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后吹灭了蜡烛。
宫雨放下小提琴后,眨巴着他的大眼睛,问道:“琉琉,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我摇摇头,并不说,只是道,“愿望说了就不准了!”
宫雨不乐意了,皱着他的那双大眼,整个人都蹭饭了我的身上,他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牛奶味。
“你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我有些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要是你能实现,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有些气馁了,整个人都变得软塌塌的,我的肩膀上不禁又重了几分。
“好吧好吧,这个愿望与你有关。”我无奈地摸了摸宫雨的头。
宫雨眯起了大眼睛,嘴角上扬,就像是一只粟色的大狐狸,双手从身后搂住我的腰,下巴窝在我的锁骨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传入耳畔,“就知道琉琉最好了!”
他抬起头,在我的左脸处亲了一口。
我一慌,忙是挣脱开来,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子。
“吃……吃蛋糕吧……”
暮色四合,宫雨执意要我留在他家睡觉,只是宫雨的执意却比不上我的执拗。
拿走了剩饭剩菜,我终于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些东西又可以抵上几顿饭了。
人啊,真是喜欢享受的动物。
在宫雨的屋子待久了,也许有一天真的会变得娇生惯养。
我抬头看看破旧屋子,这才是我的家,我嘲弄地笑了笑。
我快速地洗了个澡,舒服地躺在了床上。虽然没有什么好的条件,但是还能有个住所,有张床睡我就很满足了。
我阖上眼,没一会儿便沉睡了过去。
轻风吹过,柔和的光洒在无数的屋檐上,这是夕阳的味道。
这里是……庭院?
庭中正坐着一名少妇,要走近一看才能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那名少妇不算绝色,却气质非凡。而她怀中的小女孩与她则有些七分的相似,剩下的三分大概是继承了父亲的。
“为什么偏偏是个女孩儿呢,要是个男孩儿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小女孩摇晃着脑袋,似乎是听得不太明白,只好抬着小脑袋问,“为什么要是个男孩儿呢?”
少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却像是在看哑剧,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太阳穴传来一阵剧痛。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盯着天花板却是满头大汗,无论睡意多深都不愿再次入睡。
这梦我反反复复地做过无数次,每次都会如同这般醒来。有时只是满头大汗,有时却是头痛欲裂,只是每次醒来都会很害怕,无论画面如何地温馨,我还是会有一种蒙上了血雾的感觉。
有时运气不好,还会梦到满地是血的地板,以及阴暗的房间。
所以我晕血,虽然只是轻微的。
而黑夜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那么地危险与安全,它们两者都将是必不可少以及一定会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