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花夕颜伸着大大的懒腰起床洗了把脸,便见帐子外面的侍女们进进出出很忙碌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出帐子,拉住从面前走过的一个侍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各个忙忙碌碌的。”
小侍女一见她连忙低头说:“昨晚中原来的公主刺杀大汗…。”
“什么。”还没有听完小侍女的话,她便大叫一声。
“公主,公主,奴婢还没说完。”小侍女擦了把汗接着说:“大汗没有事,那位公主自尽了,现在苏师傅正在全力抢救她了。”
花夕颜松了口气,听说清河公主自尽了,想到那个柔弱的中原公主竟然有胆子敢刺杀她亲爱的父王,她便来气,气冲冲的向清河公主的帐子跑。
刚进了帐子,便见苏千泽在盘子里洗手。
她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睡不知生死的清河公主,刚才的气一下子便消了,毕竟她是墨子砚的姐姐,她如果死了墨子砚肯定会非常伤心的。
“苏师傅,清河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她问着苏千泽,苏千泽既是部落的汉文老师,又是部落的医师。
苏千泽刚为清河公主做了缝合伤口的措施,在侍女递上的帕子上擦了手,他这才看着花夕颜说道:“清河公主伤到了咽喉,虽然我已经尽力缝合,但是很可能以后她都不能说话了。”
花夕颜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没想到那个有着花开一样声音的少女就此便要成哑巴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师傅,清河公主还那么年轻,如果她以后都不能说话了该怎么办啊?”花夕颜期盼的看着师傅。
苏千泽默默的摇头,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治好。又交代了侍女清河公主的伤后饮食问题,他便默默的走出了帐房。
花夕颜来到她的床前默默的看着她,没想到才来到这里两天的时间,这两个公主皇子便一个伤一个哑的。
她真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能好好活着干嘛不好好活着,非要寻死了,这真是弱者的表现,她讨厌这样。
正沉默着,便听到屋子里闯进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浑身是伤,跌跌撞撞冲进来的墨子砚。
他一脸焦急,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姐姐,连忙冲了过来,执起姐姐的手含泪看着她。
“嘘,你别吵醒她,她睡着了。”花夕颜轻声说着。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墨子砚声如寒冰的说着。
花夕颜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刺激他,便只好默默的走出帐房去,明明不是她的错,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自己如此冷漠,而自己却不争气的对他恼怒不起来。
等花夕颜走后,墨子砚挥去了侍女,这才流下泪了,看着姐姐脖子上包着的伤口,他便一阵心惊。
“姐姐,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或许是心灵相通,感应到弟弟的到来,墨桑离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想喊弟弟,喉咙却一阵剧痛发不出声音。
看到姐姐醒来,墨子砚惊喜的擦去眼泪。
“姐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墨桑离拉过他的手,用手在他的手心写着,墨子砚用心感应。
父皇在我离宫的时候对我下了道密旨,只要我杀了端木鸿,父王便会营救你回宫。
原来姐姐竟然是为了我。墨子砚一阵伤心:“姐姐,我不需要,要杀他也是我去,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犯险了。”
墨桑离摇摇头,继续写着:他不会杀我,你不必担心,本来还差一点我就杀了他,没想到那个老狐狸居然穿了金丝甲。
“以后别再这样了,姐姐,要死我们就一起死,下到黄泉去找母亲。”
你听着,我看得出来夕颜公主很喜欢你。
墨子砚脸一红,狠狠的说:“谁稀罕她,我讨厌她都来不及。”
墨桑离又摇了摇头,继续写:你要活着,还记得你以前的愿望吗?便是当一个清明的皇帝,在北辽,只有夕颜公主能够保护你,你要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姐姐为了母亲。苏师傅会是个好老师,他会教会你如何做一个好皇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墨子砚当然明白,只是要他去求那个骄横的公主,他实在做不到。
等到姐姐睡了之后,墨子砚走出帐房便看到花夕颜站在帐房外面,看到他出来她便做出一副刚巧路过的样子。
“你站住。”墨子砚冷声开口。
“啊!你是在叫我吗?”花夕颜惊讶的看着他,见他沉着脸不开口,她自讨没趣准备走。
“谢谢你。”
花夕颜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想到那三个字居然从他嘴里说出。
“我不是见鬼了吧,堂堂三皇子跟我道谢,一定是多久没有掏耳朵了,居然产生了幻觉。”花夕颜作势掏了掏耳朵。
墨子砚漠然准备从她身边走过。她连忙拉住他:“好了好了,我听到了,没想到从你口里听到谢谢感觉还蛮好的。”
花夕颜嬉皮笑脸的,见他又不说话,连忙拉扯起他的衣服准备看他的伤势:“你的伤好了没有给我看看。”
路过的族人们见到她这个样子,顿时驻足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笑。
墨子砚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拉紧自己的衣服说道:“你看你哪有女孩家的样子,这样拉扯一个男人的衣服成何体统。”
花夕颜莫名其妙看着他愤然离去,怎么又生气了,这人还真是容易生气了,不过她刚才还是看到了他后背的伤口,似乎已经开始结痂了哦,那瓶药果然是一瓶神奇的药啊!
墨子砚正准备走进帐房,便被追上来的花夕颜拉住。
“别成天躲在帐子里,这样吧,你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说完,不容分说的便拉着他就走。
花夕颜本想牵两匹马的,谁知道墨子砚居然说他不会骑马。
“骑马可好玩了,我教你吧,在草原上不会骑马可是不行的。”花夕颜说着为他挑了一匹温驯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