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喻邪从容的问了一句。
江卿却紧张的喉咙发干,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她原本就只是想拉喻邪走,让他不要再喝酒了而已,众所周知,两人都是那种一喝酒就会发酒疯的人。
“没什么。”江卿把杯里的茶递到他面前:“醒醒酒。”
他接过去喝了几口酒,把手伸进口袋里拿了一条天鹅项链出来:“送给你的。”
这次他没有对她发怒的说话,反而很平静,江卿吓了一跳,说:“这不是上次你在首饰店挑的那条么?”
喻邪说:“算是和我结婚给你的补偿。”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递过来的盒子,咬牙切齿地说:“太贵重了,我不要。”
喻邪道:“你不要就扔了吧。”
说完啪嗒一声,盒子就掉到了地上。他们互相看了几眼,谁都没有去捡,她的心里不由得一紧,鼻子一酸,毫不犹豫的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跑了出去。
夜色正浓,余光中她瞥见,喻邪重新捡起那条项链,往窗外一扔,最后闪耀在星空里,消失不见。
其实她大可接受这条价值几百万的项链,把它当出去,爷爷的手术费就有了着落,她也不必在看他脸色。
可是她接受了,她的尊严便耗得一丝不尽。
江卿才跑到门转角,就撞到了一股肉墙。
江卿揉了揉额头,连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事。”
头上传来耳熟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刚才那个帮她解围的男人。
江卿道:“是你啊,刚刚谢谢你,你好,我叫江卿。”
“幸会,顾无澈。”他说,低头瞄了瞄她一眼,又说:“喻邪的朋友。”
江卿歪了歪头,看了看他,喻邪的朋友颜值都这么逆天的吗?
然后顾无澈一看她,扑哧一声笑出来。
“江卿,你怎么看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
“哼。”她擦了擦眼角细细的干涸的泪痕,拿出化妆镜补了一下妆容,不理会他。
就这样聊了一会到了晚会的前台,远远的她就看见了喻邪,阴着脸站在门口,左手是她随身携带的手提包。看见她和顾无澈聊天,大步的走过来。
她有些害怕,她怕喻邪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冲上来给她一个巴掌。
她非常害怕喻邪生气的样子。
好在喻邪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将手提包扔在我手里,把酒店钥匙递给她,然后说:“明天自己叫司机坐车回去。”
“……再说吧。”她敷衍道。
喻邪继而对着顾无澈说:“去喝酒。”
她看着喻邪把顾无澈拉走,然后一堆人围在一起斗酒,其中当然不乏浓妆艳抹的望族。
江卿笑笑,垂头丧气地把手抱紧手提包,倒出红酒,抿了一口,然后把红酒杯放在一旁的空位上,占位。
很好,这样就不会有人随便在她旁边坐下了。
她毫无戒备,拿起菜单,随后她便看见薛乐冉带着一个调酒师向她走过来。
这儿的调酒师看样子比较潮流,不像是平凡晚会的那种平头平凡脸,而是烫染了一头类似杀马特的的那种头发,发色被染的五颜六色。被薛乐冉带的调酒师向她走过来:“第一次来?”
江卿点点头,自从二十岁起她就没去过晚会,况且江家衰落,自然不会有人再邀请,面对调酒师的提问,她也不用太认真回答,便敷衍了过去。
薛乐冉显然自来熟,直接坐在江卿旁边,笑问:“你家老公在那边喝酒呢怎么不带你?自己在这喝酒多没意思。”
江卿瞪了她一眼:“别坐我旁边。”
薛乐冉歪嘴笑了一下,站了起来:“一个人在这多无聊啊,多点人才好玩。”她朝舞坛喊了一下,:“兄弟们,到这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