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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阳卷(6)

梅花婶三十多岁了,依然身材好,脸蛋好。她嫁的人是杀猪匠何大牛。何大牛长着一幅熊像,五大三粗的,人家都说梅花婶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养料最好,能够结出好果子来。她生的一对龙凤胎,何小龙和何小凤是她的骄傲。

梅花婶背来的是半袋苞谷。海田叔二话没说,重新开门,给梅花婶磨苞谷糁儿。收加工费时,海田叔少要了几分钱。海田叔对模样好的梅花婶是动了点念头的。他捏住了梅花婶的手,可梅花婶抽开手,走了。海田叔可能因此心情坏,所以,山歌再次追问他让她进城是不是真的,海田叔骂她是个小鬼精儿,别做梦!

海田叔的唾沫星子狂飞。山歌受不了他这样的脾气,她忍着泪水跑出门,去了她妈的坟上。

何爱莲的坟在一块荒地里,离她家有半里路远。那块荒地有半间屋子那么大,长满了杂草。那些杂草有蒙头花,打碗碗花、地黄根、蜈蚣草和白茅,坟前栽活了一棵柳树。坟的周围是庄稼地和菜园。山歌哭着在何爱莲的坟前跪下来。她跟她妈说着话。何爱莲听不见,在菜园忙碌的我妈却听见了。我妈放下手里的活,跑去把山歌拉起来,搂抱在怀里。山歌跟我妈有着割舍不断的母女情。她在我妈的怀里,更加放肆地哭了起来。

我妈哄她,不哭,不哭。

海田叔匆忙赶来了,把山歌从我妈的怀里拉了出来。他要山歌跟他回去。我妈劝海田叔,要多疼疼山歌,别骂她。海田叔固执地说是他自己的娃子,他自己知道心疼,用不着我妈当师傅。海田叔拽着山歌的一条胳膊,勉强把山歌带回家。

在家里,山歌已经不哭了。她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吃晚饭时,海田叔端着一小碗饭,哄她吃饭。山歌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肯伸手去接饭碗。

海田叔诉起苦来。他当爹当妈的,辛辛苦苦拉扯大了两个娃子,他的心里装着娃子,娃子的心里没有他。他不让山歌去秀水城做小演员,一是山歌年龄小,他不放心;二是山歌一旦到了秀水城,离家远了,实在让他惦记。他还害怕常把自己二叔挂在嘴边的山歌,要是呆在秀水城时间长了,跟他二叔越来越亲,跟他的感情淡了。

独自蒙头吃饭的山蛋说,有啥不放心的?

海田叔说,蛋子,等你以后结了婚,有了娃,你就知道当父母的心情了。

海田叔又问山歌究竟吃不吃饭?山歌摇摇头,不吃。海田叔说她小小年纪,真够磨人的。为了打消她的念头,让她好好吃饭,海田叔找了一只药瓶子,倒出来了几颗药片。他迅速把药片吞下去,倒在地上。山歌马上哭了。山蛋责怪她,是她把叔气成那个样子的。山蛋让妹妹扶住海田叔的一只胳臂,他拉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臂。他们又拉又抱的把海田叔弄到了里屋的床上。

山蛋又去了堂屋。紧挨后墙有一台木料粮仓。长方形的。两头是仓,中间是柜门和抽屉。山蛋把海田叔拿了药片的抽屉打开。抽屉里除了剪刀、铁钉外,还放了好几只药瓶子。其中,只有一只敌敌畏瓶子装有药片。山蛋把敌敌畏瓶子拿出来,说叔喝的是农药,只怕活不成了。肥皂水是解毒的。让山歌弄点肥皂水来。

山歌用淘菜盆从厨房舀了半盆水,又把肥皂丢水盆里揉搓一下,就是肥皂水了。端来床前,山蛋用小碗舀起半碗水,送到海田叔的嘴边。海田叔的嘴巴张不开,他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用手也掰不开。喂不进水,山歌哭着说要找梅老师想想办法。

在小娃子的眼里,老师是万能的。山歌踏着月光来找我幺姑了。在我幺姑的房里,她流着泪水说他叔快要死了,让她想想办法救救他。我幺姑正在收拾衣服。她已经向学校辞职了,准备过两天就离开梅花塘。她让山歌别紧张,好好跟她说。山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我幺姑听完却说她没有办法,需要找医生才行。但是,她还是跟着山歌去了花家。

