我不介意你睡在我身下。”习子玉歪着头笑道,如果换做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可是今晚这床他是势在必得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几天看白雪芫特不顺眼,而且越看越不顺眼。
--“你、你真是习子玉?”白雪芫瞪大眼睛好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样。
--习子玉悠闲的点点头:“怎样,是想在床上和我一起睡,还是打地铺自己睡?”
--“我的天!”白雪芫说着从凳子跌到地上,“好吧,你赢了!我睡地上!”
--习子玉笑了笑脱下外衣,拱进了被窝里。白雪芫万分幽怨的打了地铺,暗叫流年不利,连习子玉都学会耍流氓了了!
--容儿在贾云梦的床上跳来蹦去,像是吃了亢奋剂一样。最后贾云梦声称如果他再不睡,就一掌拍碎这些礼物。这才使容儿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
--贾云梦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带着鱼腥味的风把窗帘拂的一飘一飘,好似舞动的白色衣裙。
--窗外是一片静谧而美丽的海,隐约可见海面上长长礁岩,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礁岩上的某一处,有一只红色甲壳儿的小螃蟹正在上面爬来爬去。
--第二天,几个人起得特别早,就连非洲大妈和她女儿也起得特别早。几个人又去海边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海边的太阳似乎更大,更圆,也更加亲切。海面与天空的交界处迸射出几缕阳光,接着是更多暖黄色的光线射出,当太阳展露一角时,远处便飞来几只海鸥,波平浪静的大海也开始呼吸、律动。
--太阳全部露出时,已经有人相继起来。温暖的光线撒在几个人背后,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我们不打算回去,正好可以送你们到机场。”非洲大妈露出温和的笑容,温暖的阳光打在她的一边脸上,包裹着她有些甜美的五官。
--其他几个人笑着点点头。
--机场上聚集了很多人,好在有保安看着撑场面,不然就不知道会有多乱了。
--“我们走了,你们要继续玩的愉快。”贾云梦笑道。
--“当然。”
--氾邦邦送给玛沙丽一个小发卡说:“有空来中国看我们啊。”
--“OK!”
--六个人上了飞机,玛沙丽和她妈妈看着他们的背影相视一笑。
--飞机起飞时,玛沙丽和她的妈妈一起朝他们的方向挥手。
--阳光白云里,留下的是一道泛着金黄色光晕的雾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