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军委副主席徐某某被抓起来了!”严大平倒在沙发上激动地说。
“因为啥?”大家问道。
“搞娘们呗,一天搞好几个,不抓才怪!老虎苍蝇一块打,打死丫的!”严大平说。
空调凉爽的风,吹着李二狗受了伤的狗身,他感到非常的舒爽,那阵阵凉风如同冷美人冰冷的脸,使李二狗不忍直视,眯着眼在屋子里懒洋洋地打着瞌睡!
“这狗,说他傻吧,还知道在屋里吹空调!”严大平带着讽刺地口吻说着。
“妈了个逼的,严大平,老子弄死你!”李二狗在心里骂道。
李立国看到李二狗充满仇恨的眼,已经远远超出了一条狗应有的感情色彩,他在心里甚至有淡淡一丝的后悔对狗的鞭打。
计生办的人无规无矩地坐在李立国的家,他们在一起吹着牛逼,吹的累了就打开冰箱门,拿出矿泉水“咕嘟咕嘟”喝着水。
李二狗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在任时那样的循规蹈矩,连中央的大官,那样优秀的人受党和政府教育多年的人都腐败不堪,难不成这个社会比阎王殿稍强一点?
李二狗十分费解地思考着,他不知道贪腐其实是人类的本性,没有强大的自制力去克制自身的欲望,就会深陷泥潭,任何人都不例外,明朝治贪,手段残忍,腰斩割鼻,抽筋扒皮,然贪腐成风,越治越乱。
究其深层次原因,就如同性欲望一样,贪欲同样来自于娘胎。
牛逼吹到十一点半,严大平才说:“走吧,我们去下几个案子吧,下完案子去吃个饭儿!”
李立国笑着说:“下谁家?”
“李支书,你看今年外生咱村就有几个,凡报出来的人都需要立案审批,然后交由法院强制执行征收,不交钱就拘留他们,杀一儆百,不然他们全不老实,想我们九几年,哪个敢不服,不服耳光上脸,不服捆了就打,哪时候我们下村,就去集市上买一捆绳子,下一次村就抓一大串,然后坐办公室,喝茶聊天,坐等送钱加请客吃饭,奶奶的,现在真是大逆不道,不仅工资低得可怜,不够喝西北风不说,老百姓皆跟大爷一样……”严大平很是怀念当年的耀武扬威。
李立国说:“这个你们去吧,我不能去!”
“啥意思?你为什么不能去,怕得罪他们?这有什么得罪,别看你们一个村儿住着,但这跟得罪不得罪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执行的是国家的政策法规,代表的是国家尊严,任何人都不能肆意践踏国家尊严,谁敢和我们弄事儿!”严大平又说道。
李二狗看到李立国在严大平的循循诱导下,对下户跃跃欲试,李二狗心想:“嫩呀,嫩呀,小子,你还是嫩呀!这他妈妈的村干部,干不干扯个蛋劲儿,干得似乎像是很认真负责的工作,其实是个傻~逼,他们弄完了拍屁股蛋子走人了,你要得罪乡亲们哩!”
李立国掏出香烟朝计生办的人散了一圈儿,然后说:“走吧,兄弟们,去他们家立案子吧!”
他们顶着炎炎烈日走出家门儿,计生办的人用手遮着脸喃喃骂着:“这他奶奶的天,真他娘的热!”
严大平说:“要是能日个娘们就好了!”
赵四虎说:“呵呵,去娘们家日吧,他们老公都出去打工了,正想着让你日呢!”
“哈哈,嘿嘿,呵呵……”
李二狗心里对这帮玩意厌恶的紧,只是自己是一条狗,无法表达内心的看法,他跟着李立国等人跑了出去。
“二弟,狗二,你去干啥?”李二狗听到狗大蹲在一泡****旁边喊着自己。
他鄙夷地看了一眼狗大,一颗瞧不起狗的狗心急速胀大,他用狗语说了一句:“怎么了!”
“二弟呀,我向你介绍邻居的小花狗,条件是你不要和我争三妹!”狗大说。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条庸俗的狗吗?我怎么会对三妹有想法?”李二狗说。
“二弟,三妹生得太美,我很爱它,你我一奶同胞,啥事儿都好商量是不?”狗大说。
“你懂得什么叫爱吗?一会儿和你说吧,我要去跟着他们下案子了!”李二狗说。
“什么是案子!”狗大说。
李二狗懒得向狗大这种蠢笨的家伙解释什么,他追上计生办的一帮自以为高明的人们。
他们首先来到梁四家里,梁四敞开着街门,梁四的老娘正用棒槌在门楼子底下敲击着油葵,熟透了的油葵籽在老太太沉重的敲击下纷纷跌落在花单上。
“梁四在家吗?”李立国说。
“在屋呢,找他啥事儿?”梁四娘茫然地看了他们一眼说。
“没事儿!”他们说着朝梁四家的堂屋里走去。
李二狗也窜进了梁四的堂屋,梁四正在家里吹着电风扇看着AV,电视画面中男女欢爱的镜头令人兴奋,梁四听着里面“嗯,啊”的叫声正看得来劲儿,突然看到李二狗窜了进来,正想发怒,又看到李立国和计生办的几个人一齐走了进来,他双脸有些微红,尴尬地笑笑说:“稍看一会儿,稍看一会儿录像!”
严大平说:“看吧,看吧!你老婆呢?”
“串亲戚了,带着孩子一块去的!”梁四说。
梁四早起吃饭的锅还没有刷洗,碗里还有饭的痕迹,还有几个的咸萝卜菜干巴巴地躺在小盘子里。
梁四的脚下滚落着几个空的啤酒瓶子,桌上还放着一个半瓶的啤酒,看来是正看着AV喝着啤酒吃着咸萝卜菜!
“萝卜菜就啤酒,吹着电风扇看AV,小日子不错嘛!”李立国说。
梁四笑笑不语!
严大平说:“你父亲病好了没?”
“唉,不在了!”梁四说。
“呀,怎么不在了呢?听说病快好了,突然不在了,北孙店又少个好朋友呀!”严大平说。
“唉,没办法,借钱给他看病,也没治好!”梁四狐疑地打量着严大平,心说:“这是我爹的朋友吗?我爹死了都不知道!”
严大平又说:“节哀顺便吧,人都是命,自有天注定!那个梁四呀,你给大队交过钱没?”
“没有!”梁四说。
“你婆娘生了三个娃儿,按省计划生育条例应处以73165元罚款,你知道吗?”严大平说。
“多少?啥?七万,操,看家里值几万,搬走吧!”梁四在酒精的意识作用下气呼呼的说。
“四儿,你急恼个啥?这只是按规定,按规定你拿得起吗?跟大队好好商量一下,随便拿个钱儿就得了!”严大平面带一丝温柔地笑说道。
梁四盯着电视看了几眼AV,然后极为不愿地把电视关了说:“交多少,俺爹刚不在了,欠了一屁股窟窿,三娃儿吃奶粉钱也不够!”
“不够你不出去干活,在家里喝啤酒看AV能来钱儿!”严大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