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奥格斯特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他和南宫寒怀疑过颜风是风弦歌,但却没有怀疑过她是风弦歌之女。
“开个玩笑。”余封玥似是看见奥格斯特可算为失态的反应,忍不住笑出了声。
“城主认为如何?”奥格斯特反应过来方才之举实为失礼,问。
“可知药剂?”余封玥忽然问。
“药剂是指药剂学?前些日子有个任务,鬼影联盟派人取了关键人身上的药剂书籍。”
奥格斯特只知道耶律萨斯是鬼影联盟中人,以为那是鬼影联盟的目的,却不知他拿那本笔记,只是出于私心。
“据说,作者是天涯。颜风似乎认得。”
“认得就没错了。”余封玥说,“药剂学是华夏未知之物,也许有一种药剂,可以激发人的潜能。”
“或者,让人作一场极长的梦?比如,战争?”话题岔开,奥格斯特心中的疑惑好似解开了。
“不错。”余封玥再取了些摘下不久的数片花瓣,一株解毒草,还有那精心准备的露水,按序泡茶。
“多谢余城主解惑,在下便不打扰了。”奥格斯特没有全信,毕竟余封玥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认识数日的陌生人。
“不必。”这是余封玥多日来第一回因他人道谢而回语,却使人隐隐不安。
“这些消息,源于开云城。”余封玥此言,让奥格斯特的脚步顿住了。
原本的怀疑,也打消了些。
余封玥与开云城是何关系?
世人皆知,开云城主是华夏大陆“三大智者”之首。
“多谢。”奥格斯特已然信了八九成。
“开云城城主云音,略有耳闻。不知余城主与之相比,何如?”
颜风已放好了冰焰藤萝,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余封玥这一指挥官下令。
“不知。”余封玥笑着答。这点,他着实不清楚。
“布局差不多了。”颜风笑着,意思很明确。
莫要再拖延时间了,速战速决。
“捣毁不死族,不急于一时。”余封玥悠然地饮下暗香袅袅随蒸烟的梅花茶,笑意有似月光流水一般宁静。
“随意。”余封玥不急,颜风也坐下,目光却看向了窗外的梅花。
如斯静夜,泠月如霜,风萧萧兮彻骨,雪绵绵兮无绝。
颜风在看梅花,余封玥的目光却不时落到颜风身上,仿佛那是绝佳胜景。
“有箫吗?”话说出口之后,颜风才想起她不在华风,那个常常给她递箫的女学生也不在了。
“抱歉。”颜风的神色见不得一丝尴尬,平静如常地浅笑。她甚少有别的神态。
“有。”余封玥说着,从以往被狐裘遮掩住的古装腰带上解下了系着的一支玉箫,递给了颜风。
“我那知音,也喜欢夜里吹箫。”余封玥笑着,很是温润,看着颜风的眼神似是相识已久的故人,许是把颜风当作了那位红颜知己。
“多谢。”颜风没有避开余封玥的打量,指尖抚上了玉箫上的莲纹,竟有些似曾相识。
阴阳并蒂上的莲,好似与之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