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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学路(3)

有一个周末,学校在大操场上举办交谊舞会,类似这样的活动,之前,我们很少参加,班主任批评我们端架子,没把自己的角色转换过来,倡导我们与大学生融入到一块,别拿自己不当大学生。我们何尝不想融入?班主任嘱咐我们换成便装。虽然换了便装,可从年龄和装束上一眼便能看出与年轻大学生仍然属不同类型的两种人,这就像羊群里闯进一群马匹一样碍眼和不协调。军人们既不敢邀请女大学生,女大学生又不愿把我们相邀,一群男人自我壮胆似的挤在一堆,场面绝对尴尬。

我转换了阵地,但我没有逃离。

我悄悄“潜伏”到了另一角,独自深入到大学生中。果然就有一女生用目光热情地瞅我,我理解这是一种姿态,我想作为男士我应该主动了,立马躬身并伸出右手做出相邀的手势,那女孩子很大方,就微笑着欣然接受。

那个年代正是普及交谊舞的年代,我的舞技还没入门,勉强踩个慢四步,压压乐点而已。好在女生还不如我,她连乐感似乎都没有,我们又踩脚又相撞,但女大学生热情比舞技高,好歹把一曲舞跳完了。

女大学生并没离去,她摸出纸巾擦汗,还不忘递给我一片。我很欣慰,接了,没擦,下意识从鼻尖掠过,那纸巾上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

“老师,您是哪个系的?”女生附到我耳边问。

我有些惊讶,我反问她:“你看我像老师吗?女生肯定的点点头。我马上更正:“不不,和你一样,我也是学生。”

女生天真而又调皮地笑笑,摇摇头。

我极其认真地说:“是真的,哲学系军队成人班的。”

女生若有所悟,多少有几分茫然的点点头,似乎也没有了刚才的自在与热情。

歌声又起,一位女歌手动情地唱起邓丽君的《恰似你的温柔》: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

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却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的来,

让它淡淡的去,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

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却海风再起,

只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温柔。

我鼓足勇气邀请了那位女生,女生没有拒绝,两人别别扭扭地跳着,我就找话打破二人的沉闷,我说:“同学,咱们都是一样来求学的”。谁料那女生居然停下舞步,很认真的样子,因为乐队声音很大,她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说:“不一样,我们是来学知识的,你们是来拿文凭的”。

我很意外,也很懊恼,姑娘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啊?之后,我们接着跳舞。女歌手继续温柔地唱: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

可我俩脚步乱了方寸,没了节拍,感觉也找不到了。

6

在哲学系的两年,并不是天天都这样窝囊,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比如,一九八五年,我发表在《长江日报》文艺副刊上的短篇小说《哦,军功章》,获得了《长江日报》年度金奖,这篇曾经在武汉地区文坛引起小小骚动的小小说,不知如何被武大校领导得知,那时候武大正要评审年度大学生创作发明成果奖,校领导就派哲学系的头儿找我要作品,我就把发表文章的那张《长江日报》以及后来的一些评论文章交给了这位系副主任,之后,我就被评上了武大那个年度学生创作发明文艺创作类二等奖。领了证书,拿了五百元奖金。再之后,获奖作品、获奖感言,包括个人的彩色照片被贴在了武大校园樱花大道旁的大橱窗里。

我实在自豪了一阵子,就连军人班也跟着自豪了一阵子。后来学校组织了一次规模不大也不小的获奖作者报告会。我也成了一方代表上了讲坛,报告会之后,读过我小说的大学生,有帅气的男生,也有漂亮的女生请我签名,约我谈创作体会,用现在的话说,成了我的粉丝。

这是我的大学生活中最美好、最闪光的一段日子。

武大毕业了,时任校长刘道玉先生亲自给我们颁发了文凭,我在接受文凭时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同时也有几分伤感。翻开这本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学校毕业文凭,发现里边有这样一段话:

学生:赵红继,性别:男,现年三十二岁,河南省临颍县人,于一九八四年九月入本校哲学系哲学专业两年制(大专)学习,至一九八六年六月修业期满,学完教学计划规定的课程,成绩合格,准予毕业。

武汉大学(章)

校长:刘道玉(章)

