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非要得到他们的同意,我们自己去也可以啊。”雨瑶还不在意的说道,换来的却是两个人极度的紧张,顾以白担心的说道:“万万不可啊,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就算我们前去,让瀚海国派人来朝,还不是一样的穿帮吗。”
相对之下,公仪远比顾以白要冷静多了,认真的考虑着里面的露点。雨瑶根本没于去听顾以白的话,直接对着公仪远说道:“其实我们不需要瀚海国来朝,我们冒充朝廷前去,只要带回来一分书信便好,只是为了表示立场,又不是和亲永结同好。”
两个同样的才智满分,俊朗不凡。但是这可能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区别,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另一个却谋事在人。公仪远点了点头,低着头不语,脑袋里面思索着计划的可行度。看着压根没有听自己话的两个人,顾以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那顾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倒是说啊。”面对着雨瑶的质问,顾以白一愣低着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个时候公仪远拍着手说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能够解决当今皇上的心腹之患,又能够救万民水火之中,何乐而不为啊。”
听见就连公仪远都这么说,顾以白苦笑着感叹了一声:“公仪兄。”感觉找自己前来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自己一下。本来是自己的事情,现在却陷进了被动之中。看着眼前甚至还不算是熟悉的两个人,心里面暖暖的,这样的出生入死就是兄弟也是一般啊。
“只是。”公仪远语气疑惑的说道。“只是什么。”雨瑶眼神凝固,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啊。“只是如何让瀚海国相信前去的使者是朝廷派去的呢。”迎着公仪远的目光,雨瑶灿烂地一笑说道:“这就要找一个和位高权重而且,和瀚海国常打交道的人啊。”眼神一转直直的看向了顾以白。
确实边疆生活的顾以白,和周围几个国家可是是熟悉至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蒙古遇难的时候,不忍心落井下石。就算是真的派出使者,想必也会是自己吧。“可是我。”“没有什么可是的了,你兄弟的事情如果信任我们的话,就交给我们吧,事不宜迟你马上前往瀚海国。”
雨瑶一声打断了顾以白,替对方下结论的说到。顾以白没有表态,不知道在想什么。雨瑶有一些焦急。事情拖得越久便会越危险,哪里还容得下细细的思考啊,直接说道:“顾以白,你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你有好办法的话我们会去做的,可是你没有,难道你就人心的看着你的兄弟吗。”
一向是恪守君臣之纲的顾家,就连平时的礼节都是一丝不苟,更别说是欺君之罪。虽然雨瑶的脑海里面是弱肉强食,从来没有什么规矩。但是和公仪远这样的人,察觉到了顾以白的挣扎,公仪远强行的拽住了雨瑶说道:“顾兄,有自己的苦恼,雨瑶你就给她一些时间吗。”
公仪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沉默的顾以白便站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位说道:“本来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你们,都可以这样冒险,作为当事人更改义不容辞了。在下这就回府准备一下,今天就前往。”
“好,你调查的东西全部都交给我们吧,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的。”看着终于相信自己的顾以白,雨瑶也很是高兴的站起来看着他说道。眉目细微之处,却都被坐在桌边不语的公仪远尽收眼下。
等到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雨瑶发现自己在回家之后,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每一天都忙忙碌碌,元邵给自己的那点银子,真是有一点亏了。怕在桌子上面看着盘子里面仅剩的几块糕点,其余的都已经进到肚子里面了。
公仪远抬手给雨瑶倒了一杯茶水,不动神色的说道:“现在顾以白应该已经出城了,你不去看看吗。”“他只是去办事情,又不是失去送死,干吗要去啊。”雨瑶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确实顾以白虽然性子有一些拿不准,但是决定的事情效率可是一点不慢,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在下,有一个疑问。”“你又有什么疑问啊。”活动开筋骨的雨瑶又重新坐回了桌子旁边。“帮助你们有什么多原因。参与朝中大事,竟可能的让自己多掌握一些东西,变多了一份保证,交一个朋友或者说欠一个人情,和纯妃结好,甚至能握住某一些人的把柄,甚至还有一些漓月的关系。”
