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怔了一下,但手指挑动,面纱摘除,他的唇再没有障碍,深深吻上了少女微启的红唇。
也不知是茶醉的作用,还是气氛太过美好,风情就在热情难禁中,由吻着少女诱人的唇,慢慢演变成疯狂的热切举动,将那热情似火的吻一路深入向下延伸。
然后,在少女半推半就的娇羞里,双双跌落了床榻上,在这漆黑寂静的沁香斋内,与少女成就了一夜火热疯狂的缠绵。
情意深深里,两人终于相拥着沉沉睡去。
阳光明媚无限晴好的早晨,夫人前往绮香苑看望她的心肝宝贝。
“夫人。”平儿出来迎着夫人,低垂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惧怕的神色,“小姐她……她并不在房内。”
“不在房内?”夫人不知怎的,心下猛地一跳,她沉着脸,横了平儿一眼,冷声问道:“那她这么早去了哪里?”
平儿瞄了一下夫人阴沉的脸色,战战兢兢道:“夫人,昨天晚上,小姐她、她在沁香斋宴请五殿下,一夜……一夜未归。”
“五殿下昨天来了府里?我怎么不知道?”夫人一时并没察觉到平儿话里异常,只是皱着眉头,口气不善,但当她掠见平儿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心下立时漫过一阵冰凉。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舞儿昨晚在沁香斋一夜未归?”
平儿在夫人骇人的眼神下,心惊胆颤地点了点头,小声答道:“是的,夫人。”
“混帐东西!”夫人剜了平儿一眼,冷冷叱了这句,转身怒气冲冲往沁香斋而去。
用不了多少时间,夫人便到了那雅致幽静的沁香斋前。
在她示意下,立时有妈妈上前大力拍门,还一边叫喊道:“大小姐,夫人过来了,你快开门出来吧。”
“舞儿……”夫人心急如焚,也加入了喊人的行列。
拍门声与叫喊声,声声如雷,不停震动传扬,声音终于将里面沉睡的一双男女给惊醒过来。
女子娇羞地蜷缩在男子臂湾,痴痴看着男子线条刚毅的脸,看着他因着外面的吵闹声,而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殿下……你醒了。”
娇娇柔柔的语气,羞羞怯怯的表情,风情睁开眼睛的瞬间,立即被眼前这张芙蓉似玉的脸给惊骇到跳了起来。
哦,不,他是因为床上与他同枕而眠的人是东方舞,而直接震惊到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无比惊骇里,风情滚下床来,当然他在着地的瞬间立即打挺站起,但这一站起,才发觉自己全身赤条条,他冷眼掠看床上盖着被褥,却因他跌下床的举动而扯得被褥下滑,导致****半露的少女,几乎恼怒交加带着暴怒吼了出来。
“殿下……”床上少女娇羞容颜露出无比委屈的神情,咬着红唇,低声道:“昨晚殿下喝多了,是你硬拉着我……我们昨晚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殿下……”东方舞忽地哽咽起来,双目露出泫然欲滴的神态,看着他,嘤嘤道:“你如果不愿意对我负责,那我……我只好出家去了。”
“昨晚,昨晚的人明明是……明明是……怎么会变成你?”风情狂燥暴怒中,倏地伸出修长手臂捏住东方舞光滑如玉的颈项,咬牙道:“说,是不是你暗中动了什么手脚,故意引我到这……”
“舞儿……”就在风情震怒又狂乱差点要杀人的时候,外面夫人那焦急的喊声,又一声声连续不断地传了进来。
风情深深地望了东方舞一眼,狠狠摔开手,昨晚的事……他闭了闭眼睛,压抑着满腔疑惑与怒火,然后迅速穿上衣裳,转身,黑着脸走了出去。
东方舞咬着嘴唇低低咳嗽了几声,然后,自然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闷响里,大门打开了,夫人昂头一看,一身明艳紫袍的高大男子寒着脸,脚步带出无形的阵阵杀伐之气走了出来,他身后,是她那宝贝女儿一脸娇羞地低着头走了出来。
“五殿下,舞儿,你们……你们……昨晚、昨晚……”
“娘……”东方舞满脸羞愧之色奔了下来,她拿眼角瞄了瞄脸色阴沉得滴出水的男子,微带哽咽道:“这事不关五殿下的事,都是女儿的错。”
夫人拍了拍东方舞安抚着她,却抬起头冷眼盯着风情,冷冷道:“五殿下,按尊卑,我的确应该尊称你一声殿下;但论长幼,你对舞儿做出这种事,难道现在连一点表示也没有吗?你难道连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该有的担当也没有吗?”
“担当?”风情冷冷一笑,眼眸里尽是讽刺之色,他忽然自身上掏出一面贴子,咬牙道:“请东方夫人看清楚了,我昨晚明明是来赴语儿的约,结果……”
“你也看见了。”男子怒目瞪着东方舞,冷然道:“我倒是很想听听东方大小姐对这事有什么解释。”
“什么贴子?”夫人皱眉盯着风情,拿了他手里的贴子过来一看,登时又惊又怒,也阴着脸愤然道:“五殿下,你最好先看清上面的名字再说话,可不要在这含血喷人。”
“名字?”风情见她竟然露出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顿时心下一惊,连忙拿过贴子,急急看了起来。上面所有的内容都跟他之前的贴子一模一样,只除了那个落款的名字,一脸惊骇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瞪着贴子,满目不敢置信,腾腾倒退着,不停喃喃自语。
夫人与东方舞默默对视一眼,又同时无声望着失魂落魄的男子,眼底骤然溅转出一丝冰凉来。
半晌,风情终于从惊骇里慢慢镇定了下来,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昨晚的事……这贴子一定早被人换过了。
他怎么可能弄错那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也许以后只能永远被珍藏在他心底了,从今以后,他永远失去了再拥有她的资格。
他满目苍凉望了东方舞一眼,嘴角慢慢渗出讥讽的笑意,连声含着无限悲怆寂廖,道:“东方夫人,既然令爱昨晚已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我会对她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迟早将她迎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