一九八六年六月三十日

文凭登记:哲学第一百二十四号

大学路曲折又充满坎坷,激动中透着辛酸,它来得十分艰辛和不易。但我发现毕业文凭这段文字表述中,有个括号,里面有“大专”二字,开始并没在意,可没过多久,我意识到,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一个文凭泛滥的年代,一个大专文凭瞬间就被湮没在文凭制造的汪洋大海里了。之前,庆幸身边的人还有那么多是初中生、高中生、中专生,但是,仿佛一夜之间,摇身一变,差不多都拥有了大学学历的金字招牌,又一夜之间,身边又冒出一群一群研究生,有的甚至成了博士,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绝对是一个文凭贬值的时代。

贬值归贬值,如果你有我有全都有,这个贬值的文凭当然也就无所谓重要不重要了,关键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别人都有你却没有,这可能就比较惨了。

惴惴不安的心情又来了。

我知道这个时代变的有些焦躁甚至疯狂,它驱赶着人们向着功利的死胡同跑去。但你不能停下,你停下肯定会落伍,会掉队,会被踩在别人的脚下,甚至有可能在大浪淘沙里被遗忘。必须明白,一个时代兴起的某种狂潮,得有足够的时间让它冷却之后慢慢消退,弄潮儿都是勇立潮头,搏击风浪,而不是逆流而动。

我必须伺机寻求新的突破。

7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待了到三峡考察的武大同学马斌,他在大军区干部部门任处长。

船行三峡,我们在船舱里交谈,他知道我的心思,就告诉我一个消息,国防大学将举办一个两年学制的本科班,对象是军一级单位的宣传处长,现有文凭是大学专科,正在争求意见和摸底。

“可我不是处长啊?”我说。

那时,我在军分区做宣传科长。

马斌说:“省军区的宣传处长已经是大学本科,他不可能再去,部里正在争取,若总部同意,军区有可能派一名宣传科长去。”

我当即就握住马的手:“马处,俗话不是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说吗?这个名额就关照老同学吧,我在这里正式向你提出请求了。”

马斌见我情真意切,就答应帮助做争取工作。

一九九二年五月,距马斌三峡之行不到半个月,接到他寄给我的入学表格,嘱我悉数填写,迅速反馈。

六月份,收到了国防大学正式入学通知,上写九月一日开学。

国防大学,中国最高军事学府,被誉为将军的摇篮。

郑重声明,本人从没奢望当将军,但在这样一个高等军事学府中能够有两年的学习机会,拿个本科文凭,也不枉此生啊!

国防大学前身是人民解放军的军事学院、政治学院和后勤学院,一九八五年合并成立了国防大学。一校三个大院,我要报到的地点,是原政治学院的大院,在海淀区的玉泉路口。

报到的第二天,学校在颐和园旁边的洪山口国防大学总部举行了开学典礼,时任总政治部主任于永波到会讲话并与学员合影。合影时我碰巧站在于主任的身后,他落座前与身后的学员握手,拉住我的手时,于主任说:“哈,多年轻的学员啊!”

我在心里窃笑,年龄倒不是很大,但职务是个小小的营职,军衔不过是个少校,起点太低呀!要是个师长军长,这个年龄当然好啊,可惜不是。

接到通知,中央军委副主席,国防大学校长兼政委张震上将要到学员宿舍看望新学员,要我们把室内搞干净然后坐在自己的宿舍待命。

一会儿,便听到楼梯有了脚步声,随后,班主任便来到我的寝室命我立在门口迎候。话落,一位老将军在若干中将、少将的簇拥下向我走过来。

挺胸,收腹,提臀,立正,二目平视,敬礼。一连串军人的标准动作之后,按照条令要求,我喊道:“报告首长,国防大学基本二系学员、湖北省宜昌军分区政治部宣传科长赵红继向您报到,请首长指示。”

张震的右手象征性的抬了一下,算是还礼了,他拉住我的手握了握,问:“你是宜昌军分区的?”我说是的。

老将军突然就释怀大笑了。他向身边的陪同说:“宜昌,我很有感情啊,葛洲坝建在宜昌,我还担任过几年葛洲坝工程建设指挥部指挥长呢。”

