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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太阳卷(21)

我一看是石刚,很高兴,就不住地点头。

石刚问我怎会来了?又笑着说,来了好,到城里看看、玩玩,你看,那个是谁,还有那个,那个!

我这才抬起目光,看清楚了原来有好几个人不仅我认识,而且是同村人,是亲人、朋友。我幺姑、何小龙、山歌,我一个个地看着他们,最后盯着水波。我笑着跟水波招手,水波没有理会我。

我感觉到了水波不高兴,又低下了头。山歌叫我去坐她的身边。我正要走向山歌,亚海一下子抓住我的一只胳膊。他搡着我说,我妈给我找了一个不说话的干妹妹,她不说话!亚海的语气很重,刺着我的心。我惊慌地挣开亚海,蜷缩着身子蹲在门后面,捂着自己的脸,差点哭出来。

水波冲亚海拍了一下桌子,什么意思!用不着你这样说我妹!水波跑过来把我拉到了山歌的身边,我坐下来了。石刚干脆捅了亚海一拳,说你太不人道了!还是你把水仙带来的,水仙跟我们一样,需要尊重。你要是伤害了水仙,我饶不过你!

后来成了我丈夫的石刚,在那时为我出面说话,我既感激又感动,流了泪。亚海大概也感觉到了那样对我是一种伤害,没再说话。可是,当石刚朝他举起拳头时,他也举起了拳头。两人要打起来了,我幺姑上前拦住他们,说想打架的请马上离开,诗社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

我幺姑的话很有效,石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亚海也规规矩矩地坐下了。海升叔表扬我幺姑真像个社长的样子。燕思听了,他马上催着自己的爸爸回家。海升叔把抱在怀里的燕思放下来,让燕思跟哥哥、姐姐们再见。他拉上燕思朝门外走,匆匆赶来的邓永平堵在了门口。

邓永平的手上捧着一束玫瑰花。一条红领带从雪白的衬衫领口垂下来,庄重而优雅。邓永平是来向我幺姑求婚的。海升叔说的要见我幺姑的人,就是他。

海升叔和燕思让在了一边。邓永平一直把花捧到了我幺姑的面前,希望我幺姑能够嫁给他。我幺姑跟邓永平那时已有一年多没有来往了,突然他出现她的眼前,向她求婚,我幺姑不能接受。

她问邓永平为什么好久没有找她,邓永平说她一向冷落他,所以,他没信心了。我幺姑说不是这个原因,她知道是啥原因。嫁给他,她需要考虑考虑。又问了邓永平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吗?

邓永平说有可能。又说我幺姑说得对,他为啥没找她,是因为他计较她的过去。但海升叔已跟他说了,他完全相信。他不会放弃她。

我幺姑满脸疑惑地望着海升叔。海升叔承认他跟邓永平说了事实,他们是清白的。他希望我幺姑早点有个归宿。让邓永平向我幺姑求婚也是他安排的。他本来想躲开这件事,又怕我幺姑不答应,所以,来了。他希望她幸福。

我幺姑愣了半天。

我幺姑大概是想考验一下邓永平,或者是一种推脱,反正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向邓永平提了一个条件,梅花塘建校,缺资金,他作为一个厂领导,只要给予赞助,让一所新学校早日落成,她就嫁给他。

我们梅花塘建校一事一拖再拖,海升叔在职时本来要负责操办这件事。还没有办成,他被停职,事情也就一直搁着。我幺姑提出这样的条件,对待自己的婚事听起来有点别扭。但,她是说了。说出去的话,也就收不回来了。

邓永平说他想想。我幺姑生气了,说不用考虑了,她把玫瑰花丢在了地上。也许这是我幺姑推掉邓永平求婚的最后理由,可是,没想到她最终还是嫁给了邓永平。那是在梅花小学的新教学楼建成后。

