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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和阗办事大臣奕山有个习惯,没有正式起床以前,尿憋了就躺在床上撒尿。大多数人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因为一想到会尿湿了床,无论再憋,躺在床上也尿不出尿来。可是奕山从来就没有怕尿湿了床的顾虑。从小他就想尿就尿,如果尿湿了被褥令他感到不舒服,他哼一声,就会有奴仆过来把他抱到另一张床上,并很快地把尿湿了的被褥换掉,他家有的是床铺、被褥和奴仆。后来他渐渐长大了,个子越长越高,身子越来越重,再到后来两个奴仆费了吃奶的劲都抱不动他了。奴仆们忍痛把自己的私房银子拿出来凑了一笔资费,托人到景德镇的官窑上订做了一批特制的尿壶,作为礼物送给了奕山。一开始时奕山对这种矮粗但十分精致的尿壶还很不当一回事,但是每次尿湿了床以后奴仆们气喘如牛却半天把他抱不起来,倒把他的睡意搅扰了。为此他曾下令打残废了两三个奴仆。奴仆是惩戒了,可是每次都被那些该死的奴才们折腾得心烦,不得已只好试着用了用尿壶。睡着时尿憋了,哼一声,奴仆立刻把尿壶送进被窝里来,他完事以后奴仆便将尿壶抽走,而他则继续睡他的觉。试用了几次以后,他发现这玩意儿的确好用,就用成习惯了,无论去哪里,只要在府外过夜,他就吩咐一个奴仆专门给他提一只尿壶侍候着。后来,他专设了一个差事叫做“盂奴”,每天夜里在他床边侍候,把尿壶揣在怀里贴肉的地方暖着,听到他哼哼或者见他翻过身来有撒尿的意思,便立即将用体温暖得温乎乎的尿壶塞进他的被窝里去。领皇差出远门的时候,无论路程长短、行路难易,两种贴身侍奴是他必须随身带着的,一是贴身侍女,另一种就是盂奴。贴身侍女为他铺床叠被、宽衣解带、梳洗沐浴、穿衣戴帽;在有妻妾艺妓陪他过夜的时候,女侍在床边侍候着,在他行过房事之后为他们清理门户;在没有别的女人的时候,女侍则要陪他上床睡觉。女侍也有能休息的时候,奕山在夜宿妓院的时候,女侍就不必随侍床前。但是无论奕山在哪里过夜,盂奴却是必须在床前侍候着的。

到和阗来当办事大臣,他自然是把盂奴也带来了。

和阗虽然边远荒僻,但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用不着天天三更起床准备着去上早朝。在京城的时候,奕山是御前大臣,皇上上朝或在散了早朝召见大臣的时候,他必须得在旁边侍候着。他这个御前大臣没什么具体的职务,不过就是预备着给皇上跑跑腿而已,皇上身边有军机处的重臣,还有那么多贴身太监,他原本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他是皇族成员,江山社稷有他的一份,就是再闲的职务他也应该有一个,以便拿到与朝廷重臣相等的俸禄。在皇上身边混闲可不是件舒服的差事,要看皇上的脸色行事,不敢放肆。虽然有了怠慢的地方皇上看在手足情分上对他一向很宽厚,但是整天低头哈腰、弓肩耷背的就让他感到不自在。与遛鸟斗狗、喝酒狎妓相比,有事没事都在皇上面前侍候着就是一件费心劳神、苦不堪言的事了。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每天都得在睡得最香的时候起床去上早朝,每天不得不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都是他的心中充满怒火的时候,自从他给皇上当差以后,就没有一个早晨心情好过。

那时候他经常幻想着哪天皇上一时心血来潮,把他外放出去,到离京城不远又不近的地方当个一言九鼎的封疆大吏,外放高官不给他当的话就是让他去干一趟钦差都行,他就可以摆脱那些约束,纵情享受权力带给他的满足和纵欲带给他的快活。谁知道天下竟然有那么些多事的人,他在广州把个靖逆大将军当得好好的,却冒出了一些人非得要把他搬倒不可,那些人还逼着皇上治他的罪,甚至有人说不杀他不足以慰天下。逼得皇上没办法,只好把他派到这天底下最远的和阗来当办事大臣。他从小骄横惯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谁的话都不听。但是他知道皇上的话是绝对要听的。如果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他这一辈子别想有什么荣华富贵、纵情享乐,还很可能把身家性命都要丢光。皇上叫他到和阗来,他就只好喊“谢主隆恩”,遵命来了。出京城的时候,除了老婆孩子,他把能带的都带上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走了半年才到和阗。盘算下来,这一路上的耗费抵得上一支万人大军的费用,这不算什么,他家里有的是钱;虽然大清国养不起有战斗力的军队,但王爷权贵们用在生活糜费上的钱还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比起京城和内地大城市来,和阗是清苦至极了,但和阗天高皇帝远,他是老大,说什么就算什么,而且消息闭塞,连那些多事的人都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倒也落得个耳根清静。

