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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想要绽放生命的光辉却是奢求(二)

恍然觉得,今天暴雨下的特大,伴随着大风袭过浑身衣裤湿透娇小的我,感到好冷,看看手表,才9点10分啊,腿好酸,背好痛,胸口灼热,喘气声渐渐快速起来,时间好漫长。

在狂风暴雨中,我想起了一首歌来自电视剧《风云雄霸天下》,歌叫《真爱你的云》,很意外吧,明明在罚站的我,能那么悠哉的哼起一首歌。我清唱着:“天是透明的,因为雨慢慢的停了;因为风轻轻吹着,所以我想念你了;心是透明的,因为我不想隐藏了;因为决定爱你了,所以你别再怀疑了。哒哒哒…。”

在暴雨中,唱歌很有意境不是么,你问我,为什么我不从头唱到尾,反复哼四句有什么意义。我能说是因为我背不出全部的歌词,只能四句歌词来回哼么。

虽然唱歌是能消磨掉罚站的苦闷,可是却不能无视早饭没吃的我的饥饿感。看着手表显示的时间到了10点,离中午吃饭还有2个小时,对我来说,真是煎熬。雨啊雨,你能不能停一停呢…雨只是雨,不会为了可怜我而停下。感觉自己全身开始不间断的颤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氧气稀薄,我用手捂着胸口,好难受啊,好冷,我的上牙不停的和下牙打架,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

朦胧间想起,每次都陪我看病,挂盐水,看着我吃药,照顾生病的我,陪伴因病痛无法入睡的我,天热帮我扇扇子,烧饭给我吃,有时还要忍受病痛中发牢骚的不懂事的我的伟大温柔的妈妈。和那个不是很爱我却曾让我感觉温暖的爸爸,他有着大而暖的手心,那个不善言辞,在幼童时期,陪我画画,那个只陪我挂过一次盐水,那个感觉不爱我的爸爸。

现在几点了,定眼看了手表,才10点50分么。抬眼看了看,前方二楼金老师的办公室窗户,不意外得看到那老师的身影,她好似‘得意’得拿着保温瓶向我示意,她在喝水。

我只得移开视线……

而无知的李岚并不知道金老师办公室里并不是只有金老师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一个应该在班级里自习……应该在李岚需要的时候出来伸手帮她一把……而不是在她掉下悬崖之前用力推她的人……那个人……不是其他人,是陈琪。

当然李岚不会知道……那个在金老师办公室里的人是陈琪,是她当作好朋友、好闺蜜、好姐姐的陈琪。如果李岚知道一定会有这样一个疑问:‘陈琪在那里干什么?会不会在帮她呢……’

而二楼办公室里的情景…意外的有两个人。

金老师闲暇的放下手中的保温杯,视线从窗外收回,投在来到她办公室的陈琪身上。拿起钢笔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位子,“坐下吧,陈琪同学,你是来帮李岚讨饶的吗?”

陈琪自觉的来到金老师办公桌面前的位子上坐下,笑着说:“不是,让她接受点教训也好。”

金老师:“嗯,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呐,如果不是作为她好朋友的你愿意说出来,我还真会觉得她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呢。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机,真是想不到。”

陈琪意味深长得说着:“是的,想不到的事情是很多的……”用眼睛瞟视着窗外正在淋雨的某人。

金老师:“你也是挺老实的,以后别太老实了,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啊。”

陈琪腼腆的笑道:“是的,老师。有老师在,谁敢欺负我呢~”

金老师:“是啊,被欺负就告诉老师一声,老师会帮你做主的。”

陈琪:“老师,我先回教室复习了。”

金老师:“嗯,去吧。”

离开办公室的陈琪刚想回教室,却又停下看了看某人的方向,看着某人浑身湿透了的狼狈模样,又想起某人对她的好……矛盾得想回去办公室为李岚求情……最后还是想起李岚看向他的眼神,是这样的碍眼……李岚,别怪她,一切都是因为李岚你……所以你最好从此以后别再她面前晃悠了……以后还是朋友……只要你还有以后吧……别开眼陈琪回去教室了。

在操场罚站的我…

肚子好饿,早知道应该吃好早饭再来学校的,书包都湿答答的,馒头一定也湿了吧。视线开始模糊了,感觉身上体温有点升高了,透不过气,喉咙特别干疼,腿抖得站都站不住了。

一半原因可能是书包淋雨书本全湿,背着超负荷了;另一半原因可能早饭没吃,空腹的关系,让腿软了,没力气了吧。真希望有个人来救救我,呵呵,又不是漫画、韩剧、日剧、小说、电影咯。现实不会有人来救我的吧…真希望我爸爸来救救我,可能他还在上班,他上班一个礼拜都不会想着回家,来看看我。明明童年时候,还是很在乎我的啊。

