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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驯服

“平灾醒了,爷爷快点过来,平灾醒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就在平灾适应光亮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模糊的眼睛渐渐清晰起来。而眼前有一人坐在旁边,紧张地看着自己,而叫爷爷过来的这个人正是平合

平灾努力拉起脸颊上的微笑,问道:“我怎么了?”

“你跟平南他们去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面,之后就突然晕倒了,是平南他们背你回来的,你都睡了三天了呢。”平合看到平灾醒来,开心地说道。

“哦,呵呵,让大家担心了。”平灾干笑道,但是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回想起刚刚做的一个梦,好奇怪的梦。那个山洞里面除了雪鹿,难道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吗?那阵光又是怎么回事?平灾不得而知,但是这个不是平灾所关心的,眼前这个已经哭红双眼的小女孩彩色平灾所关心的事情。

“平灾,没事了吧。”村长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问道。

“怎么我感觉浑身酸软无力的?感觉好难受。”平灾想动一下身子起来,却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你已经有几天没吃东西了,当然会全身无力啊,至于酸软嘛,我想是你躺太久了,吃点东西起来活动活动就没事了。”村长回答道。平合从外面端进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

“来,先喝一口粥吧。”村长舀起一小勺白粥,一口一口慢慢喂着平灾。

刚刚吃了几口,平灾忽然感觉胃里面一阵翻腾蹈海,将所吃进去的粥全都吐了出来,吐出来的还有一些黄色的胆汁和一些黑色颗粒。平灾吐完后终于感觉舒服了许多,只不过身体比之前更虚弱了。

平合惊叫道:“爷爷,你看那是什么啊?”村长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平灾吐出来的东西思索着。

“平灾,你没事吧?”平合见村长无动于衷,轻声问道。

“嗯,没事了,现在舒服多了,剩下的粥给我吧,我自己慢慢喝。”平灾微笑地说道

平合小心翼翼地将粥递给平灾,平灾接过碗时,故意触碰到平合的小手。平合害羞地将手抽了回来,满脸红通通的。这点却没有逃过村长的眼睛,只不过村长依旧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平合,去拿扫把打扫一下。”村长慈祥地对平合说。

“嗯!”平合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了拿扫把了。

“平灾,你有去哪里吃过什么东西吗?”村长语重心长地说。

“村长,我什么也没吃过啊!”平灾回答道。

“唉,你父母在临死前将你托付于我,是我没照顾好你啊!”村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的灾难,你父母拼命将你护着,才让你活了下来,现在你却患上了…唉!”

“村长,我患上了什么?”平灾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患上的是什么病,我没学过医学,不过曾经我听说患上胃……病会吐出黑色血块,这种病症需要早些治疗。在我们村子,医术比较落后了,或许外面的世界还存在有没被灾难毁灭的大城市,过几天再派人出去寻找其他人类的时候,你也一起出去看看吧,如果找到的话,可以顺便将病看好。”村长无奈地摇头。

平灾低下头沉默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下床,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去。

回到自己的房子,看了看四周,家途四壁,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破烂的柜子,其他什么都没有。这是平灾的父母留给平灾的最后一笔遗产,平时村里都是大锅饭,全村人围在几张桌子上一起吃,吃完后或回来睡觉,或在桌边聊天。

平灾静静地缩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平灾,在吗?”平南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平南哥哥,我在。”平灾从村长家走回来,也算活动了一下,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不过脸色依旧有点苍白。

平南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平灾破旧的房子,轻声叹了口气,“唉,现在谁家不是这样呢?”

“平南哥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平灾强撑起笑容问道。

“呃,平灾,之前在山洞里面……是不是……”平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当时都糊里糊涂的,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你是说你做的那个梦吗?”平灾微笑着问道。

“果然是你做的……”平南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那个梦是由你的心魔所控制的,并非我意,如果我不让你做梦的话,那梦中所发生的事情也将会成为事实。”平灾严肃地说道。

“啊?”平南吓了一跳,自己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当时忽然想到别人对自己的冷漠和得不到大家的肯定,之后心智便迷失且变得疯狂起来。

“唉,不管怎么说,谢谢了。”平南垂头丧气地说道,“看来老师说的是对的,我的心魔太大了。”

“没事了,我已经帮你将心魔给压制下来了。”平灾笑嘻嘻地说道。

平南并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平灾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平灾的房间。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平灾忽然起身,往村外跑去,来到困住雪鹿的山洞。因为在晕倒时候做的那个梦太过奇怪了,平灾决定过来看一下。

平灾捡了根树枝,在树枝上面帮了一些破布条,再蘸了一些树脂当做火把,这些都是上次平南进山洞的时候教平灾的,点燃火把后走进山洞,雪鹿依然趴在笼子下,似乎并没发觉平灾的到来,整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平灾拿着火把仔细观看着地面,地面别说是洞了,连一丝裂痕也没有。

“看来梦终究是梦而已。我实在是太天真了。”平灾苦笑道。如果大人们在这里听到这句话的话,会不会想到:你现在这么小,你不天真谁天真?

