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阶五段的白狼精神体虽然英勇凶残,可惜被何涛的幻灵师专属技能“勾魂夺魄”剥离出精神体送到幻灵界后,它败亡的结局就早已注定了。区别只在于它能在“哀嚎洞穴”中杀死多少魔兽,也就是消耗何涛魂力的多寡而已。
白狼并没有能够消耗掉何涛多少的魂力就被魔兽消耗死了,加在一起不过是杀了四只“变异守护者”而已。其实以它的实力,虽然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生命能量了,但也能够一路杀到某个首领级怪物跟前一决雌雄,可惜它在进入哀嚎洞穴之后就先和中立的牛头人干了一架,虽然占据了上风但也把所剩不多的生命能量消耗了大半。
白狼死后精神意志自动消散,人阶五段的精神体则化为了魂晶。那可是顶的上一二十个人阶一两段的魂晶的魂力总量啊。
“这下总算是把哀嚎洞穴中全部幻化成功了,真不容易啊,一枚人阶五段的魂晶经过十倍的幻界魂力加成也才勉强够有,比当初预想的二十颗人阶一段的魂力消耗还要多些。”
何涛满脸欣喜的关闭了与幻灵界的精神连接后,喃喃自语中再次爬出了自己的营帐。
此时太阳才刚刚露头,晨雾还不曾消散。看来在幻灵界耗死白狼也没花费太多时间,只是那白狼在“哀嚎洞穴”的副本传送门外徘徊了太久,这个问题倒是需要妥善解决。
“公子,您终于出来了,都解决了吗?”这是小侍女在发问,她可是最清楚何涛爬进营帐在干些什么了。此时见何涛出来也知道白狼精神体应该被何涛解决了,没几个人比她清楚那幻灵界的变态。
“何兄弟恢复的如何?”这句关切的问候来自唐斩,言语神态都颇为诚恳,显然是出自内心的关心何涛的伤势。
前前后后的解说了好一会儿才一一答复了几位队友的关心询问,虽然绞尽脑汁才疲惫的应付过去,但何涛并不觉得如何辛苦,毕竟队友们都是一番好意。
草草用完早餐后队伍又开始向黑风谷深处前行,一路上再也没出现过入阶的魔兽。何涛对此也不是很在意,他在幻灵界收获了白狼精神体死后所化的一阶五段魂晶后又在现实世界收到了唐斩从那白狼脑中取出的人阶三段魂晶后,对这些不入阶的魂晶也不怎么看的上眼了。再说了,老是抢着杀魂兽一次两次倒是无所谓,次数多了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黑风寨差不多就在附近了,我们先找个隐蔽之处安排营帐吧。”
一直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唐斩突然停了下来,再次取出他那手中的简略地图说道:“你们可以先在此地休息,不要外出走动以妨遇到黑风寨的贼人。等我先去山寨探查下情况再做打算。”
等到队友扎好营帐,唐斩便背上宝剑沿着地图所说的黑风寨后山狂奔而去,身后紧紧跟随的则是何涛,他此时魂力已经修到基础八段,在幻灵界加持加持下,人阶段二段以下的修者或是魂兽稍有疏忽就会被“勾魂夺魄”技能剥离出精神体后扑捉到幻灵界中,因此无所畏惧的跟了山来,何况他手中的双手大剑还附魔了被称为小号杀手的“十字军”。
暮然一阵哭喊声把吸引了何涛的注意,转眼望去,一位头发花白的的妇人正颤抖着用双手死命的拉扯地上已经气绝身死的青年,他绝望地不停哭喊道:“儿啊,早就告诉你不要上山了,你那媳妇被黑风寨的大王抓了去如何还能救的回来啊,我可怜的儿啊,你这一去让娘该如何是好啊……”
被他唤作儿子的青年早已经断气,如何能再回应那老妇人支言片语,她也只能无助的在那里哭喊。
“早就听说黑风寨的贼人们欺男霸女无恶不做,今天倒是长了见识了。”唐斩出身豪门世界,又年纪轻轻便被玄天宗收录门下,所见者都是一副谦谦君子摸样,即便是有点仇怨也少有恶言相向者,突然见到这如斯惨剧一时间气血上涌,只气的的浑身发抖。
“别在一边颤抖了,先看看人还有没有救。”
何涛虽然也对黑风寨的恶劣深感愤怒,但终究是在前世的剧场中见多了这种戏码,知道救人要紧。
唐斩被何涛点醒后也赶忙俯下身躯对地上那青年略作观察,随后愁眉紧锁道:“已经断气有一段时候了,没得救了。”
何涛见了无奈的对那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您的儿子怕是已经去了,您这样下去怕也是不行的,还是让我们帮您带他回家好生安葬吧。至于您儿子的仇,我们自会为他讨个公道。”
“不错,老人家您万万不可再如此下去,否则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你家亲人岂不是更加伤心?”唐斩见地上青年已经无法救治也转身开始安慰那老妇人道:“我来自玄天宗,此行便是为了消灭黑风寨为百姓除害,老人家还需多多保重,以后才有机会看到黑风寨的覆灭。”
老妇人一愣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满脸希冀地说道:“你们真的是玄天宗的人?来消灭黑风寨的贼人的?”
本来唐斩的任务只是探查黑风寨的虚实,但此刻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令老妇人失望,咬牙道:“不错,既然黑风寨的贼人胆敢做下如此的恶行就一定要有被覆灭的觉悟,我们也一定会为您的儿子还有许许多多的受害者讨一个公道的。”
好不容易劝住了老妇人不再有轻生之念后,何涛哄着唐斩背起那死去多时的青年,一路搀扶着那老妇人赶回了她的村子。
村子距离这黑风寨并不太远,也不大,何涛粗略的估计下大约只有四五十户人家。此时见到老妇人回来和早已经身死的青年,村民们愤怒异常但又不敢发作,只怕招惹到黑风寨的报复。
在邻居的帮助下做了个简单的木棺先把那青年安葬了,随后又安慰了那妇人许久后就各自散去。何涛和唐斩一路随着老妇人回了她那寒舍,已经寒到了极点的住所,除了两间毛草屋和几个自制桌椅几乎一无所有,竟是比何涛前世的蜗居还要简陋几分。
一位方才四五岁大的男孩正在床铺上熟睡,这是老妇人的孙儿,也是支撑着那老妇人活下去的精神寄托。何涛和唐斩本也不怎么会安慰人,此时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留了些银两给老妇人后便以杀贼为名逃也似的出了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