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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方圆(老穆)(7)

方士奕闻言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万仁书房的那本《鸩经》。那本书的年头显然不短了,但却显得很平整,似乎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方士奕突然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冲出门去,袁振升好奇地跟了过去,发现方士奕翻出那本《鸩经》,仔细翻阅着。突然,方士奕的目光定格在《鸩经》的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工整的蝇头小楷:“赠兄兆仁。”署名则是一方小篆石章,字体很小,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方士奕和袁振升把纸页拿到眼前仔细辨认了半天,吓了一跳,章上的署名是——“李思行”。

李思行,武德年间任齐王护军,由于精通金石之术而深得齐王李元吉的信任。武德八年,李思行受齐王指派调制鸩酒加害于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外逃,在磁州被擒,押往长安问罪。而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宣布天下大赦,前太子齐王旧部一律不再追究问罪,李思行不仅被释放,而且一路平步青云,到现在,已经官居三品了。

“李思行?”方士奕皱起眉,“看来,李思行认识这个万仁?而且关系还很不错?”

袁振升点点头,又想起兀偰良的话——“齐王护军,官不大,但是因为精通岐黄之术,曾经为李元吉的幼子李承度治好过怪病,所以深得李元吉的赏识。说起来……”“说起来……为什么兀偰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在隐瞒什么?万仁到底和李思行是什么关系?”袁振升喃喃自语道。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看了看方士奕,方士奕也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他们似乎又想到了一起——“怎么办?这种事,难道直接问李大人?”方士奕颇为踌躇,“他是三品大员,有些话……我们如何说得?”

“那就先修书一封,派可靠的人快马送到他府上好了,既然是密信,就没什么说不得的。”“也只能这样了。”方士奕想了想,点点头。

忻州快马到京城只需三天,三天以后,方士奕和袁振升等来的却不是李思行的回信,而是李思行本人的深夜密访……17、天意弄人

“他在哪儿?”李思行披着深色斗篷闯进门来,望向方士奕和袁振升的眼神里满是急切与不安。

“谁?万仁?”袁振升问道。

“万仁……”李思行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不,他不叫万仁,他叫张兆仁,万是他的母姓,我想他隐居之后为了避嫌,就给自己改了母亲的姓氏。”李思行顿了顿,吐出一句让方士奕和袁振升大为意外的话,“可我要找的不是张兆仁,而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现在在哪儿?”

“您……您的儿子?”方士奕和袁振升十分困惑,“是谁啊?”“我不知道张兆仁给他改了什么名字,但我知道这些年他一直跟在张兆仁身边,他一定就在这万府之内。”李思行急不可耐地说。

“万府?”袁振升想了想,除了万仁,万府只有四个人,他们一个已经被证实是铁勒人,另一个是魏王府的道士,剩下的两位,就是那个老园丁万三和牢里的管家万申了,万三的年龄和李思行相差无几,那么李思行所说的他的儿子……难道是牢里的万申?!袁振升暗暗吃惊,方士奕也在心中暗惊了一跳,沉吟了片刻,方士奕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对李思行讲了个明白,让他们意外的是,还没等他们讲完,李思行早已是老泪纵横。

“张兆仁他死了?我的儿子现在牢里?”李思行闭上眼,摇摇头,喃喃地念道,“这算什么?报应吗?这是谁的报应?我的?还是他张兆仁的……”

“什么意思?”这个故事讲了很久很久,整个过程中,我还是第一次打断水爷,“他既然将孤本藏书赠给那个万仁,也就是张兆仁,证明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既然很好,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张兆仁隐居在哪儿?而他的儿子又是怎么回事?都是做官之人,张兆仁至于偷人家儿子么?”

“对,武德年间,他们的确是同僚,也是过命的朋友。”水爷轻声笑笑,看着我,紧接着问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越是要好的朋友,他的成败荣辱在你心里的分量就越重?”“比如方士奕和袁振升?”我接茬道。水爷摇摇头:“不,比如李思行和张兆仁……”

张李二人都在齐王府当差,都精通岐黄金石之术,都深受齐王李元吉的信任和赏识。张兆仁长李思行两岁,二人便兄弟相称,经常私下一起切磋技艺。若真要论起医术,张兆仁还略逊李思行一筹,张兆仁更喜欢琢磨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附子几钱发汗,几钱伤肝,几钱要命……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只要是学问,就必然有派得上用场的一天,比如当李元吉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打算给自己的二哥李世民下点猛药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张兆仁。

张兆仁当然没有辜负齐王的厚望,鸩酒调制得很成功,色香味俱全,并且成分搭配得足以要了秦王李世民的命;而且在事后验尸的时候还查不出什么可靠证据来——遗憾的是,李世民只装模作样喝了一口,然后就偷偷吐掉了。即便如此,那点鸩毒也还是翻江倒海地将他折腾了一番。于是,玄武门之变后,给秦王下毒的人肯定是死罪难逃了。这天晚上,张兆仁和李思行,两个挚友之间,有了一场这样的对话: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这棵树没有选对,谁也怪不得。”张兆仁居然显得很平静。

“那现在怎么办?”李思行的脸色有些苍白,“等死?”

