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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吉林谢的故事

吉林谢 哈萨克族

吉林谢的故事机智、诙谐、幽默,具有辛辣的讽刺性和一定的民族特色。他是哈萨克族人喜爱的机智人物之一。

木栅栏

一天,吉林谢和几个伙伴围坐在一棵大树下闲聊乘凉。可汗的小儿子一看吉林谢也坐在那里,就想借人多好好奚落吉林谢一番。于是,他大摇大摆地来到树前,说:“吉林谢,几天不见你又变了,你看你多像这棵老朽树呀,身躯干瘪,外表焦黑,没一点生气了。”

“哎,傻小子。”吉林谢和颜悦色地说,“你可不能拿这些树做比喻呀,要知道这些树是专供可汗做坟墓四周的栅栏用的。你看,”吉林谢指着几个露出地面的树墩子说,“那棵你祖爷用了,那棵你爷用了,这棵是特意留给你用的。”

“那我父亲用哪棵呢?”

“你父亲上次来,他嫌这棵树太湿,怕挨冻,他要找个热一点的地方去。”

“那什么地方热,我也去。”

“火狱里不就很热吗?”

洗牛肠

吉林谢有个漂亮的妻子,汗王总想霸占她。当一个个计谋被挫败后,汗王仍不死心。一天,他又召来大臣为他出谋划策。

此时,一个大臣说:“陛下,我看给吉林谢四十头犍牛,让他宰了后,给我们交四十副干净的肠子来,但不准用水洗;要是肠子里有一点杂物,我们就把他处死。”于是,汗王召来了吉林谢,给他交待了此事。

吉林谢回家后,把此事给妻子讲了。他妻子卡拉恰希安慰他说:“别急,我自有办法对付。你先找上四十个屠夫跟他们约好,请他们过几天帮咱们宰牛。另外,准备上两根结实的鞭子。其他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离规定的期限只剩六天了,整整有五天卡拉恰希没有让这四十头犍牛吃一口草,喝一口水。到了第六天,当汗王前来察看时,她让两个强壮的小伙子挥舞长鞭使劲抽打着牛群向山上跑去。当牛跑得精疲力尽,一步也走不动时,四十个屠夫一拥而上,把牛全宰了。

几天没吃草、没喝水的牛,肚里早就空空如洗了;即使有点杂物,在剧烈的奔跑中也给颠出来了。当吉林谢拿着干干净净的肠子来到汗王面前时,汗王一看就傻眼了。

猎家畜

吉林谢自从被可汗雇用后,常年待在深山里没夏没冬地给汗王放羊。

这天,可汗率领着大批人马进山狩猎。他们足足转了两天,竟连一只小麻雀也没猎到,汗王十分生气。在回家的路上,汗王突然发现几只领头的山羊从迎面小山岗上翻了过来,当即就下令让射手们开弓。

这时,一位大臣过来提醒说:“汗王陛下,那是我们自家的羊呀。”

“管它呢!”汗王一声令下,射手们一阵乱箭,就把几只领头的山羊射翻了。汗王命令随从把射死的羊驮在马背上拉回去。“汗王陛下,这不是野黄羊,是你家领群的羯羊呀。”吉林谢赶来说。“那也没关系,总比我空着手回去好看吧!”汗王说道。“陛下,那样的话,我们把山坡上吃草的羊都射死拿回去,你的脸上不就更光彩了吗?”吉林谢说。

活着进天堂

一天,可汗又和往常一样,在吉林谢面前口若悬河地炫耀起自己的宫殿来:“吉林谢,听人说天堂里的宫殿和我的宫殿一样富丽堂皇、雄伟壮观。你看,我在这住久了,一旦到天堂里去,也不会感到陌生呀。”

“汗王陛下,人们都想到天堂去,那天堂究竟有多大,能容纳下那么多的人吗?”吉林谢问道。“哎,像我们这样的人,胡大(即安拉和真主)早有安排,留着好地方呢。”

“陛下,要是比你大的可汗先去占了,你又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倒是个问题。”

“依鄙人之见,你还是早点去为好,免得将来争争吵吵的。”

“怎么个早去法呢?”

“你七天七夜不吃饭,不就能早去了吗?”

“胡扯,七天不吃饭不就饿死了?”

“那你还想活着进天堂吗?”可汗无言对答。只好悄悄地溜走了。

往下长

一天,矮墩墩的可汗腆着肚子去找吉林谢,说:“吉林谢,人从娘肚里生出来后都是往上长的。你看我那小儿子今年才十二岁,长的竟比我高半个头,而我怎么老往下长呢?”

“陛下,因为你吃的苛捐杂税太多了,所以,你的肚子总是鼓鼓囊囊的,老拽着你往下长哩。”

“那么请你想个办法,别再让我往下长好吗?”

“这话怎讲?”

“越往下长,不就离坟墓越近了吗?”

(翻译者:马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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