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927700000027

第27章 烙印,他们是无语的胡杨(1)

派来的人说,想不到民间的大会如此有序;又跑回去重开证明,恢复老婆的名誉;总梦见新疆那块地方,总是在那个地方;那片广袤深厚的大地,从来没有欺骗他们。

这是2008年的12月17日,在大批上海支边青年到新疆四十五周年之后,他们的纪念大会终于举行。会场是在有关部门指定的市郊体育馆,会议进程得到有关方面的密切关注。而大会组织者,恰恰是当前在阿克苏振臂一呼的几位代表人物。

全国知青返城潮的发起者丁惠民也特地赶来,并宣读贺词:“在这里,我丁惠民要说的是,去新疆的支边知识青年,是全国知青群体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这么多年的功过是非,今后,历史自有评说。”

有时候想,干脆再回去吧

参加纪念大会的这些人,已经从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返城回沪的退休者。相当长的时期里,由于户口、工资、医疗等方面的诉求,他们还被视作“不安定因素”。会后,一位派来负责监控大会的干部私下说:“想不到民间召集的大会开得如此文明有序。”或许,这是一次迟来的纪念,但对每位当年的上海青年来说,就像回到了四十多年前:没有尊卑贵贱,在时光中沉淀下来的,只是相似的境遇和共同的情感。

安康有个当年一起到新疆去的朋友,他因为老婆不是上海人,不容易回来,又不打算离婚,就找熟人办个证明,说老婆死掉了。证明是真的,事情是假的,他老婆还好好的。两个女儿跟他到上海来,把户口报上。他老婆其实也一起来了,但来了以后名不正言不顺,已经没这个人了,怎么办?时间一长感觉不对,后来他跑回新疆原来的单位再去开证明,恢复老婆的“名誉”。当初像他老婆这种情况的不能报进户口,现在政策变了以后可以报了。

在周敦福的家里,他拉开旧柜子的抽屉说:“我基本的证件都在这里,都在这个袋子里。这是我一家的户口,我的职业写的是‘无业’,没单位的。回上海没有给我安排过单位。”周敦福属于他们这个群体中的一类人。

同时,他们本人的身份就被简称为“369”,意思是一个月拿369块的生活保障金。尽管开始户口不起什么作用,但拿了户口的,在团场那边就已经除名。最后回来没办法,上海怎么安置呢?一个月发给369块生活费。

他们退休后医保的问题,看病有一定比例的报销,但是要拿到新疆的原单位去报。收入本来就低,用句通俗的话讲:“吃了饭不能吃药,吃了药不能吃饭。”在这个背景下,兵团后来在上海成立了一个医保工作站,方便回来的退休职工报销医疗费,不用再拿回新疆去报了。

当许多人惋惜老上海的建筑正在消失的同时,实际上,确实还有不少人正在急切期盼着旧弄堂的动迁,以便有望改善自己一直以来糟糕的住房条件。

在笔者前去寻访时,周敦福从他阴暗的老屋里出来,站在弄堂口指着外面说:“我们这条街都要动迁了,动到那边的几条马路。我们搬到哪里去,这个还不清楚。像我回来的时候有房子住,现在就比人家差了。我们当中能买得起房的有几个?而且不是靠自己买得起,是靠子女比较有出息。还有的通过动迁加上贷款买房子,这是很少的。有些人回来赶上动拆迁,有的动拆迁已经过去,就没房子,只能用那点收入租房子了。”

上海市民的居住条件大概在90年代普遍开始改善,原来住在棚户区的,很多都是靠动拆迁实现翻身。从新疆回来的张依璞、李德娣夫妇,还住在四十多年前离家时父母的老房子,那么小,只有等动拆迁,但是他们家那一片还没有等到动拆迁的消息。

张依璞甚至说:“有时候想,我们回来干什么呢?我们在新疆那边后来已经过得挺好了,回到这个房子,家庭矛盾出来了,生活上困难了。有时候确实在想,干脆还回新疆去吧。虽然那边房子卖掉了,但十来万块就能买套房子,上海呢,十来万块只够买几个平方。”

我妈说了,多挣点钱到上海买个房

在南疆库尔勒附近的开都河畔,姜步宏在农二师21团任副政委直到退休。他是1966年夏天最后一批进疆的上海青年,也是他们当中最后一批在职的。在办理退休手续后他也是要返回上海。

走在场部外面的土岗上,姜步宏说:“起初21团的上海青年有一千二百多人,都退休了。退休的在这里每月拿一千多块,两口子两千多,生活没问题,挺舒服。有的回不去了,大部分是因为房子问题。在我们库尔勒买套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二三十万。在上海呢,要多少钱?还要看是内环、中环,还是外环。”