教学楼一共有四层楼。从上到下,高年级的教室在最高层,学前班和一年级的教室在最下面的第一层。教师办公室设在第三层楼上。还有实验室和图书室也在楼里。教学楼旁边是教师宿舍楼。食堂和学生宿舍也是新盖的,分别是两座红砖房。原先的青砖房已完全不见了。就连校名也改了,叫梅花希望小学。把之前的“中心小学”改为“希望小学”,是采用了邓永平的主意。邓永平升为秀水卷烟厂厂长后,他以卷烟厂的名誉,向学校捐了款。

我幺姑结婚那天,从县城开来了三辆面包车。那时候,水波已经高中毕业两年了。他和我爹在黄姜地锄草,我跑去打着手式,啊啊。水波望着我的手式,说,仙儿,你别着急,慢慢说。水波把我打手式叫做“说”。我爹不理解。他说,你妹也只会‘啊’,她要是会说话,也让人省心了。

跟着我的秀山说,外爷,来了车,那车好好看,是小姑爷来接小姑奶的。就是那个叫青青的小姑奶。婆儿让我和小姨来叫你和舅回去。

我幺姑从城里回来已经两天了,她每天除了到梅花希望小学转一转,看一看,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很少见人。跟家人提过自己要结婚,但她是没当回事儿说的,家人也就没太当真。来的太突然,让人反应错乱。

水波和我爹从地里赶回去,我幺姑已经穿着婚纱,从老屋出来了。她对站在路边的我奶奶说,娘,我这就走了。你总是操心我嫁人难,我嫁得比村里的谁都好。我奶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擦着眼泪,说你去了好好跟着男人过日子。别七想八想的,你过得好,娘就好。做人要知足。听说你在城里写诗。写诗一个月多少工资,跟男人的工资积攒起来,早点要个小娃儿。

我幺姑说,娘你不懂,别乱说话。

我爹说我幺姑不要那样跟我奶奶说话,她要结婚应该早点好好跟家里说,全家人会给她做一套漂漂亮亮的嫁妆,把她排排场场地嫁出去。我幺姑说那些都免了,她喜欢从简,不喜欢那样。我幺姑从我爹的面前走过去了。她的婚纱裙摆拖在了地上,白色的婚纱像铺满的雪花、梨花,又像云朵。花边很好看,重叠了一层又一层。她的胸前还绑了一朵玫瑰花。村里人没有见过这样的裙子,都围在路边看。

白云似的裙子,穿在我幺姑的身上,她也成了一朵白云。人们只看见一朵白云从眼前飘过。

我幺姑在路上站了一下,又继续对我爹说,大哥,让水波一直呆在家里不是办法,还是让他回学校复读一年,再考学吧。这是她出嫁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水波听到了。水波的手中握着一把小手锄。手锄只有一尺见长。木把子上面钉着铁片。铁片勾着背,口子薄薄的。这样的一把手锄,水波跟着我爹锄日子。握在他的手中,也像是把日子握在手中,做庄稼的日子。我幺姑所说的,跟这种日子是截然不同的。

我幺姑的步子也像云步,轻盈地飘着。我和水波跟在我幺姑的后面。然后,她在面包车的旁边站住了。邓永平把她抱上车了。车开走了,我和水波依然站在那里。

天上的云密集起来,仿佛有无数花瓣重叠在一起,织成了一条婚纱,那是我幺姑的盛装。

我们站了一会儿,往回走。刚到家,屋里传来声音:小凤在外面打工回来了,把小凤提说给你家水波怎样?他也不小了。

海兰表姑在我家,她正在跟我爹、我妈和我奶奶商量,要给水波讨媳妇。我爹向水波招招手:你过来!水波把手锄放在了门后,他站住了,轻轻地回头。

海兰表姑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水波说:我现在不想找媳妇。水波要朝厨房里钻,我爹又把他叫住了,小凤哪点不好,你不愿意,你想打光身汉子!水波说小凤好,可他们无缘。我爹、我妈、我奶奶和海兰表姑又跟水波做思想工作,说年龄大了,不好找到合适的媳妇。让水波同意这门亲事。水波说他得想一想了再说。