陪同的年轻将军们受到了老将军的情绪感染,也都表现出兴趣盎然的样子,跟着张震将军愉快地回忆了如火如荼修建葛洲坝的难忘岁月,还关心的问了一些问题,我都一一作答。

张震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位威震八方的红军将领,有勇有谋,骁勇善战,功勋卓著。当他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发现这位将军已经是位垂暮的老人了。握手时感到他的手掌略微有点凉,没有想象中的力度。头发完全花白而且稀疏得很厉害,面容消瘦且布满了褐色老年斑块,将军不胖但腹部却高高隆起,给人以失重之感。尽管在这位老者身上充满着传奇的故事,但岁月不饶人。张震每句话都想说的掷地有声,但明显感到底气不足,牙齿也跑风漏气了。

开头一切都很顺利,心情自然也很好,在基层,哪见过这么多头头脑脑大人物,当下满院子都是将军。后楼住着一个军级干部进修班,食堂里用餐,操场上晨练,甚至厕所里方便,身边都是将军。人说京官多如牛毛,我算有了体会。

十月中旬,北京召开了一个共产党的重要会议,叫十四大。十四大不仅确立了市场经济的基本框架,中央军委的高层人事也有了变动。从来没有想到过高层人事变动会影响到自己什么,但这次冷不防就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某些影响,你看呵,两年的学制在不知不觉中缩短成六个月了,学习内容也变了,专业课程调整压缩,重点放在了市场经济理论上来了。

六个月的学习很快就结束了,当然也发了一个结业证书,证明你在国防大学学习培训半年,或者叫进修也行,反正和文凭学历并无关系。有悖初衷,遂询问有关人士,也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也许马斌当初没弄清楚,也许我拿本科心情过于迫切没有正确理会。

满怀信心到北京取本科文凭的,却扑了个空。虽然收获也是有的,但有了太高的预期,回来时还是颇感失落。

文凭制造的狂潮势如破竹,仍然空前高涨。

我在痛苦沉寂了两年之后,还是有所不甘,不管什么样的文凭,必须拿上一个,管它呢,捡到篮子里都是菜。

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时,一九九四年夏末秋初,我投入了中共中央党校函授学院为期两年半的经管专业学习。课本发给你了,到时候来人组织考试,学不学,全靠个人。当时我还做着宣传科长这个角儿,单位函授学习这项工作由宣传科管着。中央党校委托武汉一家军校作它的分校,军校派了两名教师来考试,监考人员晚上被一顿酒灌得醉意朦胧,然后弄到歌厅唱歌,叫上几位女孩子陪着。一晚上折腾下来睡不了几个小时,第二天又把监考人员忽悠到大三峡小三峡看风景,等回来时卷子都做完了。自己监考,全凭自觉。出差休假都不要紧,找人代了,写上本人的名字即可。监考人员把卷子捆上,密封了,带回省城改卷,大家心知肚明。交了钱,怎么说也得给六十分呀,要不,对不起人,也对不起钱呀。

终于,我有了,我有了大学文凭了,别的什么都不说,但我有了,我有了你就不能小看我!不能歧视我!

请看:

学历证明

赵红继同志,自一九九四年八月至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在本校本科经济管理专业修业期满,成绩合格。根据中共中央有关文件规定,由中共中央党校函授学院发给本科学历证书。特此证明。

中共中央党校函授学院(章)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编号:九二七二二零零

瞧瞧,编号是个天文数字,可以想象,中央党校恩赐给全国多少渴望文凭的人?中国的各大院校都没闲着,都在大办成人教育,都在释放文凭,偌大个中国呀,该有多少文凭在制造?

干吗把文凭的蕊子抄录于书呀?目的:图个真实。

再后来,中央党校以及很多高等院校都招在职研究生,如果仅仅是为了文凭,说句内心话,兴趣已经被耗尽,早已感到身心疲惫。人啊,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总该趋于务实了,对文凭的追求已经由狂热变得冰冷了,我郑重宣布:我放弃。

向文凭投降!

现在在组织部门工作,每到组织上使用干部或把一个干部放在重要岗位的关键时候,会翻翻他的学历或第一学历,细一思量,是对的,不然,那些通过苦读拿到文凭的人可能就会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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