笔者在场部的家属区见到了徐佩君,她退休前是统计员。当年由于出身资本家,她主动报名进疆,后来嫁给山东籍的老职工。四个儿女都留在团场务农,其中一对双胞胎女儿,姐姐种辣椒,妹妹养牛,每年有不错的收入。大女儿小时候跟着回过上海,但记不住了,大了以后再没回过。按政策可以有一个子女回去,把二女儿的户口落在上海了。但是她人还在这里,回上海以后,觉得还是新疆小伙子好,又跑回来结婚了。

养牛的二女儿坐在方桌旁边说:“我户口在上海,肯定以后我们儿子要在那边上学。在这里多攒点钱,到那边毕竟要有个窝。像我妈说的,多挣点钱,到上海去买个楼房。”

把外孙送回上海去读初中,看来是全家人的一个计划和希望。大人问这个男孩:“你知道外婆他们当年为什么要来新疆吗?”他回答:“我想应该是让新疆变得更美丽吧。”像是准备好的答案。

笔者从她家走出不远,同样是个平房小院,在葡萄架下坐着白振杰、韩培芬夫妇。虽然女儿一家在上海,但是他们夫妇俩已经不大向往城市生活了。

韩培芬说起来:“直到现在回去见了我大哥,大哥还在讲我,‘当年你就那么傻,我从火车上拉你下来,你就不下来,你咋想的吗?’我也不吭气,反正一切都在那里面了。我们在上海没有房子,也不能回去,孩子条件再好,住一起时间长了也不行。最主要的一点,儿子在这个地方,反正我们在新疆四十多年了,都习惯了。”

丈夫白振杰接话说:“在哪儿都是待。我跟她讲了,在哪儿都一样,非要回北京、上海吗?”

家人一年聚两三次,我们几十次

对于这些回到上海的昔日支边青年来说,定期聚餐是一种保持交流的方式。逢到固定的日子,同一团场或同一连队的人在酒楼里聚餐,大家按惯例AA制,轻松又平等。他们碰杯的祝酒词常常是:“开心啊!”“健康啊!”

在餐桌旁,一位男士笑道:“我和家里面一年最多聚两次三次,跟他们一年最起码几十次吧。”

在座的有一位老职工的女儿,她说:“他们是寻开心。我爱人那个时候十六岁,我十二岁,但是辈分不一样,他们一来支边的时候,我们学生都要集合在路两边,要欢迎‘叔叔阿姨’。他们不断地来,每隔几天就要欢迎一次。

坐在她旁边的女士取笑道:“后来她嫁给‘叔叔’了,就跟我们一样了。”

大家一二十人围坐在餐桌旁,应笔者的请求,他们每人用一句话说出了自己曾经在兵团的岗位——

我在新疆是农工,主要是管啤酒花和种水果。

我们连队是种水稻,我打了十六万多斤,那时候最红的,我是水稻班班长。

让我领导一个木工班,木工班班长,那是我的最高职务。

我是赶大车的。四套马的车子,两根鞭杆。好长的鞭杆还在家里面放着。

我在农一师机关幼儿园当老师。

我最高职务在武装值班连当排长。

我在团场医院当护士。

我曾经的最高职务是连里的会计。

……

说到兴头上,他们当中一位曾经在师宣传队的女士起身离桌,大家就围拢来,在旁边唱起了《达坂城的姑娘》,那位女士拉着丝巾跳起了热情欢快的新疆民族舞。从这歌声和舞步里,让人感受到包含着那么多难忘的情感。

唱的是《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说起来,他们从十几岁远离生长居住的城市,到反差那么大的地方,像兄弟姐妹一样集体生活在一起,有着太多共同的悲欢,别人可能是难以完全理解的。

安康重病住院的那次,最多的一天来了五六十人看他。医护人员对他说:“安先生,您肯定以前是当大官的。”安康说:“我当什么大官呀,就是个退休职工嘛。”人家说:“你瞎讲,每天来看你的多少人,把我们都吓死了,一般当官的也没有这么多人来看呀。”安康说:“你们不可能理解的,我们都是一起在新疆支边的。”听到安康病了,确确实实有很多人来,因为他迷迷糊糊的,有的跑过来看了以后,甚至放声哭起来。

