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
“是何主管啊!”
“张大新?”何文远望着身旁那中年男子,“这才走啊!”
“唉,这不是不敢回家才磨蹭道现在吗!”张大新长叹一声,望着一脸铁青的何文远问,“何主管,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那姓叶的……”
“别提了!”何文远一伸手,说出来那都是眼泪啊,苦心经营的一场好戏没有把叶春赶走也就罢了,总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可是这还没有反扑,结果一纸悔过书让何文远出尽了风头,差点没气得上去跟叶春拼命。
望向张大新,何文远想到自己家的那位母老虎,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受。
“这姓叶的也太放肆了,怎么说你也是销售部的主管,他一个小小的销售部的组长都骑到你的头上来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张大新说道。
“大新啊,我比你年长几岁,别什么何主管何主管的叫着,多生分。叫一声大哥不算占你便宜吧!”
“那大新可就高攀了!大哥!”
“这才对嘛!”何文远就这么揽着张大新的肩膀,“好兄弟,对了,下班以后你不回家干什么去?”
“能去哪?一个人去泡吧呗。”张大新长叹一声,然后望着何文远,“就是不知道大哥有没有事,要不然一起去借酒消消愁?听说红玫瑰酒吧里来了几个不错的小姐,个个长得水灵,那小蛮腰,那小红唇,别提有多性感了。想想就让老弟我心里面跟钻进了泥鳅一样,麻麻的,痒痒的,嘿嘿!”
“老弟,我可是听说你们家那头母老虎也够厉害的,难道你就不怕弟妹她……”
“大哥你看你这话说的。”张大新牛气哄哄,一脸爷们豪情,“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知道。更可况咱们老爷们平日工作这么辛苦,偶尔出去打个野也未尝不是不可以。再者说了,整天搂着家里那水桶腰你不烦,不会出去换换胃口。”
“可是……”
“这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走,我请客。”张大新说道。
说实话,何文远心中说不心动那才是骗鬼的。
更可况在公司,他就只有张大新这么一个好朋友,人家盛情款待,自己要是退却就显得人家张大新的面子过不去。
望着犹豫不决的何文远,张大新开口道:“到时候嫂子要是打电话过来,你就说公司加班,别忘了,还有兄弟我给你作证呢!”
这下子何文远找到了主心骨,一脸猥琐的笑着:“那么老哥我就先谢过老弟了。”
“你我兄弟,谢什么谢!”张大新一脸你在跟我客气我就跟你急的样子,“到时候我家那母老虎要是打来电话的话,还希望哥哥替我作证啊!”
“老弟,你太见外了,这还不是应该的。”
红玫瑰酒吧位于青州北二环中山路上一家出了名的酒肉场所,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买醉,更重要的当然是……男人都懂得!
呃。
开着车,何文远跟张大新直接来到了这里。
轻车熟路,看得出张大新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相对于老练的张大新,何文远就显得跟个单纯的小学生一样。进门就看到两个花枝招展约莫着有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穿着女仆装,甜甜的叫了一声:“欢迎光临。”
“老哥!”望着一脸猪哥样子的何文远,张大新小声说道,“拿出点气势出来,现在的女人都喜欢那种比较高大威猛的一类男人。”
何文远点了点头,挺胸昂头,活兔脱一个成精的猪妖。
两人迈着步子直接向着大厅走去,灯光很是灰暗,旋转的球状散发着激光的环球灯不断转动着,音乐异常的嘈杂。
红灯绿酒,美女帅哥,一片人间天堂的美妙。
不说那些招待人员,单单是那些刚走出大学亦或者还在读大学的火辣小美眉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
何文远平日哪见过这等场面,上班,下班,回家,三点一线,也就在岛国的艺术片里看看比较有深意的东西。偷腥,寻欢,这类事情放在以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说句实在的,就这些美女光看看都比回家上那头老母老虎要爽的多了。
可是一想到自家那母老虎的可怕,何文远有些胆怯的说道:“大新,这里实在是太吵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
“来都来了,老哥,你不会是要临阵脱逃吧!”
男人的尊严一下子涌上心头,何文远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是懦弱,猪身一拒:“谁说的,我只是嫌吵而已。更可况,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张大新望着何文远说道,“老哥你就放心吧,别忘了,还有我给你打马虎眼呢!”
说着,张大新直接向着人群而去:“美眉们,我来了!”