见了海田叔,我幺姑说,花大哥,虽然你争了我大哥的那块田,我对你有看法,可看着你躺在这里,很难过,你喜欢田,不能轻易地走了啊。

山蛋说梅老师别说了,我叔他真的要是死了,我就把那块田再还回去。山歌说不让叔死。山蛋说叔的样子是已经走到奈何桥了,只怕石医生来也救不了他。山蛋又说操办他叔的后事很难。没寿木、没寿衣的,他跟我幺姑说先借用一下我奶奶的寿木,以后他找木匠做一副柏树寿木还给我们梅家。他一定会把他叔签下那块田的契约找到,把它毁了……海田叔突然坐起来说,那田是我弄来的,不准你胡来!

海田叔没有死。实际上他喝的不是农药,而是感冒药。抽屉里有一只感冒药瓶子里的最后几粒药片,他喝了。海田叔喝了感冒药假装死去,只是为了吓唬一下山歌。山蛋却误以为他喝的是农药,把事情闹大。

山蛋说,叔,你不死了?

海田叔说,你买寿木是不是想活埋我?你真是个不成材的东西。我刚弄来的那块田,只要我有一口气,你休想打它的主意!山蛋说,你都听到了?海田叔说,我走到了奈何桥上,听你在这里瞎说,又转回来了!

山歌看到海田叔没事了,很高兴。她趴在海田叔的腿上说她听话,不去城里了。海田叔把山歌拉起来,问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去了?我幺姑插声,让海田叔考虑清楚,为山歌的将来着想,别错过了机遇。山歌说是她自己不想去了。去远了,经常见不到她叔,她也会想他的。她不想做演员,只想长大了能够当老师。

山歌就这样向海田叔妥协了。她那次放弃了进城做小演员,也注定了今后她再也做不了一名演员。我幺姑鼓励她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成为一名好老师的。山歌那天晚上把我幺姑送到她家的门外,说舍不得我幺姑离开学校。我幺姑也舍不得她这位好学生,她又说她离开梅花塘之前,还有一点事要办。什么事,我幺姑没有告诉山歌。但是,第二天下午,她把水波拦在了放学的路上。

山歌当时在场。在场的还有何小凤、何小龙和江辉。由于学校大扫除,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扫帚、笤把、垃圾锨、水桶之类的工具。江辉摆开双腿,把手中的笤把指向水波,要跟他“切磋武艺”。水波不跟他打架。他们正纠缠着,我幺姑从前面把水波挡在路中间。

天阴沉沉的。水波仰头看看天说要下雨了。我幺姑说不管下不下雨,她有话跟水波说。我幺姑让水波跟她走。水波问去哪儿?我幺姑说他只管跟着她就是了。

我幺姑双脚飞快,像是在跟天上的流云比赛。水波也跟着加快了步子。他一会儿就把山歌和何小凤、何小龙、江辉甩在了后面。山歌喊着他,梅老师跟你说了啥好话,回头你也跟我说啊。水波朝山歌晃晃手臂,就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我幺姑要把水波带到哪里。据我回忆,水波那天回家后说我幺姑带他到了河边。天很黑,头顶的乌云一团一团的,你追我赶。站在河边,我幺姑问水波,你知不知道我为啥带你来这儿?

水波说不知道。

我幺姑说,那你知不知道没爹很难受?我像你这么大就没爹了,你懂不懂!

我爷爷死的时候,我幺姑只有十一岁。她看见我奶奶坐在家里不住声地哭。家中挤满了人。除了我爹、我二爹一家人和我幺爹,还有一些邻居也来了。惟独不见我爷爷。她问我奶奶,娘你哭啥?爹咋个没回来?没有人回答她。她听到我爹、二爹和幺爹在商量怎样操办我爷爷的丧事,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了。只是她不相信,便跑到河边寻找他。她在河边奔跑着喊,爹,你回来……我幺姑在河边找不到自己的爹,那种迷茫和悲伤笼罩着她的少女时光。她一直认为我爷爷的死是水波造成的。她怨恨水波。

水波说,我去躺大河里,让爷回来就是了,还你一个爹。

我幺姑反问,这可能吗?

