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上夜班?那……合同里面的每月八天休假是怎么回事?我休假了,谁来顶替?”
何必在看清楚合同里面的内容后,风中凌乱了。
第一次做打工仔的他在想:自己休假的话,看管太平间尸体的夜班谁来顶替?难道让存放在房间里面的尸体,从夹层里面爬出来替自己上夜班?
这个吴哥说到这里的时候,听着的新人已经笑到趴下躺地了。
他没想到何必竟然会是这样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的。
他压根就没想到现在大名鼎鼎的何必,竟然会是这样奇葩过来的。
过了好久好久,躺在地上的新人终于不笑了。
他艰难抹眼泪的时候问:“吴哥,那后来呢?”
“何必在太平间上班后,有一次在抓鬼的时候,无意间被同事看见。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后,听到消息的局长和队长就开始找他来帮忙了。两年内,他连破无数个大家一筹莫展的案件。现在何必是连省长他们都不敢怠慢的人物。看他急匆匆的样子,一定又是为了福气别墅小区的凶杀案去唐局那里了。听说,这户连死两个女儿的人家,亲戚是一个比省长还更厉害的高官。”吴哥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下手表。
他发现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赶紧扶起躺在地上快笑死的新人,让他上摩托车立即出去巡逻。
何必上到二号楼的三楼后,径直向位于走廊中间位置的局长室走去。
他没有敲门,直接打开没锁的门进去了。
“唐局,何队。”
何必进到房间里面后,对站在办公桌旁边,低头看着桌子上面三页纸,在研究着什么的两个男人打着招呼。
何必正面那个站在办公台正中间位置的人,是本市的市公安局局长:唐魁。
唐魁今年五十岁,是一个身高不到1米7,体态臃肿肥头大耳的中年人。
站在唐魁左边的是一个三十来岁,全身肤色黝黑,体形比他瘦一点,身高1米75,长着一副大众国字脸,双眼给人感觉非常锐利的刑侦支队队长:何岳。
唐魁看见何必又是一副睡眠不够,没怎么梳理的样子后直接问:“老样子?”
“嗯,老样子。”
唐魁听到了何必回答后,拿起了桌子上面的电话,按了一个键,两秒后,对着话筒说:“老样子,做好立即送到我的办公室。”
何岳在唐魁打电话的时候,把桌子上的纸拿起递给何必并对他说:“早上接到了我们在美国的大使馆通知,7号早上张老板夫妇坐车去机场,准备乘坐飞机回国的时候,在路上被绑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何必接过东西的时候,听到何岳说的话,直接无语了。
他在蛋疼中皱眉头说:“什么?不会吧!刚死完女儿,现在连老爸老妈都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压力大啊。上面已经下死命令了,两个月内必须破了这个案子。先不说张老板夫妇了,你先看看他两个女儿的现场勘查报告。”心情郁闷的何岳,让何必先看手中的报告。
何必为房间里面的两人都点了一根烟后,坐到一张茶几旁边的靠墙单人沙发上,开始看了起来。
现场除了案发时候在场的人外,没有任何其它人的指纹。房门和窗户都完好没有被人撬动过,别墅里面的所有监控器正常。张丽被保姆发现全身cheluo死在厕所里面的时候,是早上八点,法医鉴定出来的死亡时间,是7号凌晨四点左右。昨天晚上19点时候,张雨在家里上厕所,半个小时后,被人在厕所里发现……
何必越看,眉头就越紧,额头的那层皮,皱到可以夹死在他面前飞过的苍蝇。
他在夹着烟的食指和中指传来疼痛感觉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抽了两口的烟,已经烧尽了。
长长的灰色烟灰,因为使用者往烟灰缸方向的移动,在半路就从烟头那里掉到了地上。
没有理会把房间地板弄脏的何必,看完报告把手里的纸放到茶几上,拿出香烟重新点燃后说:“整栋屋子的指纹和鞋印以及皮屑、头发等等物质,经过化验排查后,竟然没有任何线索!”
唐魁对被自己嘴边冒起的雾气熏到,在眯着眼睛的何必说:“这次又要你出马了,你也知道的,这家人后台很硬,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破不了,我和省长他们的位子就保不住了。医院那边我已经去打过招呼了,你前面要求的特别车辆和证件,上面已经发下来了。现在,飞龙省除了军区和秘密机构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出。还有,除了特警和军队外,你在紧急需要帮助的情况下,可以凭这个证件直接调动各市警务人员帮忙。”
唐魁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必忍不住打断问:“唐局,那个呢!上面怎么说?”
何岳看着何必的急切眼神,和唐魁对视一笑后说:“阿必你别急,先听唐局说完。你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等多一会,相信我,今天绝对有好消息。”
“真的!?”
何岳一说,聪明的何必,大致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已经在欢呼雀跃了。
唐魁看着面露喜色的何必,从办公台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密封资料袋,笑着说:“是真的。你提议的灵异事件处理小组,上面批准了,我已经让你推荐的谢贤去筹建了。还有,本省各大富豪出资奖励你的房子,已经弄好了,地址就是离福气别墅小区只有五公里远的望海苑。房子在6栋18楼101室,面积两百多平方米,五室三厅。房子里面家私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都是自动化,你选好日子带几件衣服搬进去就可以了。这是房子钥匙、yuezhuziliao和出入卡,以及车钥匙和特别证件。”
何必听到自己足足等了一年的好消息后,手舞足蹈狂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