傻眼的何文远就这么愣在那里,似乎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无论是干什么都跟不上节奏。
“这位先生让让!”一个貌美的服务员跟何文远擦肩而过,害的何文远一双眼睛差点没掉出来,这不,有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走了过来,望着何文远问,“大叔,一个人?”
何文远问:“干嘛?”
“呆子!”美女一翻白眼直接走了。
此刻何文远真想给自己两巴掌,暗道,为什么不留住她,不过咱到底做错什么了?
“大叔,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吗?”又一个美眉过来搭讪。
这不,学乖了的何文远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不是找到开房?”
“少脑子!”美女一翻白眼,迈着儿猫步再次走了。
这下子何文远郁闷了,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谁能告诉我,到底咱做错什么了。
另一边,张大新正在跟一个美女热舞着,何文远直接走了过去,拉住张大新的胳膊。
“哎哎,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张大新被拉走了,倒是没忘跟人家姑娘来个飞吻,说道,“我过会再来找你。”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何文远这才停了下来。
张大新问:“哥哥,怎么了?”
“老弟啊!你说哥哥是不是很衰?”何文远耷拉着他那猪腰子脸问道。
张大新道:“这话从何说起?”
当听到何文远将事情的缘由说完之后,张大新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弟,连你也拿老哥我开刷啊?”
“哥哥,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跟我来,来,往这边看!”
那是一面镜子,很大的镜子。
张大新右手在何文远身上比划了一下:“高大威猛,七尺男儿,既有关飞之勇,又有诸葛之谋,简直就是当代吕布在世,像哥哥这样世间难找的男人应该说很有市场才对。”
“是啊!”何文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飘飘然,还真把自己当成当代潘安了,一想,不对,问道,“关飞是谁啊?”
“就是关羽张飞。”张大新一挥手,“不管这个了。还是说说老哥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
“哥哥你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什么吧?”张大新问。
何文远摇了摇头。
“哎呀,亏得哥哥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张大新指了指脑袋,“动动脑子想象啊。”
打着响指,张大新不得不点破:“钱,不舍得花钱你能泡得到妞吗?现在的姑娘们都很现实,所以说你得舍得花钱。”
“那得花多少钱?”
“哎呀,哥哥,你看看你!如果没钱,兄弟我有。”张大新说道,“首先你得请人家姑娘喝点小酒,然后品味品味一下人生,接下来……嘿嘿……别动不动就跟人家姑娘说什么滚床单的,就算哥哥你真的是宋玉也得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懂了吗?”
何文远呆瓜一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到底懂了还是没懂?”
“好像有点懂了,似乎又好像没懂。老弟,你说慢点,哥哥我记下。第一步,得舍得花钱,喝酒对吗?第二步,聊人生,然后产生激情,第三步……”何文远连连叫哭,“现在的女人怎么这么难泡,丫丫的,比我跟你嫂子那个时候复杂多了。记得那个时候,就是老家那边问一下你的情况,工作什么的,然后给姑娘家那边一说,一男一女往那一坐,看着还行,就结婚了。”
“都什么时代了!”张大新望着何文远,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这样吧,你跟我来,我有办法。”
“什么?”何文远问。
“别管那么多了,你跟我来就是了!”
“何胖子那厮现在应该呆在女人堆里了吧?”叶春心道一声,望向前方,口水差点流出来,“哎呀,美女啊!”
这厮哪还怠慢,屁颠屁颠的刚要跑过去,一只铁钳一般的手直接夹住了他的耳朵。
那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曼箐。
“你想干什么?”吴曼箐阴沉着脸问。
“没事,没事!”叶春大义凌然的说道,“我只是想问问那个丫头干嘛不学好,穿的这么暴露,不知道现在社会色狼横行吗?再者说了,学生要以学习为重。”
“这跟你有关系吗?”吴曼箐双手环抱在胸前,倒是很期待叶春的答案,这货大大咧咧的说道,“当然有关系了,你想咱是谁啊?优秀的无产党员,作为当代优秀青年,咱就有权力过问这种不良风气。”
吴曼箐哎呦叫了一声:“看不出来你叶春还是这么品德良好之人。”
“那是!”叶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哎呀叫了两声,望着吴曼箐的右手,“是不是那个什么?”
吴曼箐哼了一声,重重的在叶春的耳朵上最后用力扭了一圈,害的这货赶忙揉着耳朵,大叫道:“掉了,掉了。”
“活该!你这个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