水波说,我也不知道。

我幺姑说,那你去躺大河里吧!去唦,去唦!我宁愿今天躺在河里的是你,而不是咱爹!

又有几团乌云朝上空压过来。天空阴暗得很。我幺姑冷静了一些。她说水波,我爹拚了命把你从河里捡回来,怎能让你去躺大河里。我爹救了你,却救不了他自己。

水波望着天空,说好像天真要下雨了。

我幺姑说,先躲躲雨吧。

在河岸边的山前,一片庄稼地中间有一个石窖。这个石窖是我们农家冬天用来储藏红薯的地窖。到了山前,从庄稼地边经过时,水波说要先到窖里躲雨。我幺姑说不知道会不会危险,她要先下去看看。我幺姑双手趴在了窖口,她踩稳双脚,一步一步地爬下去。窖是空的。光线很暗。可人在里面感觉舒适。而且在窖内有一个石台,石台一米多高,一张床那么大,人可以踩着几根石条爬上去。我幺姑叫水波下去。

水波按照我幺姑下窖的方法从窖口朝下挪步。只爬了一半,他的脚步踩不稳了。

我下不去了。

柿树那么高,你都能够征服它。红薯窖,你会下不来?我幺姑说。

水波只好咬着牙,他继续往下爬,双脚踩滑了,人也跟着跌了下去。

水波没有摔伤,我幺姑接住了他。

他们爬上石台。我幺姑蹲在了石台上。水波在我幺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们打起了盹。水波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幺姑叫他,就醒来了。我幺姑说好像没下雨,要赶紧回去。我幺姑擦亮了一根火柴,她看了一下表,已经很晚了。她不停地擦火柴,先把水波从窖里弄出去,她才跟着爬了上来。

窖外,到处是火把。火把就像星星,在山上闪烁,使整个梅花塘成了一个沸腾起来的夜晚。村里的人都知道水波和我幺姑失踪了,只有他们自己不知道。那些点亮的火把便是我们梅家的一个夜晚行动:寻找水波和我幺姑。

我爹在叫水波和我幺姑,我妈和我奶奶也在叫喊。水波和我幺姑听到了。我幺姑找来了两把谷草,也燃亮火把,跟水波边走边答应。

那晚,天空就像患上了便秘,憋了一个晚上,水波和我幺姑走在路上,大雨从天上浇下来了。尽管我爹和我妈拿了雨伞给他们,回家后,水波的衣服还是被雨水打湿了。快脱,脱下来换掉!我妈给水波找来了衣服,让他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妈和我爹的衣服也被雨水淋湿了。他们在堂屋里一边呼啦呼啦换衣服,一边担心着我奶奶和我幺姑到家没有。又说肯定已经到家了。我大姐喊着我爹我妈,屋里漏雨。我们家的半旧瓦房,每逢下大雨总是漏雨。全家人一时间忙碌着在这屋那屋,楼上楼下接漏子。盆、罐、碗、瓢、茶缸、水桶全部排上用场。我爹说天晴了要把房顶上的漏子捡一捡了。又说是一场好雨。

三月好雨把地淋

情哥好比是贵人

情妹美貌赛天仙

共枕馒头当鸿运

忙完了,我爹哼着这首歌。这首歌叫《三月雨》,是在村里流传的一首歌。我爹还要接着唱,我二姐突然跑来了。

我二姐浑身湿浸浸的,脸上全是水,是雨水和泪水,她进了我家屋门直打哆嗦。我爹我妈问我二姐咋个了?我二姐张张嘴,一句话都不说。我二姐在我们家站了一会儿,很不安的样子,她始终没有说话,转身又走。我爹站在门口叫了几声我二姐,我二姐没有回头。我妈干脆追去了。

我妈回来后说我二姐回家了。我二姐可能有心事。我爹猜想我二姐到底有什么心事?我妈说也许是她个人的婚事。我爹说,她个人的婚事咋了?这个话题没有再说下去。我爹说他脊梁痒,他把上衣一层层的脱了。我妈在脸盆里揪了一把温毛巾,递给他擦身子。我爹把毛巾攥紧,像拉钜一样,斜斜地在背上弄了几下。他不过瘾,又让我妈给他擦背。我妈在给水波热饭。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水波还没有吃。我妈朝灶里添了几把软柴,饭热了,她从锅里给水波盛了一碗饭起来,就来帮我爹擦脊背。