那时正是大热天,小暑刚刚过去,大暑的脚步已款款迈来。太阳火辣辣地晒几天,下一阵子雨,再火辣辣地晒几天。地里的庄稼苗被晒蔫了的,经过雨水的滋润,格外精神。下雨对庄稼有利,固然好,最怕的是刮大风下暴雨,适得其反,伤害了庄稼。就在这天夜里就下了一场大暴雨。一道闪电从天空中的东南边划过,一阵响雷传来,几乎全村人都听到“啪”地一声,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高压电线烧断了,电顿时停了。夜漆黑一团。只有闪电划过时,照见村子。这夜的闪和雷,就像是送给我幺姑婚礼上的十万响礼炮。惊天动地。

雨过了,天气稍微凉爽了一些。第二天上午,梅花塘的人们交谈完了夜雨,又相互诉说庄稼损伤的状况。下午,几个人搭成伙,在村里到处转悠,寻找断电的原因。找到了,把电线接好,打开电闸,电灯又亮了。

水波是在这天下午家里来了电后,去菜园摘菜碰到何小凤的。

何小凤也在地里摘菜。两家的菜园紧挨在一起。何小凤穿了短裙。裙子的颜色跟一片菜叶一样,与菜叶子不同的是,她的裙子样式是时髦的。黄瓜藏在秧中间,东一个,西一个,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都有。特大的,从黄瓜肚子中间系了一根红头绳,做这种记号的是用来留种,不能摘,一直要留到老黄了才可以摘。水波只摘了两根青瓜,又摘了一些辣椒和菜豆角。离开菜园时,何小凤跟他说话了。

何小凤让他站住,语气中有一股冲劲儿。当水波站在了她的跟前时,她的声音又变细了,她说她听说有人跟他做媒,他拒绝了。谢谢他。说水波没什么好,多亏他拒绝了,她才不想跟着他。她在外面想的最多的是,只有水建对她好。

水波说她说得对,她能够那样想,很好。何小凤说不好,她在外好长时间,吃了不少苦,于是想还是水建说得对,在家好。可是回来水建却不理她了。他已结婚了。

水波问何小凤在外面做啥工作?何小凤不跟他说,说反正只要能挣钱,他哥上大学需要钱,有啥工作她不能干?!说他哥可能要回来了。何小凤说到自己的哥哥何小龙,似乎以自己的哥哥读大学为荣,脸上有了少许笑容。水波说她这样想真的了不起。何小凤马上变了脸色,说水波是不了解,才这么说的,她本来不想去外面瞎跑了,一想到她哥需要用钱,她还是得去挣钱。她又问水波了一个问题,让水波说实话。问他的问题是:你为啥不同意把我提媒给你,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别人了?

何小凤到底是到过大城市的人,说话脸不红,心不跳。水波却脸红了一阵儿,说他一时不想提这事儿。何小凤说他没有答应媒人是她的幸运。我家恁穷,我爹瞎种了几年黄姜,没多少收入。她要是跟着水波,日子没法过。但她心里有点酸。不明白水波为什么看不上她。

水波不再跟何小凤说话。他挎上菜篮就走。

在我家的院里,石纲正在教我放风筝,水波回去了。一只彩色风筝飘在我家屋顶上面的半空中。石刚拿着线轴,正在放线。我站在旁边看。他一边放线,一边跟我说话,又把线轴递到我的手中。

水波给石刚打招呼,说谢谢他教我放风筝。石刚已到我家好一会儿了,他指着放飞起来的风筝,说是他的杰作。他看到我很高兴,他也笑起来了。

水波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院子里削黄瓜皮。石刚到了他的跟前。在读高中时,水波、石刚和何小龙,作为青青诗社的“三剑客”,以三皮、铁石金钢、眼镜三个别名独领风骚。然而,何小龙考上了天津大学,石刚和水波考试成绩不理想,加上家庭经济条件的限制,失去了继续读书的机会。以水波平时的学习成绩,是不可能考不上大学的。是不是考试时有什么精神压力考差了?石刚向水波问起了这件事。