“但是。”公仪远把茶水推到了雨瑶的面前。“你为的是什么呢,不惜把我拉进来,都要帮助顾以白,似乎对于亏欠顾以白一条性命一般。”随着公仪远的目光,雨瑶把茶水一饮而尽,向着门口边走边说:“如果说我是为了蒙古的百姓,你信不。”等到走到门口,正推开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信。”
没有回头,只是停顿了一下,雨瑶用力推开了门,对着门里面依旧悠然喝茶水的公仪远,说道:“明天见。”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丝轻烟渺似波。月不常圆花易落,今生惆怅为伊多。
第二天。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雨瑶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避开着地上面的各种石块,回答着公仪远的问题。转头看着很是平静的雨瑶,公仪远友有一些惊讶的说道:“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会很讨厌这样的地方呢。”公仪远不知道为何带雨瑶来这种地方。
很是狭小的巷子,地上面摆放着各种石块木头,没有人要的东西甚至还有已经烂掉的菜叶,动物腐朽的尸体,两边的墙上面长出了小草,雨瑶很小心的使自己避开走,因为一不小心碰到墙面,便会掉下来一层墙皮,太过于危险了。
最为重要的便是空气之中充斥着,各种难为的气息,污水腐臭配上烈日的阳光,让人心情不自觉的烦躁起来。但是公仪远根本不受影响,依旧偏偏君子之风,只是看他的话肯定会以为是哪一个世外桃源呢。虽然小心的雨瑶却没有什么厌恶之情。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进宫以前就住在这种地方你会怎么样啊。”雨瑶戏谑之情起来,自己以前的小木屋不比这里要好得多,果然公仪远的表情有趣到了极点。低着头边走边低估着说道:“幸亏没有让漓月来。”
“为什么不能让漓月来啊。”在雨瑶耳边响起的话,让雨瑶猛地一颤差的没有做到地上面。这个家伙,关于漓月的事情也太过于的敏感了吧。想了一下最终雨瑶还是说道:“漓月从小就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即使进入王府之后,也以为我的关系而被欺负,所以啊便养成了洁癖,只要看样脏乱的东西,便会收拾的整整齐齐。”
很是轻松的语调,后面还有很多开玩笑,说漓月来的话一定拉着他们三个人,给这里做大扫除的。原来,公仪远心里面好像放置了一块冰块,拿掉不舒服放着觉得更是寒冷。本来以为洛慎之的态度,他们两个人一定是千金之躯,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走到前面的雨瑶招呼着公仪远快去前面带路。难怪,一个堂堂的纯妃,会把一个宫女当做姐妹一般看待,大概只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才会有那样的感情。“来了。”几步便跨到了雨瑶的身边,根本不像在性格的没有再询问,只是老实的在前面带路。
几经波折终于来到了一个木制的门前,朴素到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了。公仪远对着雨瑶一笑,推开了房门,门里面并没有因为公仪远和雨瑶的到来,而安静下来。继续吵闹的好像掀了房顶一般。有喝酒的有赌博的还有陪酒的,可谓人间百态啊。
在里面穿梭着跟着公仪远的脚步,公仪远和店小二打着招呼,轻车熟路的便走上了二楼。二楼的结构还是一模一样,相对安静了一些,只是相对而已。没有理会雨瑶对于吵闹的不适应,来到一个柜台前面,在怀里面拿出来一张银票递给了店小二,随即抱着一盘子官银向着雨瑶走了过来。
“走吧。”还没有等雨瑶发问,直接端着一盘子银子向着里面走去,等到进入一扇门,观赏之后,雨瑶竟然发现外面的动静竟然一点都听不见了,隔音效果竟然如此的好。在狭小的单间坐下以后,在对面出现了一个男人,平凡无奇在雨瑶的目光看来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猥琐。
看到那人坐下以后,公仪远在自己的盘子里面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开口说道:“近日回京的沙木认识不。”沙木便是顾以白哪位兄弟的名字,除去他还有三个,军营里面一共便消失了四个人。藏宝图的丢失和他们少不了关系。
“大将军顾以白手下第一猛将,立功无数为人豪爽大意,及其敬重大哥顾以白,算是一条汉子。”那人接过白银随即便说道:“近日他随顾以白将军回京侍奉,不过说来也怪,沙木居住大气为人更是不拘小节,向来最为讨厌京师的规矩,头一次和顾将军回京,其中一定有所隐藏。”
说到这里嘎然而止,抬头看着雨瑶和公仪远,笑着说道:“至于沙木将军为何回京,这件事情实在不属于我们力所能及之中。”雨瑶诧异无比,竟然和顾以白给他们的消息一模一样,对外界都是成沙木是和自己一起回京。
“我不问那些,说说沙木平时的什么生活习惯,以及身边熟悉的人。”公仪远岔开话题,当然又掏出了一锭银子,那人接了过来颠了颠呲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