在平灾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却引起了平灾的注意。这石头只是稍微凸起一些,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得了。

平灾走过去试探性地踩了一下,石头并没有塌陷下去,洞穴亦没有发生变化。

“是我踩得不够重?还是我多想了?”平灾将双脚踩了上去,用力一跳,趴在地上的雪鹿瞬间抬起头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平灾。平灾再跳了一跳,雪鹿对平灾发出发生的吼叫。

突然发出的声音将平灾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见雪鹿正紧张地看着自己,嘴角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看来真的有东西在这里面,嘿嘿。”平灾得意地自言自语。马上跑回村子,拿了把铁锹到洞内去挖那块岩石。

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将那块石头挖了起来,这块石头好像一个蛋的样子,立起来的话,差不多有平灾一半高,有一脸盆般大小。由于石蛋太重了,平灾一个人很难抱得动。

“好大的石蛋啊!”平灾抹了把汗感叹道。再看看挖出石蛋的地方,闪烁着一些细小的晶体,大的有拳头般大小,小的也有小拇指大,每一颗都晶莹剔透,及其浑圆,且散发着一丝丝或蓝色,或红色,或紫色的微光。

平灾拾起一小块小拇指大的蓝色晶体,再将石蛋放回原处,并将原来的泥土复原,从外面看来,就很难看出曾经被人挖掘过。

雪鹿在平灾挖起石蛋的时候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平灾拿着蓝色晶体看着雪鹿,却发现雪鹿正瑟瑟发抖,不敢再看平灾,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平灾看看手中的晶体,通透的晶体静静地待在掌心散发着蓝色光彩,当平灾将晶体高高举起的时候,雪鹿的头越发低下,浑身颤抖不已。平灾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意,将晶体含在嘴巴里面,慢慢走下笼子,再慢慢靠近雪鹿。

雪鹿浑身不住地颤抖,似乎想要逃跑,却四肢发软,无力站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将头往下低的很低,就像是臣子给皇帝叩拜一样。等待平灾的接近。平灾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雪鹿的脑袋,雪鹿却异常的没有反抗,安静地让平灾抚摸。

“雪鹿被我征服了,平南哥哥肯定会很难过的,嘿嘿。”平灾心里乐道。一个翻身骑到雪鹿的后背。却不想从没被人骑过的雪鹿一个弹跳挣扎,顿时将平灾摔到地上。

“啊!”摔倒地上疼痛让平灾大叫一声,却不想这一叫悲剧继续发生,平灾含在嘴里的晶体在平灾张开嘴巴的时候掉落到脖子,继而被平灾吞到肚子里去了。

蓝色晶体吞到肚子后并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平灾根本就没时间在意晶体吞进去时的感觉,因为眼前有个更大的麻烦——雪鹿。

平灾惊恐地看着雪鹿,要知道,雪鹿虽然外表是鹿的样子,却是凶猛的食肉动物,而这只雪鹿在这已经最少关了三天了,那看见食物只会更加凶残。以平灾那瘦弱的身躯,不消两口就能让雪鹿消灭掉。

雪鹿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晶体的威胁,慢慢靠近平灾,平灾则颤抖地往后退。最终退到了笼子边缘,已经退无可退了。

雪鹿大吼一声,继而朝着平灾冲了过去,对着平灾的脖子张开了血盆大口。平灾一个闪身堪堪躲过了雪鹿的攻击,迅速跑往另外一个方向。

“该死,这笼子建这么高做什么?我现在该怎么出去了?”平灾心里想道。如果挖这个牢笼的人听到了,肯定会被气死过去。明明是你自己下到笼子里去的,又不是我赶你下去,而且如果笼子不高的话,那雪鹿又怎么会被困住在这?恐怕你早就被它给吃掉了。

雪鹿一个扑空后,很快调整好姿势,再次朝平灾扑了过去。平灾一个躲闪不及,被雪鹿撞了个正着。平灾一个站不稳,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雪鹿再往前一扑,两只前脚将平灾彻底按到地上。

雪鹿两眼紧紧盯着平灾,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雪鹿在高处享受平灾那恐惧的表情了。

平灾恐惧地看着雪鹿,“完了,全完了。我宁愿病死在村里也不要死在畜生的口中啊。”平灾暗想。

雪鹿忽然松开了爪子,站在一旁看着平灾。平灾一见有机会,马上爬起来,并跑到笼子的另一个角落,企图爬上去。刚刚爬了两下,却听到后面雪鹿的一声嘶吼,回头一看,雪鹿又朝着平灾猛扑了上来。平灾急忙往旁边一跳,躲过了雪鹿的攻击,不过雪鹿的角却将笼子撞出一个大口子。

“好强的冲撞力,如果晚那么一点,我就见阎王了。”平灾暗暗为自己擦了一把汗。

雪鹿拧回头,很快调转身躯,再次朝平灾扑了过去。平灾急忙往前跑了起来,时不时看一下身后的雪鹿,以便及时躲避。每次雪鹿靠近扑过来的时候,平灾往旁边一滚,或者依靠笼子边缘弹跳,改变自己的逃跑方向。只不过,每次被雪鹿扑到在地,它总会放开之后再次追逐。平灾越来越觉得雪鹿是在戏弄他了。

平灾被扑倒的时间越来越短,没经过武术训练的平灾终于因体力不支致使再次被雪鹿扑倒在地,雪鹿再次将平灾放开,让平灾起来再次追逐。

“这样下去,不被这畜生吃掉也会被它累死的,怎么办呢?”平灾咬咬牙,努力爬起来。只是已经严重透支体力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持平灾的体重而再次倒地,同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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