水波削好一根黄瓜。他把黄瓜放在盆里,有些惆怅。石刚问他在想什么?水波说起了家里要给他讨媳妇,是何小凤,他说他和何小凤不可能有什么瓜葛的,他还想上学。水波高中毕业后,虽然没上大学,但他仍然经常看书。家里没有书,他就把自己的高中课本拿出来看了一遍一又遍。石刚百分百赞称,希望他能够圆了读书梦。

“扑嗒”我只顾在听水波和石刚的谈话,风筝突然失衡,从半空中栽倒下来。我一阵惊讶,笑着把风筝捡起来放在一旁,又帮水波择豆角。水波端详了一下放在地上的风筝。他对石刚说,看到你对我妹好,我高兴。不过,我妹已不小了哦。你还做这个玩艺哄她?石刚说你妹是天真的,还是你说的。水波说,有你的。

我爹见了,不满地斜了水波一眼。石刚走后,水波才悄悄对我说起他在菜园碰到何小凤了。正说着,我爹却把我和水波叫到堂屋里,他对水波说以后别让石刚再来我们家玩。说我已经不够傻了,他弄个玩艺胡弄我。只会让我越来越傻,快二十岁的人了,还玩那个用纸糊的东西。

我爹虽然不懂我的心,可他是为我好。水波倒是不一样,说既然我喜欢那个东西,随我好了。他又向我爹提了他想上学这个事情。

我爹也很希望水波能够有一个好的将来。把书读好。可他又担心的是再读一年,万一水波还是考不上大学,真是亏。他让水波找一门亲事,安稳地在家生活,也不是坏事。

我爹没有说错。要是水波再去读书,就加重了家里的负担。两年前,他就是在这种压力下参加高考的。他的志愿是武汉大学和上海大学,他以为自己考试是没有问题的。分数公布后,他的成绩实在太差,总数分只有三百多分。让他感觉那好像不是自己的考试成绩。

水波十分懊丧,他飞快地跑进房屋。

堂屋里的电视正打开着。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是家里卖了黄姜后买回来的。我爹喜欢看新闻,我妈喜欢看电视剧。只能收两个台。中央一台和秀水县台。每当新闻节目中提到“农民”二字,我爹总是说,应该多给咱农民好政策!我爹又在说这句话。我坐在一旁,已听腻了,就跑到了水波的房里。

水波正在看信。是山歌写给他的信。山歌师范学校毕业后在秀水县的城关小学教书。他们频繁通信。山歌谈自己、谈自己的学生、谈学校、也时时地鼓励他,倾诉着他们之间的那份特别的感情。

水波,我终于站在了讲台上。我太喜欢“教师”这个职业了。每当站在讲台上时,望着我的学生那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我深深地为我选择了这个职业而感动……水波,你在家好吗?不管你的人生际遇如何?我都相信你。相信你自己吧。相信你是你的神,最终主宰自己……水波,我的感情,你应该知道!我的心,你应该明白。因为你的心,我明白。你在家里劳动很辛苦,我了解。现在考虑着我的问题,我叔和爷不愿意到城里来。哥长期不在家。我想回去教书,可以照顾一下家里。我二叔这几年不走运。和梅青青的事情过去之后,一桩贪污案仍然纠缠着他。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盼望案子早一天查个水落石出……水波一封一封地读下去,感受着山歌的心灵世界。他知道我站在他的身后,但并不避开我。他时而托着下巴,凝了神。夜晚来临了,一只又一只的飞蛾,扇动着翅膀从窗口飞进来。蛾子绕着电灯兴奋地飞动着,扑打着灯泡,也扑打着我和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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