“还能怎么办呢?太子和齐王的首级都已被送到太极宫里逼宫去了,我们脖子上的人头还能保得住么?”张兆仁摇摇头。

李思行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了一句让张兆仁怀疑自己耳朵的话:“你走,我留下。”

“为什么?”张兆仁觉得很意外,很感动,而且——诚恳地说,还有点怀疑。

李思行苦笑一声:“我曾为齐王卜卦,说‘唐’字拆开便是齐王名讳,齐王必为大唐之主;这几年,我又多为齐王出谋划策,将秦王府的谋臣干将一一架空,甚至还多次找人谋刺尉迟敬德。在秦王府的人眼里,我是个绝对不能放走的人,唯有一死;可你不一样,你除了奉齐王之命调制过鸩酒以外,什么也没有做过,调制鸩酒的事,你知我知,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横竖难逃一死,这条罪我能替你背,何苦还要赔上你一条命?而且——”李思行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兄长也知道,贱内去世得早,我只有一个独子,我死而无憾,可是他……我不愿意让他一辈子背着罪名,在边关做一个流放之人了结此生……兄长明白么?”

张兆仁怔怔地看着李思行,沉默良久,重重地点点头:“我明白。”

然而,事情就在这一刻之后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做了太子的李世民宣布天下和解,东宫和齐王旧部一律不予追究。用人唯贤,不问出身。特使魏征则亲自释放了正被押解回长安准备问罪的李思行,并委以重任。

当李思行获释并且平步青云的消息传到张兆仁的耳里的时候,张兆仁忍不住捶胸顿足。最难受的是,他还不能骂出来,不能对别人说自己苟且偷生,到头来却着了老天爷的道!张兆仁只能继续带着故友的儿子隐姓埋名归隐山林,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做他的无名百姓。

18、忠仆万三

“这……这叫怎么回事儿啊?”我有点哭笑不得,说真的,还有点想笑。“是不是觉得这个张兆仁特别可笑?”水爷问我。

“是挺可笑,但是也很可怜。”我摇摇头,“真的很可怜。”“话是没错,但他有一件事做得不厚道,”水爷喝了口茶,“他隐居是他的事,可他一直带着李思行的独子——这算什么呢?”

怎么回事?报复?报复谁?报复无心插柳的朋友,还是报复有心栽花的自己?当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个张兆仁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和动机。总之,他一直将李思行的独子带在身边,陪着自己隐姓埋名,没有告诉过他他父亲到底是谁,现在怎样,但是——他实实在在地将朋友的儿子,视若己出。

所有的一切,都被一直跟着他的一个老仆人都看在眼里,他就是那个少言寡语的花匠万三。

如果万三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张家老仆役,那么恐怕便没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情,但是所谓无巧不成书——万三除了是张兆仁府上的一名老仆役以外,还受过李思行很大的恩惠。说起来,也算是救命之恩吧。当年的齐王李元吉是众所周知的乖戾暴躁之人,万三有一次不慎弄丢了张兆仁交给他保管,准备过几天献给齐王的鎏金掐丝香炉。东西倒不算稀罕,就算献上去齐王也必然是把玩两下就扔在一边的,但若是你弄丢了,那罪过也就大了。万三正心神不定之际,恰好碰到了来府里做客的李思行,李思行和万三关系也很熟络,看到万三神态有些异样,便问了起来。万三老实说了,李思行正好私藏有一件差不多的,便转头交给了万三让他去交差。从此,万三便记下了李思行的恩德。

眼看着张兆仁化身万仁,带着李思行的独子就这么不声不响地闷在忻州,这个中的关窍,万三真的是不知该讲不该讲。

可是,万事有因必有果。这一切的一切,到头来终于在一系列的因缘巧合之下有了果报,只是万三万万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整个事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当方士奕和袁振升将万三带到李思行面前的时候,两个十几年没有见面的老相识顿时老泪纵横。谎言,在此刻显得完全没有必要,而万三讲出的万仁无头案的真相也让在场的每个人心颤胆寒。

万仁的确是死了,死于他为自己调制的一杯鸩酒。十六年了,他太累了,受了朋友托孤之重,一路逃至忻州,却发现自己恰恰走了一条最不该走的路。他忍受着心底那一份愧疚、悔恨、压抑、屈辱交织的复杂情感。的确,他想恨李思行,因为李思行是将他陷于不义的人,但是他恨不起来,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他不知道该恨谁,所以只能默默地抚养李思行的幼子,这是他报复的方式,一种沉默的报复,这种报复并不会伤害谁,就像李思行的平步青云也并没有伤害谁一样,但是它会在人心里烙下一个印迹,一碰就疼一想就疼,越想抹就越抹不掉。

