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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生、初醒

平华村是位于恶魔森林仅十五里地,也是受瘟疫肆虐非常严重的村子。毁灭性的打击让村子的人彻底绝望了,因为整个村子原本还有150名人口,现在仅剩不到50个人了。

人们彻底绝望了,整个村子一片死寂,没有了人声,没有了劳作,偶尔一个木盆掉落到地上才发出哐啷的响声。人们绝望地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似乎一切劳作都会被天地做毁灭。

午后,众人无力地坐在各自的房门前休息。此时,却忽然狂风大作,呼啸而过的飓风刮得人脸生疼,强烈的飓风让人觉得无法站立,似乎就要被风飞起来一般。但是在飓风下,简陋且毫无根基的房子却没有被掀开一砖一瓦,就连火把上的火焰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正当人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稳住自己的脚跟不让风吹飞的情况下,一片黑雾迅速飘然而至。人们只感觉眼前一黑,即使睁着眼睛也成了睁眼瞎,不说眼前的东西了,就连自己的手在哪里都看不见。人们恐惧地惊叫着,剧烈的风暴却又让人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呼啸的狂风让人们只能趴在原地,不能动弹。

正当人们感觉坚持不住的时候,狂风突然换成了一道柔和的白光,黑雾也突然无影无踪,突然出现的白色光芒让人犹如沐浴春光般的温暖,再也感觉不到狂风的呼啸。

短暂的瞬间,从狂风到春光,让人犹如梦里一般,睁开眼睛,小村还是小村,瘟疫依旧存在,火把仍然在燃烧着,一切似乎都没有丝毫变化,或许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吧。看来人类真的要灭绝了,不是说当人快要死的时候会看到幻觉吗?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村子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经过这突发的变故,让村子更是添加了一层死寂。

“哇,哇。”一阵婴儿的哭啼声忽然在村子里响起。

一户人家在这残酷恶劣的条件下却诞生了一名男婴,随着男婴的瓜瓜坠地,终于使这个村落出现了一线生机。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随着男婴的哭声在村子里响起,病怏怏的家禽却突然抖擞了起来,就好像瘟疫从来没有发生过。

村子的人们都目睹了眼前这不能解释的情景,却也因孩子哇哇落地的哭啼声给大家带来了希望,因此整个村的人给这名孩子取名平灾,希望这孩子能平掉所有灾难。但天灾人祸又岂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所能平掉的呢?人们虽然知道这点,却依然死死守住这点点的精神支柱,对平灾悉心照顾着,似乎只要平灾死去,将会让整个村子彻底毁灭。

也不知道是孩子出生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在同一天里,村子的瘟疫悄然退去,正被瘟疫所折磨得不成样子家禽全部苏醒,再也没有病怏怏的感觉。人们欣喜若狂,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劳作。

2048年,小平灾三岁了,早已经在地上蹦蹦跳跳地跟着父母一起下地,父母干活,小平灾则在一旁玩耍,玩累了便趴在行囊上呼呼睡去。

梦中,小平灾似乎看到了父母劳累的身影,想要过去父母身边却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飘乎乎的在空中。

两朵彩色的云彩在不远处飘荡着,一朵粉色的,另一朵则是蓝色的。小平灾想要过去看一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体便慢慢地飘荡了过去。

在粉色的云彩中,一个小女孩正在母亲的怀抱哭泣着,女孩的母亲忙拉起衣服给小女孩喂起奶来。小平灾仔细看着这一幕,却发现这个小女孩正是村长家的那个婴儿,名字叫平合。看着小女孩正一脸幸福地吸奶,小平灾脸红地飘开了。

在另一朵蓝色的云彩中,一位少年正勤练这武术,“这……这不是平南哥哥吗?怎么他们都跑到云朵里面去了?”小平灾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平南哥哥,平南哥哥。”小平灾奋力地喊道。但是云彩内的平南似乎根本就听不到平灾的呼叫声,依旧不停地练功,每一拳都奋力地打出,汗水总是从拳头上飞了出来。

