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在黑夜的街道上穿梭着,一会便来到了宿舍,进来院门,看见工友们正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
工友们看到了两人,便都跑了过去。
“那个恶棍没把弟妹怎么样吧。”
“兄弟你有没有受伤,让哥看看。”
“兄弟了不起啊,真把弟妹从虎口里就出来了。”
“兄弟,你是怎么把小燕救出来的,孙家公子这个恶棍有没有发现你们,要是让他发现小燕不在了,还会找上门来的。”
大壮走后,他们都觉得大壮去孙家救薛燕,跟去送死没有多大区别,现在他们回来了,都觉的不可思议。
大壮关上院门,对身边的工友说道“哥哥们,我在孙家后花园把那孙家公子废了,我相信孙家很快就会知晓,等他们知道了,孙霸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他们的秉性我就不必多说了,儿子成了残废,孙霸肯定会杀掉所有跟此事有牵连的人,也就是我们,虽然孙家公子是我弄残的,但我俩跑路之后只怕会连累了大家,不如哥哥们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隐姓埋名,只要留得性命在,不怕没柴烧。”
工友们听到大壮说把那孙家的公子废了,舌头差点掉在地上,那恶霸平时没少欺负他们,这些人可谓对他是恨之入骨,但没人敢惹,现在得知孙公子已成废人,他们心里也很痛快的。
但想到孙家的势力,一个个都感到背后发凉,正如大壮所说,孙家可能很快就会杀来,留在这里恐怕都得人头落地,孙家可不会因为主要肇事者大壮跟他媳妇跑了,就会放过他们。
“与其留在这里等死,兄弟们不如跟大壮跑路吧。”
“对对,大家赶快收拾东西,趁现在城门还未关,为了不让人怀疑,我们分三路出城。”
大壮看着工友们激动的流泪说道“小弟连累哥哥们了。”
“大壮兄弟可别这么说,我们刚刚还为帮不了你而感到内疚呢,你们能回来,哥哥们都很欣慰,作为兄弟,哪有连累这一说。”
大壮抹了抹眼泪道“事不宜迟,大家快收拾东西,轻装跑路。”
片刻后,大壮带着媳妇与工友们离开了这个已经呆了两年的院子。
孙家后花园的一座装修豪华的房子内,油灯依然亮着,一个时辰后孙家两名护卫到后花园的门口换班,到了门口却不见有人,便开始寻找,最后在门前十几米处看到了已经死透的两人,才知道出事了,便向花园内的房子跑去。
如果孙公子出了事,他们可就真的惨了。
两人快步往花园内的房子跑去,到了房门口,便推开门冲了进去。
冲进屋内的两人顿时闻到一股骚味,只见他们的主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衣服破损露着后背,两腿大分,腿中间还留有一小滩血渍。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快去叫老爷。”
一名护卫狂奔到孙老爷的住处,到了门口忘记了门坎,脚下一绊,便一头栽了进去,此时大厅内孙家的三老爷正与客卿商谈着事情,突然摔进来的护卫到把他们吓了一跳。
护卫来不及爬起神色紧张的说道“老,老爷不好了,公,公子出事了。”
孙霸一步踏到护卫身边,抓住其脖领,像提沙包一样把护卫提了起来道“孙谬现在何处?”
孙谬是孙霸的小儿子,他还有一个哥哥跟一个姐姐。
护卫哆哆嗦嗦的道“在,在后花园。”
孙霸扔下了护卫,便丢下了他的客人大步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来到后花园房屋内的孙霸看着躺在地上的模样凄惨小儿子,已经呆掉了。
楞了片刻的孙霸跪在地上抓住小儿子的手,一脸哭腔的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啊?你说话啊,是谁把你弄成这般模样啊,我可怜的儿啊。”
孙霸老泪纵横的把他最疼爱的白天还升龙火虎,现在却像烂泥一样瘫痪的小儿子抱上床去,此时床上还留有捆绑薛燕的绳子。
拿起已被隔断的绳子,孙霸应经猜出大概,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此时孙霸眼睛里好像着火一般,看着两个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护卫,啊了一声,便提刀砍了过去,顿时两护卫的头颅滚到了地上,脖子上的鲜血喷出老高,染红了门窗。
这一下把门外的刚刚赶到的众护卫下的脸色煞白,齐齐跪了下去。
一会后,几名府内大夫赶了过来,扒了躺在床上的孙缪剩下的衣服,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孙缪此时裆部已血肉模糊,汩汩夹杂着血丝的黄水渗出,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个大致形状,手筋脚筋也已被割断。
几名大夫给孙缪的裆部与四肢清洗包扎了一下,一名大夫转过身,看着在旁边焦急等待着的孙霸,叹了口气,道“孙老爷,公子下身已毁,四肢筋脉已断。。”
孙霸一听急了,“我儿这一生难道要在床上度过?四肢的筋可否能接上?”
大夫顿了顿道“如果只是断筋,自然能接,恢复个两三年,或许能够自理。”
孙霸听到有希望便急急的说道“那赶快接上啊。”
大夫又叹了口气道“但这不是导致公子瘫痪的主要原因。”
孙霸听后双眼怒瞪“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我儿到底还能不能站起来!。”
“经老夫与其他几位大夫的一致把脉与查看,公子全身已毫无知觉,后背有很多针扎过的痕迹,伤害公子之人不知用何种手法所致,造成了公子体内不可恢复的损伤,这应该是导致公子瘫痪的主要原因,恐怕,已无希望。”
此时的孙缪是清醒的,听到了大夫与父亲的对话,眼神更加空洞。
一名大夫发现孙公子的脖子一侧上面有一个红点,便凑近查看,发现红点处有一个白色线头般的东西,便叫其他大夫查看。
几名大夫探讨一番后,便小心翼翼的拔了出来,原来这是一根银针,几名大夫与孙霸看着这比头发还细的银针,一名大夫说道“老夫从未见过这种针,这应该是一种暗器,伤害公子之人应该是一个职业杀手,而且决不是一般的普通杀手,此人让公子致残的手法,已经超出了老夫的理解范围。”
“爹”。被扒了银针的孙缪,开口说话了,听到儿子叫自己,孙霸推开大夫一步夸到床前“儿啊,告诉爹谁把你伤的,爹爹定让他碎尸万段。”
孙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孙霸,听到把自己儿子弄成这样的竟然是一铁匠铺的铁匠,孙霸暴跳如雷,带着几百人便往孙缪所说的地方赶去。
孙霸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铁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手段,让自己的小儿子从此断子绝孙不说,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虽然是孙霸的儿子抢了人家的媳妇才酿成此祸,但在他们眼里,没有对错,只有强弱,孙霸此时已是愤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