我妈就像擦饭桌、擦锅台一样在我爹的背上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我爹说舒服,用力擦。我妈就用力擦。我爹说再用力。我妈就再用力。我爹歪歪嘴,舒服得呻吟了两声。他们又谈起家务事了。我爹说我二爹又给我家分了一块地,虽然是山地,但面积大。只要多出些气力把它整出来,收入并不比池塘边的田地差。

天晴后,我爹做完了一些杂活,就扛着挖镢上山整地去了。地在我们家对面的山顶上,整块地的面积有两亩多,把山顶覆盖了一半。地里全是荒草。我跟着我爹。我看见我爹盯着荒草发愣。他说,这哪里像地,明明是荒坡嘛!我爹舔了舔干燥的唇,他对我说地就是他的作业本,他要在地里做文章。。我觉得我爹的话挺有意思的。

我顶着太阳上山挖荒

挖它个九道弯一座山

种好庄稼不怕狼

年年都有麦稍黄

我爹吼了几句。不是唱,就是吼的,像牛叫。吼出来了,我爹戴上线手套,举起挖镢,一下一下地挖下去。我在他后面,帮他捡他挖掉的杂草。我爹渴了,抱住带来的一只水壶咕嘟咕嘟喝几口;出汗了,用袖口在脸上抹一抹;累了,坐下抽一下旱烟。他坐在地里,趁抽旱烟的工夫把收音机打开听一听。收听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节目。节目中,播音员播报我国发射了一颗试验通信卫星。另一条消息是:美国总统里根要对我国进行国事友好访问。收听到这里,我爹咔嚓把收音机关掉,气呼呼地说啥叫友好访问?你美国以前和其他国家‘八国联军’欺负我们国家,现在来又干啥?又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中国人有肚量,不计较过去,两国交往,就跟两个邻居在一起相互学习种庄稼的经验一样,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又说人家美国总统来我国访问,咋扯到种庄稼上了?瞎想。他磕了烟灰,又要抽烟,竟从地里抓了一把土朝烟袋里装。装满了,他用打火机点燃,才发现不是烟。

我爹把土轻轻地撒在地里了,他自言自语,啥地都是地,啥土都是土,你们风吹日晒的,长了庄稼养活人,谁懂你们的心。土啊,老兄弟,我累,你们累不累?

我爹跟土说话,我不懂。我心想,土比我还可怜,我有嘴巴,它们连嘴巴也没长,会答应一句吗?能听懂吗?我看着我爹。我爹说,土也长着心,长着嘴,长着脑袋,喂它什么,它就长出什么,对不对?

我高兴地笑起来。土也长着嘴,土像我一样哩,嘴不会说心会说。我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了土,从地里抓起一把土,认真地看着,心想土不可怜,我也不可怜。

我二爹来到山上时,我爹已经又开始挖地了。我二爹站在我爹的面前,说我爹只怕暂时不能整地了。我爹把挖镢举得老高,我二爹离远了一些,我爹的挖镢落在了地里的草上。

我二爹说村里要准备修路了。路修得好一些了,人走起来也舒坦一些。地,早晚把它整出来都行,不能着急。我爹住了一下挖镢,没有理睬我二爹。我二爹又说他准备明天中午召开一个群众会议,把路段分开马上动工,让我爹一定要去。

我爹依然没有理睬我二爹,但他第二天中午提前回家了。我二爹在高音喇叭里喊着,吃完午饭了每家去一个,到村委会开会。我爹正在吃饭,马上放下饭碗,去了。

在村委会抓纸球划分路段,我爹第一次抓的纸球跟海田叔一样,是“2”。又重新抓了一次,我爹抓的又和海田叔的数字一样,是个“6”。两家的路段定下来划分在一起了。

“6”的路段划分在石嘴上。两家的路段总共有一百米来长。我爹从村委会回来后说,真没想到会和花家合伙修路。他下午就出工修路了。他拿着担子、土筐、铁锹,我帮他提着挖镢去了石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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