“哼,居然不理我。”小平灾嘟起了嘴巴,生气地说道:“看我进去打扁你。”

小平灾努力冲了过去,却被外面的这层云彩彻底挡着,将平灾又弹了回去。

“奇怪了?怎么进不去呢?”小平灾靠近云彩摸了摸,软软的,像村长爷爷做的棉花糖,却比棉花糖有弹性多了,看它似乎很好吃样子。

“哼,看我把你给吃掉,吃个大窟窿后再进去骚扰你练功。”小平灾坏坏地想到。

小平灾使劲地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一口,一口,再一口。在这片蓝色的云彩上,一个窟窿给小平灾给吃了出来,“嘿嘿,看现在还有什么能阻挡我进去。”

正当小平灾半只脚踏入云彩的时候,整片云彩忽然砰的一声,彻底碎裂了,碎片散落到地面渐渐地消失了。

小平灾当场惊愕,不知所措地飘在原地,而不远处那多粉色的云彩也开始渐渐消散,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小平灾学着大人托腮思考,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不管他,看看其他地方,应该还有其他的吧。”平灾飘得更高一些,放眼望去,却没看到其他任何一朵有色彩的云彩了。

“平灾,醒醒,该回家了。”父母的声音忽然在平灾的耳边响起。

平灾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父母的影子,正当平灾感觉到奇怪的时候,身体却突然飞快地倒退,回到了行囊旁边。

平灾忽然恼火地跳了起来,却看着眼前父母慈祥且有些劳累面孔,顿时露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欢快的笑声在村子上空久久回荡,使沉寂的村子生机盎然。

日落西山,平灾的父母牵着平灾,手里拿着劳作的工具,异常满足地往家里走去。路上村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收拾工具回家做饭去了。

小平灾吃完饭后,一蹦一跳地跑出去平南家里。平南家也刚刚吃完饭,一串客套话过去后,平灾跑到平南的身边,悄悄地说道:“平南哥哥,刚刚你在竹林里打拳好帅啊,什么时候才可以教我打拳啊?”

“竹林里打拳?我刚刚明明是偷懒睡觉去了,哪里有打拳啊?难道他发现我偷懒了?”平南心生疑惑,但依旧回答平灾道:“等你到了五岁左右的年龄就可以练拳了。”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平灾拍拍手,牵着平南的衣角说道:“平南哥哥,我们去玩吧。”

“恩,等我收拾完碗筷就去。”平南说完,再附着平灾的耳朵轻声说道:“顺便教你打拳哦。”

“真的吗?太好了,那要快点哦。”平灾欢喜地说道。

“好的,马上就好。”平南说完,匆匆将碗筷洗完,收拾下桌上的残渣,拉着平灾出门去了。

……

竹林内,平灾跟着平南一板一眼地学着拳脚功夫。

“呃,平灾,那个……今天我偷懒睡觉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平南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算年龄,平南仅仅比平灾大4岁,平时经常找平灾和平金玩耍。

“嗯?平南哥哥今天偷懒睡觉了吗?”平灾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啊?没,没,哈哈~”平南连忙打了个哈哈,不知道平灾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来,我们继续练功。”

……

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

2050年,平灾五岁了,村长开始慢慢教授平灾一些知识,和平灾一起学习的还有一些稍微比平灾大的孩子。在窗外,几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趴在窗口,有模有样的学着村子教授的知识。不过一会就腻烦了,跑到一边玩去了。

“平灾,醒醒。”一老者敲打着平灾的桌子喊到。平灾勉强睁开迷糊的双眼,沉重的黑眼圈挂在小平灾稚嫩的脸上。

“你昨晚上哪去了??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老者惊讶地问道。

“我昨晚哪也没有去啊,就是晚上肚子饿了,起来找了点东西吃。”小平灾努力挤出笑容回答道。

“唉,最近打猎都不是很景气,毕竟已经冬天了,而且天气冷,也不适合种任何食物,粮食短缺啊。”村长叹了口气想道。伸手摸摸平灾的头对平灾说道:“以后我的那份食物分一些到你家吧。”