他到了和阗,废除了前任留下的每天早晨升堂理政的规矩,规定十天开一次要事会审,平常他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去衙门坐坐,听听属官书吏们的汇报。他认为像和阗这样的又边远又穷困又不开化的小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大事,谁要是来报告出了什么大事,不但得不到他的重视,还会遭到一通臭骂,他说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多事之人,谁没事找事谁就该杀。于是,当地出了事,各级官员能瞒就瞒,瞒不了就拖着慢慢地上报。拖时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好多事只要一拖,大事就变成了小事,有事就变成了没事,就是实在拖不过去的事也往往变了味。因此和阗很少有什么事能拖到要事会审的时候,就是有些事不得不在要事会审大堂上禀报,也往往成了不痛不痒的事。所以自从奕山到了和阗以后,和阗就没有出过什么事。奕山给皇上写奏章、给伊犁将军通报情况,总是说和阗是一派平安祥和的景象。

这天上午,奕山被尿憋醒了,哼了一声,盂奴立即从怀里掏出温乎乎的尿壶放进了他的被窝。睡在他身边的侍女被碰醒了,慌忙伸过手去,把他的那具家什放进尿壶里。尿完了尿,奕山仍然闭着眼睛想继续睡觉,可又觉得睡不着了,随口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盂奴看了看案上的西洋座钟说:“回王爷,现在是午时三刻。”

奕山睁开眼睛瞪着盂奴说:“混账,掌嘴!”

盂奴看了奕山一眼,不明白他犯了什么错。

奕山见盂奴没动,又狠狠地“嗯”了一声。

盂奴只好动起手来,左右开弓,打着自己的脸,一边说:“小的该死!小的知罪……”

盂奴打了十多下,声音让奕山感到厌烦了,他吼了一声:“行了,滚!”

盂奴磕着头说:“谢王爷!”爬起来赶快退到门边往外走。当盂奴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疼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午时三刻是行刑杀人的时间,称为凶时。奕山刚睡醒就遇上凶时,当然不高兴了。盂奴只好苦笑着揉着正肿胀起来的脸,低着头去倒尿壶。

屋里,侍女仍一丝不挂地躺在奕山身边,没有主人的吩咐,她是不敢擅自活动的。她小声地问奕山:“王爷,是不是该用膳了?”

奕山嗯了一声,侍女急忙起身穿衣服。

吃饭的时候,奕山问内府总管:“今天外面有没有人来请安?”

总管说:“禀王爷,扎瓦的蒙伯克阿布都热希提·霍加来请安,还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向王爷禀报,现在还在衙门里等着王爷召见呢!”

“嗯?”奕山诧异地问,“他突然跑来……干什么?”

总管说:“他说是为了垦荒屯田的事。”

奕山长长地“唔”了一声,放下筷子说:“传他来。”

总管问道:“在府里接见他吗?”

奕山翻着眼珠想了想说:“那也太抬举他了。算了,叫他在衙门后堂上等候着,我一会儿就去。”

总管“喳”了一声,退出去了。

蒙伯克原本只是想到和阗城里来摸摸情况的。在乡下待久了,对外面的政治动向、宗教教派争斗内幕、从朝廷到三教九流的人事变动、大宗商事的消息等等就会摸不着头脑。蒙伯克是一个在政治上非常有抱负的人,他的抱负之大,只能用“大野心”来形容,而有政治抱负的人都天生地对天下大事、人间大事感兴趣。他在和阗城有一片豪宅,但他很少来城里居住,他力求给住在城里的那些伯克、富商和喜欢搬弄是非的城里人造成一个印象:他阿布都热希提·霍加伯克是个老实巴交、愚钝憨厚的乡巴佬,对任何人都不构成威胁。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不想以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出现在和阗城内。在他的意识中,他早就是一个国王,而且是万王之王,世界上所有的君王都拜倒在他的脚下,所有的大臣、伯克都是他的奴仆。而现在他只是一个七品蒙伯克,只有在他的夏合勒克庄园里他才能找得到为王的感觉,到了和阗城,比他地位高的伯克、比他富有的巨贾、比他受人尊敬的教长和学者、比他脑袋瓜子够用的阴谋家等等多的是,人们并不怎么看重他,有时候还显露出对他的不恭和蔑视。