不知是谁说过,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宝贝呢。

我回忆着……想到爸爸他……第一次打我时候的理由,我还不知道呢…我记得那时候我在外婆家画画,爸爸他就来了,他刚进房间,就一个箭步冲向我,一个手掌就印在我的脸上,把我甩到地上。如果不是外公外婆妈妈拦着他,可能还会莫名奇妙的继续暴揍我吧。

第二次打我,是我学校放学贪玩,错过家规的门禁时间18点整。我在家门口站了差不多1个小时,爸爸才让我进家门,然后说我没资格吃饭,一个拖鞋的红印就出现我的脸颊上,最后放下一句话,晚上别睡觉了,跪着面壁思过去。

第三次打我,是晚上,我因为发病无法入睡,躺不平,躺平了呼吸困难,侧卧也不行,只能背依靠着床头板,坐在床上的姿势入睡,本来只是呼吸困难,缺氧,可是后来喉咙总有痰想咳却咳不出来的感觉,我为了不影响家人睡觉,我只是轻轻的咳。没想到,让想安静入眠喝过酒的爸爸发觉了,我以为爸爸过来是关心我。可惜,那只是痴人说梦而已。爸爸对我说,“你咳什么咳!知不知道很烦人!别咳了,再咳,憋着!憋不住,就别睡了!”他对那是还很小的我说那么重的话,是你,你也会很难过吧。因为是爸爸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重重的话,在你的心上刺了一刀。那一晚上,我都一直忍着,想咳,却要忍着,流了一晚的眼泪。

第四次,家里电话响起,是爸爸打来的,我先接起来,叫了声爸爸后,爸爸说,“让你妈妈接电话。”我想说,爸爸,我想你了,我爸爸急了说,“你还愣着想说什么,叫你妈妈听电话,以后,你别接我打来的电话,听懂了么!”一下子,感觉心上又插了一把刀,眼泪一下就滑下来了,我把电话给了妈妈,妈妈在电话里骂了爸爸。可是我不想听了,心快碎了,那明明是爸爸啊,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我啊…是因为我体质不好,让你在外面丢人么…

最后一次,是在亲戚家里,我发病了,我妈妈要带我回家,要我爸爸开车送我去,可是我爸爸喝酒了,我只是想要爸爸对我说,他喝酒了不能送我去看病…。我一意孤行的结果是,得到我爸爸的瞪视。果然我很任性吧,我真任性啊…爸爸什么也没和我说,就很直接的用眼神表达了出来,那是一种代表愤怒的感情,不是对不能送我去医院,而是对于我本人严重打扰了他干正事的愤怒。你们猜到我爸爸当时在干什么正事了么,我爸爸在和他亲戚们打麻将,他觉得和我说话,都不如他打麻将重要!!!

想到这里,我在雨中发泄似的喊了,“啊。。”因为雨声挺大的,谁都没听见我的叫喊,只有我听得到,我的心颤动了,我的心传出了破碎的声音,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在雨中,竟然感觉自己是哪有的悲哀,都没有人来救我…我仰望天空,一直望着,只有雨不停掉落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好可笑,我好像笑,我笑出了声音,我在雨中发出笑声,“呵呵。。哈哈哈…我真可笑…人生如戏…我好渺小…没有人可以让我依靠…没有人愿意让我依靠…连爸爸也不爱我…呵呵呵…我真可悲…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笑道这,我嘴里溢出去一丝带有淡淡甜腥味的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感觉,我看不清周围环境,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啪!’好痛,书包硌着我,我喘不上气,视线好模糊,嘴里流出去的液体越来越多了,我用手擦了下嘴巴,垂下眼看去,手背上坎坎竟是血渍,暗红色的血。

此时,我只听到音乐铃声响起,那是代表中午吃饭的铃声。我艰难的抬头看向二楼的金老师办公室窗口,讽刺的看到,我的老师,她正呆呆的看着倒下的我。我笑了笑,头不自觉的歪向一边,却在闭上眼的霎那清晰的听到了我妈妈的声音,怎么可能呢,我真傻,在自我否定的想法里晕厥过去。

刚进校门的正是李岚的母亲,她一只手拿着饭盒,一只手撑着雨伞,原来是送饭盒给她宝贝女儿的啊。李母转头正好看到了躺在操场上不动的李岚,一脸吃惊,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女儿。李母急忙把饭盒扔了,连雨伞也不撑了,直直向李岚奔来,她叫道,“小岚!”李母蹲下帮李岚把冰冷的书包从没知觉的她身上取下,用手一直擦她嘴巴,想把那刺眼的颜色抹掉。此时,班主任金老师也站在李岚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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