“报告村长,昨天晚上我看到好多彩色的棉花糖漂浮在村子的上面,然后我上去吃了好多好多,然后肚子就饱了。”小平灾说道。

“棉花糖?昨晚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啊?”村子疑惑地看着平灾,看平灾的样子并不像撒谎,“难道真的有什么棉花糖?”

“最近打猎所得的食物少了点,不过小孩子不许撒谎。”村长严肃地呵斥道。

“我没有撒谎,以后我也可以打猎,可以帮村子猎取更多的食物。”小平灾拍着胸脯应道,昏昏欲睡的双眼、乌黑的眼圈加上拍着胸脯自信的包票,怎么看都显得滑稽。

村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续教书去了。朗朗读书声时起彼伏。

……

日落西山,晚饭过后,孩子们围着村长,安静地等待着。村长每当这个时候,总会在教室给孩子们讲旧世界的一些事情。而孩子们最喜欢听的还是旧世界的游乐场,村长总会津津乐道地讲着游乐场的故事。平灾仔细地听着村长讲的每一个细节,村长讲完后细细回味着,最后趴在桌子上慢慢地睡着了。

梦中,平灾还原出了村长所讲述的云霄飞车和旋转木马,一个人津津有味地玩着。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了平灾的耳朵。

“平灾哥哥,这里是哪里啊?”

是平合的声音,平灾连忙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对平合说道:“这里是村长爷爷所说的游乐场啊,只是现在只有云霄飞车和旋转木马两样,等村长爷爷讲更多的时候,我就可以在这里做更多的东西了。”

“那这里是哪里?”平合依旧问道:“好像我们村并没有游乐场啊?”

“这里是我的梦,在这里我能制造任何东西,并且可以带你进来这里玩哦,嘻嘻~”平灾骄傲地说道。

“真的吗?那我可以去玩吗?”平合兴奋地问道。

“当然可以咯!走,我带你去玩云霄飞车。”平灾拉着平合的手,向云霄飞车走了过去。

刺激的云霄飞车上,充斥着两人的惊叫和欢乐的声音……

……

“平灾哥哥,那云霄飞车和旋转木马好好玩哦。”醒过来的平合对着平灾说道。

“呵呵,那下次有时间的话,我再带你进入我的梦境玩啊,不过这件事情要保密哦。”平灾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似乎这一觉并没有让他恢复多少精神。

“嗯,好,那明天要带我去玩哦。”平合兴奋地说道。

“要去哪里玩啊?”平菊忽然插了进来。

“平菊姐姐,平灾刚刚带我去玩云霄飞车和旋转木马了呢。”平合依旧兴奋地说道,却忘记了刚刚答应平灾的保密工作。

平菊仅仅比平灾大两岁,年龄虽小,却也长得标致。

“平合!”平灾有点恼怒,刚刚答应自己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

在平灾的呵斥下,平合忽然想起答应平灾的事情,调皮地吐吐舌头,笑嘻嘻地捂着嘴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

“平灾弟弟,明天也带我去玩嘛。”平菊央求道。

“呵呵,明天再说,拜拜。”平灾连忙起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哼,这个死平灾,就会气我。”平菊气愤地跺跺脚,转头对平合央求道:“平合妹妹,我知道你最好了,明天要带上我去哦。”

“那你要保证保守秘密哦。”平合歪着头说道。

“好,我保证不说出去。”平菊保证道,但心里却想着:“还是平合妹妹最好骗啊。”

……

村子里一片平和,仿佛如同没有发生过灾难一般,存在着各种欢声笑语……漫天繁星依旧在天空闪烁着,似乎正看着地面上的种种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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