十六年,他一直这样报复着,可到了后来,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报复早已变了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万申第一次带着稚气叫自己“叔叔”开始?从他第一次手把手握着万申的小手描字帖开始?总之,十六年的时间,我一直是你的父亲,你一直是我的儿子。看着一天天长大的万申,万仁百感交集:李思行,对不起,我偷走了你的儿子,而且,我永远也不打算还给你。

19、一位父亲的死

只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渐渐长大的万申也有了自己的心思。这种心思从万申看到那本丹鼎门密传的《火经》开始,持续到他无意中听到叔父和府里的厨子万和的一次对话,终于再也压抑不住。

“原来叔父竟然有这样的身份!原来叔父竟然是一个大部族的首领!”万申越想越激动,而后便在心里编织起美梦来:劝说叔父回到铁勒,带领铁勒人和西突厥联手造反,叔父将成为一个西域部族的首领,那我又是什么?

当然,这一切终究只是幻梦,因为他一次次听到叔父在劝说万和。更糟糕的是,万和竟真的被说服了。万申第一次开始恨自己的叔父,他管不了叔父口中的国家大义,他只知道叔父改变了自己本可以无比辉煌的人生。他无法原谅,他一定要努力挽回。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代替叔父!于是,他趁着打扫书房的时候偷走了狼头鹰尾戒,并且藏了起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除掉这条路上唯一的绊脚石——叔父万仁。

当万仁发现狼头鹰尾戒丢失的时候,一直在暗中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万三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万三真的不想说。十六年了,他知道万申在万仁心里的位置有多重,所以他一直忍着,忍到他发现万申不仅盗走了狼头鹰尾戒,而且还偷偷按照万仁的鸩毒方子配了药……知道了一切的万仁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把自己关在房中,独坐了整整一个下午。阳光洒在他身上,切切的暖意更衬出他心底透骨的寒。

报应啊,真是报应!万仁抬起头望着长安的方向:李思行,难道这就是我的报应么?“好吧,你希望我死,我就死吧。”万仁望着北斗星的方向,两滴浊泪顺着两腮流进嘴里。

这一天,是二月初五。

第二天,当万仁目送万申端上酒菜关上门之后,他便端起面前早已调制好的一杯酒,这酒和十六年前他为当时的秦王李世民调制的那杯毒酒一模一样。万仁苦笑着端起杯,一饮而尽。

“万仁……就是这么死的?”我问水爷,“不是他杀,而是自杀?那前面的那些一直纠缠着万府的夺嫡、远征、谋反等等等等最终却落脚在一对父子的感情上?”我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有些转不过弯来。

“对,”水爷点点头,抽口烟,“其实啊,‘家国天下’这四个字,看起来,家是最小的一个,但是也是后面那些的根,这个根没了,谈什么治国平天下呢?万仁的心已经伤透了,心都没了,还穷折腾个啥?什么国家安危民族大义,在一个伤心的父亲那里,恐怕都不重要了。”

我仰起头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万仁是自杀——可他的脑袋呢?这不是个无头案么?”

水爷呵呵笑了,点点头:“行,丫头,算你记性好。万仁的脑袋啊,说起来,倒又是另一番故事……”

当万三当着李思行的面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之后,万仁的死似乎是真相大白了。可是方士奕和袁振升都有了同样的疑问:既然是自杀,谁把万仁的头给砍了呢?

“我不知道。”万三摇摇头,“我听见房间里杯盘落地的声音,我很清楚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不能进去看……”万三低下头,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所以我一直在后园待着,直到听到侯天朔叩门的声音。等到他们来到北屋的时候,看到的是老爷的尸身,老爷的首级早已不知去向。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等,”袁振升挥手打断万三,“万和,也就是契苾闽文曾经说过,在万申回来以后和侯天朔来侯府之间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厨房里斗骰子,而这中间,万宝……出去过……”

“没有,他那天手气特别好,一直霸着桌子不肯下去,连万宝都被他挤走了。”——方士奕在袁振升的提醒下也记起了契苾闽文一开始就说过的话。“假设契苾闽文说的是真的,那么万府没有外人进入,难道是万宝割了万仁的首级?!”方士奕觉得难以置信,“这个万宝,我们之前审过啊,他不是魏王府上的方士么——”方士奕自言自语道,突然方士奕想起李思行一直是和太子少师魏征站在一起的,理所当然地应该支持太子,于是忙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当然,李思行已经听见了,装作没听见而已。

“他?”袁振升觉得很意外,因为万宝是第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也是一直隐藏到最后的一个人。“好啊,反正现在事情已经一步步明朗了,就把万宝叫来当面问问好了。”袁振升边捏拳头边说。

“那我的儿子怎么办?”李思行急切地问,毕竟作为父亲,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李大人莫急,眼下虽然事情已经明了,但是还没有彻底结案,等到都弄清楚的时候,自然能还令郎一个清白。”方士奕的话很得体。但是他心底里对利欲熏心的万申十分反感。

李思行回神想了想,抬起头:“也罢,那我也不再打扰你们办案,只在一边旁听,二位大人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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