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风轻轻的吹奏,仿佛恋人的手温柔的拂过寥寥无几的行人。
此时已经是深夜的两点半了,偌大的夜色酒吧中空荡荡的坐着几个零零散散的客人。一首催情的西部乡村音乐如同流水般缓缓流过这里寥寥无几的人心中。
白泽是这家小酒吧的调酒师兼职老板,这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财产。他是个大学生,除了白天上课以外其他时间差不多都是在这间小小的酒吧中度过的。
有时候他会迷茫的想过,也许自己的余生就这样度过了吧?在这间小小的酒吧中庸庸碌碌,浑浑噩噩的度过自己的一生。没有任何可以惊动世人的作为,每日混吃等死。当然,这一切都要完成自己的大学学业。不过,就算完成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深夜的酒吧中早已没几个人还留着,所谓的白领、上班族、学生党,早已在酒精和音乐的催情下不是去找个****开房那就是回家闷头大睡了。剩下的这些客人也零零散散的离去,为此白泽将剩下的两个服务生赶回去睡觉。反正这个时间也不会有客人来了吧?不如早点让他们回去睡觉。或者,出去嗨皮?
看着这几个客人逐渐的离去,白泽放下了手中一直摩擦把玩的高脚杯。起身将剩下的几桌杂物收拾了下,准备关门打烊了。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高腰皮靴的客人走了进来。丝毫没有注意白泽要打烊的作为,径直走到吧台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着白泽刚刚放到那儿的高脚杯以及几种名贵的鸡尾酒自顾自的调起酒来,白泽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毛。
“大叔,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5次了。你就不能换一间酒吧吗?”白泽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语气之中也带有丝丝不爽。
风衣男子没有搭理白泽,看着眼前刚刚调好的酒液,仿佛没有任何事儿能比的上自己这杯酒。
低沉富有磁性和韵律的声音如同高山上的小溪水滴落石涧一般响起:“你关门,我只喝这一杯。”简单明了,没有多余的废话。
白泽将手中的抹布甩到一边,走到吧台挑了挑眉:“怎么说你也算是熟客了,不请我喝一杯?”话里的意思表明白泽对他调的酒很有兴趣。
“有兴趣?”风衣男子偏着头看着白泽,露出了胡茬密布的尖下巴眼中闪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白泽点了点头,拿出一只高脚杯。“分我一半!”毫不客气的将风衣男子杯中的酒倒了一半出来。
风衣男子低下头继续看着杯中之物,丝毫没有怪罪白泽无礼的举动。
空气之中逐渐变得沉闷,白泽与风衣男子之间没有了更多的交流。但这并不妨碍白泽对风衣男子的兴趣,或者说好奇?
前面说过,风衣男子这个星期算这次已经来了五次。每次都是刚好白泽要打烊的时候,不由得让白泽怀疑他是不是在监视自己。每次来都只喝一杯酒,而且还是自己调的。喝完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索性每次的酒钱都仿佛如数家珍一般放在白泽的口袋里,白泽也没多做管教。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出现一个怪人也不足为奇。
“小家伙,明天我就离开这个城市了。”沉闷的空气中响起风衣男子那富有韵律的声音。
白泽看着高脚杯中碧绿的酒液,一口喝了下去:“好,祝你好运!”这几天的熟悉也差不多让白泽摸清了这个怪人的脾性,不多话只是其中之一。
‘卧槽,这酒有毒。前几天还喝来着,今天他下药了?’头晕,眼前开始逐渐变得昏暗。白泽趴在吧台上昏了过去,昏沉的意识奋力反抗却抵御不了酒精强大的魔性。
风衣男子看着白泽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液轻笑起来:“我调的酒,今天是特制的。怎么能一口喝下去呢?”
空气中愈发的沉闷起来,只有风衣男子左手手指间的烟头闪烁些微红的火星。
酒吧外,盛夏燥热的空气中逐渐变得有些丝丝的凉意,不一会儿天空中洒起了豆大的水珠。盛夏的雨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为任何人阻足,就像每个人生命中总会有的那些过客。当某天你回头,她是否还会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