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想不到接受能力这么差劲?”见他呆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迟迟没有动静,清然懒懒瞥他一眼。
这小子不会就这样被吓傻了吧?
早已被他所说的话弄的哑口无言的飞卿,所以对于此刻清然的叫唤,他听不到。
清然拍拍他的头顶要他回神,“飞卿,该回神了!”
“我……”遭他如此一拍而骤然回过神的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脑子烘烘一片混乱的飞卿只能飞快地捉住他的双肩直摇晃,“你怎么可以……他,他们……”
秦清然格开他的手,淡笑地看着他,“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不效忠于我,我给他们机会,但是,这样做的后果,我不知道!”
“主子……”飞卿感到额际悄悄沁出一丝冷汗。
“有时间在这里给我诧异,倒不如快去办我交代你的事!”不等飞卿支吾完毕,清然便又下起了命令。
“可我……”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他,不知道让他面对破天时该有如何的表情。
让飞卿脸上那一抹踌躇的神情看在眼中,清然的眼瞳散焕着冷芒,边说边搁下警语,“你最好将你的嘴给我封住,若是坏了我的事,你该知道后果!”
飞卿咬着牙,不情不愿地点头,“是……”
清然甚是满意地扬起嘴角,随后朝他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深吐出一口气,黯然的点下头,飞卿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呦,我说侯爷大人,您是做了什么不厚道的事,居然让那向来笑口常开的小子黑着一张脸出去啊!”
可就在飞卿刚离去不久,清然想要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刚提起笔时,一道揶揄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望着刚和自己擦肩而去的背影,段逢翼一手拎着篮子,若有所思的倚在门外想着。
飞卿似乎很生气,不,与其说他在生气,倒不如说是他心头杵了个想解决但又不能解决的问题,让他黑起了一张脸,简直和破天那小子生气时那一张生人匆近的死人脸色有的比……想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他这样了,最严重的一次,他记得老熊惹火了他,抢了他的钱,好象那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之后就不曾再出现在他身上了,而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几个竹马便知道这小子死要钱。
“你来不会是专门来研究飞卿的脸色吧!”清然懒懒的应道。
“自然不是了!”抬起手,将手中的篮子示意给清然看,随后段逢翼将手中的篮子往小桌上一搁,随后非常自觉的将清然收藏多年的香茗拿出来泡茶,当一切准备完之后,怡然自得地品尝着清然的香茗。
对于眼前这个将自己的房间当做是他的地盘儿显得自在的不速之客,清然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将思绪投入到了工作中。
而时间就在二个人看似各做各事中静静的流逝。
可不一会,段逢翼觉得单是喝茶已然过于单调,没有多想便伸手将旁边小桌上摆满糕点的小篮给拿过来,二话不说的准备将花了他娘一早上才制好的甜品,豪气千云地一口气将它们全扫进她的肚里妥贴地存放著。
在同他对坐上了半个时辰,视甜点为畏途的秦清然见他打开了他所带来的糕点,使得整间房间飘浮著糕饼的香味,以及浓郁腻人的可怕甜味后,他投去了冷箭,并开了金口打破一屋的沉默。
“想吃东西就滚回你那屋去!”
瞪着他的目光几乎是淬着两柄毒箭,但段逢翼不以为意,反倒是因为他开口而显得心情甚好的他连忙为他斟上刚泡好的香茗,“我说侯爷,瞧你,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我可是好意的将我娘做的夜宵给你带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你就想赶我走?”
清然搁下手中之笔,收拾好看完的折子后,起身自一旁的书柜取来圣上派人送来的其他奏折,挑选了一会后,选定其中比较急的来看。
“带给本侯?”将奏折摊在桌案上的清然,不客气地横他一眼,“你若有心,眼下的夜宵就不会全是甜点。”从来都不曾见过有男人爱吃甜点到如此地步。
这世上,人们大多数是无饭不欢,偏偏这个姓段的男人却是无甜不乐,高兴也吃,不高兴也食,天天都把甜点当三顿来嗑,而为了能够骗到更多的甜食,他竟然不知廉耻的将他们的逍遥侯大人拉下水,搞的他娘每次兴致勃勃的总是三餐加夜宵的为他们的逍遥侯准备甜食,素不知他们这位逍遥侯极为不爱吃甜点,每次他娘做的甜点全都扫进了他的肚子。
“嘿,我说……”段逢翼先是拉长了话尾,再一副惋惜无比的模样朝他摇首,“很美味啊,难得你一点都不想吃?”
秦清然皮笑肉不笑的直瞧着他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