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皇后上位,我们也要早起梳妆打扮去拜见皇后,我早上起来梳好了云鬓就带着碧香和碧烟缓缓地走进翕然的大帐。
我看到了那天宴会上出现的所有妃嫔,还有站着一言不发的尺尊,她正冷冷的看着我,那个目光告诉我,我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不禁的回复一个为什么的眼神。
“文成拜见皇后。”我不敢抬头看着翕然,她现在是皇后,不是那个跑到我的毡房求救的丫头。
“文成,你给我跪下。”翕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美丽的杏眼看着我,我猛然抬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是了,她现在是皇后,当然不需要这个公主的扶持,她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脸上不再单纯,她的皮肤涂着厚厚的粉,完全遮挡住她那张纯真的面具。
“就算你吐蕃皇后,我们有我们皇帝的令牌,如见令牌如皇帝亲临,为什么跪你。”碧香拿出翠绿的腰牌,其实这是兵符,属于文成自己的兵符。
“是吗,大胆的丫头,你们公主在高贵也是我们吐蕃的一个王妃罢了,天高皇帝远,你既然拿这个令牌来威胁本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翕然冷冷的看着碧香,我知道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
“你忘记你求公主的时候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碧香气的大骂。
“反了,今天我当皇后的第一天,我就被一个宫女指着鼻子骂,好啊,你说我忘恩负义,来人啊,把她给我拉出去,在烈日下跪一天。”翕然大怒着。
“我看谁敢。”我看着那些人来抓碧香,我着急的跑到碧香的面前挡住,我看着这帮虎视眈眈的人,在看着尺尊一脸得意,我仿佛坠入冰窖。
“你敢无视本宫,好啊,文成,你教不好手下就由你来代罚,昨天是本宫的大喜日子,你居然勾引大王不让大王和我洞房花烛,这个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你一大早就来触我眉头,就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翕然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你在对我宣战吗?”我身子一疆看着得意的翕然问。
“你知道吗?这些人都不如我,尺尊不如我,我却不如你,我只要绊倒你,松赞和吐蕃就是我翕然一个人的,在这个宫中,你还真善良,我让你帮我登上后位,你居然答应了。”翕然笑得很开心。
“为什么,你的纯真呢。”我伤心的看着这个变化之快的人。
“你真是猪脑子,我如果很纯真,尺尊让我活到现在吗?”翕然冷冷的笑着。
我来不及思考翕然的话,我真是根错了主子,投错了胎,我看着翕然回到她的桌案前面,我看着她的口型,我听见妃嫔的大笑,我看着碧烟和碧香想抱着我,却被几个侍卫架着。
我就这么被拖出去,按在冰冷的石凳上,几个板子下去,我已经开始皮开肉绽,我不知道我还要挨多少,当我痛得快要晕厥,一盆凉水就把我泼醒,让我清楚地知道,我还在受刑。
突然一阵鸟鸣划破苍穹,还在高举打板子的侍卫为逍遥的大爪子抓住狠狠地扔在地上,当时就气绝身亡,其他人也害怕连忙丢下我,快速的跑掉了。
我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坏了逍遥,逍遥紧张的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模样,发出婴儿般无助的哭喊,我使出浑身力气,拍着逍遥,我不想让他担心。
禄东赞和蒙哥尔,松赞看到逍遥慌张的神情,他们三个立刻翻身上马跑到逍遥飞翔的方向。
当他们赶到,那里死了一个侍卫,那个石凳上有着血迹,还有女人的衣料,禄东赞拿起来一看,是真丝,难道是文成公主。
“是公主,怪不得逍遥如此激动。”蒙哥尔也看出端倪,松赞连忙向文成公主的大帐飞奔,禄东赞和蒙哥尔也连忙跟上。
逍遥把我送到大帐,碧香和碧烟眼中都挂着泪,她们把我放在毯子上,她们用剪刀轻轻地绞开我身上已经破碎的衣料,碧香轻轻地为我擦拭着酒,为我消毒,我强忍着这个刻骨的疼痛。
“啊。”酒精的刺激让我疼得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碧香索性大声地哭起来。
“文成”松赞听到我那一声尖叫,连忙下马就要往里冲,却被逍遥拦下来,逍遥开始用爪子袭击松赞,松赞连忙去挡,他的手臂被逍遥的力抓抓伤了,他还是要进去。
“好了,逍遥,大王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担心她,你让大王去看看,让他安心,好不好。”禄东赞用了一下困龙决,暴怒的逍遥不再攻击松赞。
松赞趁这个空档就进去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因为昏迷的人,是我,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看着血迹斑斑,他浑身因为巨大的心疼开始颤抖起来。
“谁干的。”松赞咆哮着,他的文成白天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一到中午就皮开肉绽,毫无半点气息。
“大王,是翕然皇后,她让公主自己跪她,公主不跪,她就说公主大逆不道,最后她把你不去跟她洞房的理由强加公主,要不是逍遥出手都能被打死。”碧香藤的站起来说。
“大王,你说的没错,公主看错人了。”碧烟端起全是血水的木盆走出去,她看到禄东赞和蒙哥尔,他们都惊讶看着。
松赞怒气冲冲的跑出去,他快步的来到翕然的大帐中,后面跟着蒙哥尔和禄东赞。
“你说,你为什么要文成跟你下跪,这个吐蕃除了祖奶奶可以命令我,你还要把我不跟你圆房的事情,全部加注给祖奶奶吗?翕然,你想当皇后我可以让你当,如果你得村进尺,我照样会费掉你。”松赞怒不可恕的说着。
“大王,我只是教文成宫廷礼仪,怎么她不明白臣妾的苦心,跑到大王那里颠倒是非,大王我也很冤枉啊。”翕然看着自己的哥哥抽泣着。
“大王说不定这里真的有误会。”蒙哥尔连忙安慰妹妹对松赞说。
“我立你为后就是让姐妹祥和,你居然对文成滥用私刑,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如果有一次,我决不轻饶,你好自为知。”松赞挥动着大袖子和禄东赞走出去。
在蒙哥尔怀中的翕然冷冷的一笑,文成公主,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喜欢吗?