与那些本来应该做他的奴仆的人平起平坐,甚至要低三下四地巴结上一级伯克,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这会令他的自尊心大受伤害。这是他不愿意常到和阗来的真正原因。以前到了和阗城,他不会主动地去拜访办事大臣。他不是朝廷直接管束的官员,他的上司是和阗四品阿奇木伯克,按官场规则他只对阿奇木伯克负责。直接去拜访办事大臣不但不合规矩,还会令同级和上级伯克们神经紧张,这是为官者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对蒙伯克有百害而无一利。再者,在蒙伯克的内心里,办事大臣是应该毫不留情地被赶走或杀掉的人,如果还留下那个人的一条命,纯粹是为了看到那个留着一条猪尾巴的人为了活命而摇尾乞怜的样子。可是对那样的一个人,现在拜见时还得行跪拜之礼,以主仆相称,这是他感情上实在难以接受的,如果不是那两个贩卖调料的汉人突然闯进他的庄园,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拜访和阗办事大臣的。

那天,蒙伯克正在听奴拉哈纳讲中亚笑话,麦图松大总管小跑着凑到蒙伯克的身边,对着蒙伯克的耳朵小声说:“您能出来一下吗,我的老爷?”

蒙伯克厌烦地说:“有什么话,你就像个人一样地讲出来不行吗?”

麦图松大总管仍然用女人似的声音说:“有点麻烦,我的老爷,让客人们听到了不太合适……”

蒙伯克白了麦图松大总管一眼,意思是问麦图松大总管:“你又把什么事办糟了吧?”

麦图松大总管自然是看得懂主人的眼神的。他也用眼神告诉他的主人:“听了我的禀报您就会明白的。”

蒙伯克转过脸,有礼貌地对沃索尔和奴拉哈纳说:“这种茶各位还能喝得惯吧?”

沃索尔立即讨好地说:“妙极了!我在亚阔甫伯克府上也常喝这种茶,但是霍加伯克大人府上的茶味道更浓。”

蒙伯克说:“听说浩罕国的人喝的是印度人种的红茶,我们喝的是中国湖南省种茶的人专门给西北人做的砖茶。我们喝的茶里,还放了十几种药材配成的茶药,热性的,能壮阳。”

沃索尔说:“看来我不能喝这种茶。”

蒙伯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沃索尔说:“因为这种茶勾起了我某个地方的兴趣以后,却在霍加伯克的府第里找不到安慰它的办法。”

蒙伯克笑了笑说:“那就请各位品尝葡萄吧。这就是著名的和阗红葡萄,去年秋天摘下来的,一直保存到现在了,还很新鲜。各位喝茶、吃葡萄,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

蒙伯克跟着麦图松大总管到了院中的一个由葡萄架搭成的亭子里。

“我的老爷,那两个卖调料的汉人找到咱们门上来了……”

麦图松大总管说。

“嗯?”蒙伯克用尖锐的目光看着麦图松大总管。

麦图松大总管慌忙辩解说:“我派去的都是府上最会办事的儿娃子,是叫色依提带着他们去的;色依提您是知道的,他是奴仆里面最能干的人。可是,那两个汉人是大拳把式,他们七八个人都打不过那两个汉人……”

“被打败了追到家里来了?”蒙伯克问。

“不,”麦图松大总管说,“儿娃子们还在刺猬沟里呢……”

“那两个汉人找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蒙伯克问,“是不是儿娃子们把你供出来了?”

“不,不,”麦图松大总管赶紧说,“那两个汉人也没有说儿娃子们说了什么。他们只是来告状的。”

“来告状?”蒙伯克感到好笑,“还从来没有汉人到我这儿来告状呢。他们告什么?”麦图松大总管说:“他们说,在他们做合法买卖的时候,有人在路上拦截他们,打他们并抢劫他们的货物,人证物证都留在出事的地方。他们问,这事发生在蒙伯克的地面上,蒙伯克管不管?如果蒙伯克不管,他们就只好告到和阗城里去。”

蒙伯克问麦图松大总管:“你是怎么对他们说的?”

“我让他们回去,”麦图松大总管说,“我说公正英明的霍加伯克老爷一定会处理这件事的。”

“他们怎么说?”蒙伯克认真起来。

麦图松大总管说:“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尽快派人去出事的地方查看,他们就只好去请和阗衙门的人来。他们说抢劫他们的人被他们点了穴道,如果他们不去解开穴道,那些人就一直一动也不动地呆在那儿,直到饿死。”

蒙伯克警觉起来:“他们究竟有什么要求?”

麦图松大总管说:“他们要求见您……”

“什么?见我?”出乎预料的结局令蒙伯克感到不知所措,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麦图松大总管说:“要不……我去对他们说您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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