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庄园的大堂内,四个人正捉对厮杀,激战正酣。
他们四周,围满了沐家子弟,所有人都脸色肃穆,满是紧张地看着场中的四个人。一个是大长老和前任家主,一个是已经到达筑基期的大少爷和当代家主。这四个人之间的战斗,他们不敢帮助任何一方。
“少主,这都打了快有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完呢?”一个心腹低声对着北冥宗的少主说道:“今天是宗主的大寿,要是错过了时辰,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北冥宗的少主依旧不急不缓地看着眼前的战斗,没有一点焦急之气。良久,他慢条斯理地说:“不急,难得看到这样的生死大战,哪有不看完之理?那沐家的什劳子大长老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不用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败!到时候,你就带人屠了沐家满门便是。”
他们的声音很轻,并不怕被人听去。再说,就算是被人听去了又怎么样,以他们的实力,灭杀一个沐家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果然,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大长老全身的气息猛地一泄,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来。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他仅存无多的生命力消耗一空,此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趁着这个机会,沐龙飞抬手一掌,正好打在大长老的胸口,一下子将大长老打飞了出去,鲜血狂喷不已。
“爷爷!”沐婉儿焦急地叫道。就在这时,她娇柔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的挣扎下,一直小心翼翼地抓着沐婉儿的三大长老竟然再也控制不了她,被她轻轻一挣,就挣脱了开来。
“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会令我感到恐怖!”
“明明只是个从没练过武的丫头,竟然会突然爆发出这样令人恐惧的力量。”
“刚刚,只要她用那股力量随便针对我们其中一人,我们就在劫难逃。不行,我再也不敢去抓她了!”
三大长老心思连连,竟然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去捉拿沐婉儿。
沐婉儿似乎对自己身上刚刚散发的力量罔若未闻,只是焦急地跑到了大长老的身边,使劲将其扶起。
“爷爷,爷爷,你没事吧。”沐婉儿脸上梨花带雨,满是担心。
“婉儿,爷爷没事。今天只要爷爷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大长老抬起粗糙的大手,轻轻抚去沐婉儿尤自挂在脸上的泪珠。接着,他想要在站起来,不过,体内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大长老,怎么还能有力气呢?当下脸色一白,再次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龙飞,速速抓住沐婉儿,别让他跑了!”沐千山一掌逼退沐文远,扬声叫道。
“好!”沐龙飞狞笑一声,身体化作一串残影,快速地向着沐婉儿冲过去。
沐文远眼见自己的女儿就要再次落入狼口,当下放下对战的沐千山,身形一动,就要去阻拦沐龙飞。
可是,沐千山哪能如他愿?他也是真元暴动,犹如一张狗皮膏药一般,寸步不离,逼得沐文远再也无暇顾及到女儿的安危。情急之下,沐文远只能大叫一声:“大姐,带婉儿快跑!”
其实不用他提醒,早在一旁观战的沐雯一个闪身,已经到了沐婉儿的身边,一把搂住沐婉儿的肩膀,就要向外逃去。
“哼,在我手下你也跑得掉?你未免太小看筑基期的实力了。”沐龙飞嘴角满是嘲讽,一双大手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直插正夺路狂奔的沐雯。
毫无悬念的,沐龙飞的大手刺穿了沐雯的背部,血淋淋的大手从肚子前面直插出来,显得狰狞而又恐怖。
“婉儿,快跑!”沐雯惨叫一声,就无力地倒了下去,只留下了一脸悲痛的沐婉儿愣愣地站在原地。
“哈哈哈,婉儿,你还走得了么?”弑杀亲人的沐龙飞丝毫没有一点罪恶感,相反,他的眼中满是狂热,似乎,沐雯的死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快感一般。他冷笑着,伸出那只刚刚杀死了自己的姑姑的血手,抓向了沐婉儿。
“婉儿——”大长老悲呼一声,想要救援自己的孙女,却无奈地发现自己任然没有一点儿力气。
沐文远的攻击更是凌厉了,但是,沐千山却应对有度,每每都能封住沐文远的攻击,不让他前进一步。
看着眼前那一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血手,感受着上面散发而出的那股血腥味。
“那是姑姑的鲜血。”沐婉儿心里想到:“姑姑,我要为你报仇!”一念至此,她的身体猛地一震,隐藏在身体之内的那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激发出那么一丝来。
“沐龙飞,你杀我姑姑,你要死!”沐婉儿长发无风飘动,双眼也变得纯洁透彻,一股无法形容的圣洁气质在她的身上彰显。只见,她轻轻地抬起了一根手指,点向了沐龙飞血淋淋的手掌。
“好强大的力量,难道这个沐婉儿身体内还有这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在一旁观战的北冥少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宛如发现了绝世宝物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沐婉儿那疾点而出的手指。
青葱般肉能的手指恍如白玉,带着一股冰清玉洁的气息,轻轻巧巧地与沐龙飞的血手撞在一起。
无声无息之中,沐龙飞的身体骤然僵硬下来,他的脸上还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嘭——”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沐龙飞的那双血手突然碎裂开来,一股淡青色的光芒从碎裂处投射而出。随即,手臂,身体,脑袋,甚至是每一根毛发,都是碎裂开来,在淡青色的光芒中,沐龙飞的身体化作了一地的碎屑。
在某个强大的时空,一个美艳无双的美妇突然从一片五彩斑斓的云彩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狂喜。
“时隔五百多万年,青鸿之气,终于再次绽放出他的光彩。封尘的记忆即将回复,我的婉儿,你马上就能回到娘的身边了。”中年美妇喃喃地说道,深邃的双目,朝着云端下方望了下去,仿佛能看透时空的阻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