我的伤口狰狞着,松赞不想让谁帮忙,亲自给我上药,我从疼痛中惊醒,松赞把胳膊伸给我让我咬着,我摇了摇头,我怎么舍得咬下去。
“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吃这个亏。”松赞把我紧紧地搂在怀中灵巧的避开我的伤口。
“我受点苦没什么,如果皇后下不了台,我吃得亏何止这些。”我在松赞怀中瑟瑟发抖。
“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整个吐蕃我无暇顾及你。”松赞吻着我的秀发说。
“文成知道了。”我用力的点点头。
“睡会吧,睡会就不痛了,我会在你身边,别怕。”松赞拍拍我的脸颊,我缓缓地闭上眼睛。
外面的喧闹声让我无法安睡,松赞提步出去看发生什么事情,只见一个奇丑无比的人,穿着破衣服和破帽子抱着自己的那个帆布兜,就是在我的毡房里徘徊不去。
“你快点走了,你来干什么啊。”碧香开始赶他走。
“阿阿阿阿。”那个人指着里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给他点银子让他走吧,文成需要休息。”松赞说。
一提到文成公主,那个哑巴就跟疯了一样就要往里冲,碧香看着松赞一脸为难,碧烟紧紧地盯着这个人,她感觉这个人她很熟悉,熟悉的见过很多次。
“碧香,让他进去。”碧烟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碧香说,那个哑巴躲开碧烟看破灵魂的眼眸抱着自己那个破兜子就进去了。
松赞也跟了进去,看那个哑巴搞什么鬼,他漂亮媳妇还在里面呢。
那个哑巴看着我,连忙奔过来,他扑通的跪在我的床边,看着身边带血的纱布,他发出惊恐的大叫,他的叫声特别难听,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就这么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是谁?这手的温度不是松赞,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放大,我吓想躲开。
“你是什么人,我让你进来已经格外开恩,你还想轻薄我的王妃。”松赞跳起来大怒一把推开那个丑人。
“他是谁?”我看着碧烟问着,碧烟一双眼眸要流出眼泪。
“公主,他只是一个毁了容貌的可怜人,他也许认识你。”碧烟回应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丑人。
“你到底想对公主干嘛?”碧香蹲下来问躲在一角的丑人。
那个丑人撩起衣服,在胳膊上比划着抹药的姿势,碧香心领神会,她点点头。
“大王,他只想给公主抹药,你这个笨人,公主的身子是你能碰得吗,拿来吧,我替你弄了。”碧香伸手向那个丑人要东西。
那个丑人把药膏交给碧香,他跪下连连磕头,我看着这一幕,眼泪突然发酸,这个人怎么会那么熟悉呢,熟悉的让我不敢相认,如果是他,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你可以走了。”松赞气急败坏的要拎着那个丑人离开,那个丑人拼命的挣扎,他拼命的打着松赞表示不肯离开。
“大王,留下他吧,你可会医术?”我叫住松赞吃力的坐起来。
“阿阿阿阿阿”那个丑人用力的点头,表示他会。
“我也需要一个医生,就要他在这里吧。这样大王也会放心。”我轻轻的说着。
“也好,好好照顾王妃。”松赞拍拍那个丑人的肩膀。
看着松赞离开,那个丑人再次接近我,但是害怕他的丑脸吓倒我,又连忙后退,他想看我的伤口。
“我没事,你叫什么名字呢。”我问着他,他在我手心里写下“忆宁”,然后那张丑陋的脸庞开始泛红。
“好女性的名字哦,碧香,在我旁边收拾一个小毡房吧给他住。”我看到那个人欣喜的跟着碧香走掉,我看着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