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能给我说一下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你给我说说,那样我被你害死的时候还能瞑目。”
被我叫做荆轲的小狐咯咯的笑了,她说:“我害死你干嘛啊。其实我在那个时候出生只有十四天,然后我在一个光圈圈旁边睡觉,来了一群神仙给我吵醒了,就听见有人说什么‘紫霞仙子,你拿着月光宝盒去见闫辞,一定要完成任务啊。’但是他们走路的时候太不小心了,不知道谁没看到我,一下踢到我了,你也知道,天庭为了营造那种气氛总是在地上有一层雾的,掉钱了都不知道掉在哪。我当时太小了,所以一下就被踢到那个光圈圈里了,这时候不知道谁在念咒语启动机关了,就是来到你这个世界的机关,他们很着急,说每次穿越只能乘坐一个乘客,而且如果轮到谁穿越没成功的话,就一百年不准穿了(原来穿越中的穿字才是关键动词),所以紫霞仙子怕误了大事儿,就把月光宝盒扔给我了。还让我务必要找到你。然后我就来了。所以说我不仅不能害你,我还是来帮你的。”
“就这样?”我还是有些怀疑,“那月光宝盒呢?”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是:“即使地上没有雾,钱掉了也不知道在哪啊。”
荆轲说:“上次在网吧上网的时候落网吧里了,以后再给你拿来吧。我记着那家网吧呢,他们的网管特别好特别负责任。”
我无语,最近碰到的神和妖在说自己办的错事儿的时候都那么自然,好像和自己毫不相干一样。
我说:“那你今年多大了啊?”
荆轲说:“我在那个时候出生十四天,按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算法,我是十四岁穿越,穿过来一年,就找到你了,你猜猜我多大?”我听着她麻烦的描述,就在那算呢,就这么一愣的工夫,荆轲点着我的鼻子说:“十五啊,你真笨。”说完做了个鬼脸就跑掉了。其实我马上就要说出来十五了。
嘿嘿,这小姑娘也蛮可爱的嘛,只要不祸祸我,谁我都喜欢。排除个别炒作女人,像这个姐那个姐,这个花那个花的。
我关掉电脑,深情的看了一眼我的花被被和花褥褥,毅然的拎着电脑走了出来。然后我看到了史上第一恐怖事件——荆轲正冲斗爷伸着手,斗爷手里拿着一沓红票子,一张一张的递给小荆轲,我寒了一个。这刚来就开始收保护费了,小丫头也太狠了,连不知道多少年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都摆平了。那一沓红票子可能就是我妈妈留下的,不少呢。但是再多也没有用,都没经过我手就被掠去了。
荆轲可能是看到我出来了,叉着腰说:“以后家里大事儿唐爷做主,小事儿我做主,我就委屈一下,给你们一帮老东西做保姆吧。”
不是吧,这招在《孙子兵法》里好像叫反客为主。我现在真的搞不清谁是主,反正我是客。人家那些穿越的小说还是电视剧里的角儿都很牛B,怎么到我这儿我被反牛B了呢。还有,他们老,我不老。
荆轲拉着我的胳膊,说:“哥,咱们一会儿出去玩儿去啊?”我点头。老沙说:“一直玩儿到晚上。在家忒没意思了。我挑着担啊我牵着马……”我点头。八戒说:“尝尝那些饭店的手艺,看看能不能比得上我老猪。”我点头。斗爷说:“我得换身衣服了,我才发现我变的这张脸太帅了。”我点头。到老唐了,他是我最恨的,我没等他要求什么,就恨恨的说:“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大事儿全你做主了!”
老唐摸着脑袋,说:“这些都是小事儿,小狐做主……”我点头。荆轲骨碌着大眼睛,对老唐说:“唐爷,我现在叫荆轲了。”老唐看了他一眼,又对我说:“这些都是小事儿,荆轲做主……”纠正之后,我和荆轲都满意的——点头。
稍微准备了一下,我们就出发了。我决定带他们去最烂的地方玩儿,给他们玩儿的以后再也不想来了,既省钱又省心。
我们从小区出来,取经四人组看着满大道跑的车,抠着鼻子说:“这里的坐骑没咱那时候的好,太小了,而且难看。”斗爷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那只大象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以后有机会把它弄来。”
除了在泰国,每天骑着大象在市里逛荡,这画面好像有点诡异啊……
然后我又看向他们,说:“你们又装犊子呢吧?前天买菜的时候没看见车?”八戒说:“你傻呀,咱们家楼下就一超市,干嘛跑那么远出来买啊。”咱,一个咱字说的我对他们又加了一分亲切感。
我们得乘坐两辆出租车,我和荆轲、老沙一辆,其他三人一辆,他们先上的车,我嘱咐司机在埋汰街口的木兰街发廊停,当他们的车马上要走的时候,我赶紧又给叫住了,我转身冲荆轲伸手,说:“拿钱,钱都被你缴了,他们下车没钱付。”我拿着一张一百刚要递进车里,斗爷摆摆手,笑着说:“不用了。”边从耳朵里拿出来一卷钱,对我晃了晃:“老孙也会藏私房钱,吼吼。”说完对司机一招手就走了。
埋汰街,顾名思义,是我们这里最脏的一条步行街。说是最脏,但其实里面还好了。只不过什么都有,而且露天摆摊的比比皆是,看着杂乱,也就说成是脏了。
剩下我们三个,不一会儿又拦了一辆车,老沙坐前面,我和荆轲坐后面。一上车我就跟司机说:“埋汰街。”司机看着傻了吧唧的老沙,会意的笑了。
荆轲跟我说:“不是吧,竟然去埋汰街?这可是你第一次请客好不好,而且还是我拿钱。”老沙肯定明白了埋汰街不是什么好地方,回头看了我一眼,用那很熟悉的奸邪一笑面对我:“我挑着担啊我牵着马……”荆轲是明白人啊,还在这待过一年。
我感觉脸上有点发烧,但是不管了。反正这次就要让他们对出来玩儿死心,省的以后给我找事儿。我默不作声,一直等车到了埋汰街。
我们下车,我带着他们来到木兰街发廊,那块大牌子上的字,可能是因为掉了一部分漆,然后又加工了一下,现在只剩下了“十三街”,我们在那竟然没看到那三个。娘的,跑哪去了?我们只能静静的等。等了好久不见他们人来,我有些恼了,现在这大夏天的,还热死个人。
我们就近找了个冷饮摊坐下了。大遮阳伞下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广告纸,上面写着“让你重新做回男人”“二十厘米不是梦”云云,我赶紧拿着撇到地上。
等了好久还不见那三个过来,老沙问我:“咱们在这干嘛啊?我挑着担啊我牵着马……”说完吸溜了一口可乐。我没好气的说:“等那三个畜生呢……”老沙明白了我说什么之后,表情严肃的跟我说:“纠正一下,那三个里只有两个畜生,师父是人。我挑着担啊我牵着马……”
我满头黑线。然后老沙用“你是傻子”的语气跟我说:“为什么一直等而不给他们打电话?我挑着担啊我牵着马……”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啊。
我拿出电话之后,就尴尬了,我还不知道他们中任何一个的电话呢。我看向老沙:“沙爷,我没他们电话号码啊……”老沙赶忙掏电话,说:“用我的。我挑着担啊我牵着马……”我一看,嘿,老沙牛B呀,都沃了。
我接过他的电话,脑子里闪过一句话:“精彩3G,就选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