2009年,因小区的活动室改做它用,安康组织的唱歌会就只能搬到他家的一室一厅中。房间小了,参加的人却没有减少,连床上都坐满了。这些人里,除了少部分有能力改善境遇的,大部分靠不充裕的退休金生活。但一进门,听到他们放声高歌的是,《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唱罢一曲,安康把手从钢琴上缓缓抬起,然后随着余音放下来。或许,他用这种方式已经圆了他学生时代的音乐梦。他说:“实际上我们在一起唱歌是一种精神寄托,每个人都有不尽如意的生活状况,在外面在家里不开心的话,到这里一唱把什么都忘了。”

张依璞、李德娣夫妇也手捧歌本坐在其中。大家都知道,他们自己没有生育,收养了一个维吾尔族女儿。第二天,笔者从又窄又陡的木楼梯上去,来到他们夫妇从新疆退休回来后住的阁楼。四十多年前,他们也是从这样的弄堂阁楼走出家门,远赴边疆的。

坐在床边的李德娣翻着相册说:“这是我女儿,一百天的照片。女儿的结婚照在这里。三十岁了。女婿也是新疆回来的子女。”

笔者随同他俩去了一趟女儿家,要挤公交车坐十几站。夫妇俩卖掉了自己在新疆的房子,省吃俭用帮助女儿女婿在上海还一部分房贷。

他们的养女张嵘说:“像我爸妈和我这种情况的很特殊。我是维吾尔族,应该说就算在上海人里有收养情况的,也不可能是我这个民族。别人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傻,不理解。当我自己有了女儿,也养了女儿以后,就觉得,生一个小孩子容易,疼那么一阵子就生下来了,但是培育孩子长大成人,走上工作岗位,然后成家立业,这真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在自己居住的社区活动室里,余加安每周定时义务教歌。这位昔日的团场文艺骨干仍然发挥着特长,教唱得十分认真卖力,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良好感觉。

余加安说:“回来三十年了,就像打的烙印,没有办法擦掉。一提新疆,我还是新疆人;但是在新疆那边说起来,你是上海人,就这样。”

在杨清良夫妇的家里,午饭摆上了桌,像通常的上海人一样,菜是许多个小碟子。但他拿出了新疆出产的伊力特酒,握起酒瓶说:“来,喝酒!这是我们新疆的伊力特。我们在一起,这些新疆回来的朋友聚在一起,那肯定要这样的—老杨,来杯伊力特!”妻子朱静华在旁边说:“他哪里像个上海人,对这个白酒情有独钟。”

杨清良夫妇俩返城以后辗转各地做生意。当初是响应号召,好儿女志在四方;后来是独自创业,老大不小再闯四方。他们靠自己加倍的努力,逐渐成为生活中的赢家。他们办的“喷喷香”食品厂,做巴基斯坦松子,手剥松子。为了做这个买卖,杨清良又到了新疆喀什。从喀什到边境口岸红其拉甫,又走上那条上海青年参加修建的翻越帕米尔高原的中巴公路。

朱静华说:“回过头来看,如果没有新疆十八年的生活历练,很可能我也就平平淡淡地等待下岗,等待退休。但是从新疆回来以后,我想不会一辈子就这样的,我要抓紧做事情。”

当年选择继续留在兵团的王祖炯,通过刻苦写作改变了命运,一步步在做文教和宣传的岗位上提升自己。他在《兵团日报》任副总编时,几乎走遍新疆各地。王祖炯指着家里摆的照片说:“这是我,骑着马,天山主峰托木尔峰就在背后。在新疆走到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无意中听到上海口音的人说话。这些人撒在天山南北,不定在哪儿你就发现了,见到了,他们都很普通。”

同类推荐
  • 一种记忆:人与事

    一种记忆:人与事

    《一种记忆:人与事》本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对过往的回忆,比如,那些曾经有意或无意给过作者深刻影响的充满智慧和生命趣味的人,那些作者所读过的营养充分、令人心灵滋润快乐的好书以及它们的作者,还有作者所经历的平凡生活,再就是作者所有的亲人和朋友……一部分是作者在域外的所见所闻,在德国、在法国、在英国、在荷兰……阅读这些文字,既能让开了眼界,又能让你觉得快乐。
  • 机智人物故事

    机智人物故事

    机智人物故事——西域民间故事是“西域民间故事”丛书之一。该丛书中的民间故事记录了口述者、记录者、翻译者的姓名,保留了最初讲述者所使用的通俗而生活化的俚语,原汁原味。故事通过对人物语言、地方礼仪、服饰和饮食的描绘,让人们领略了维吾尔族、哈萨克族、蒙古族、锡伯族、柯尔克孜族等民族的风俗习惯和风土人情,对长期生活于新疆大地的读者更有着阅读的亲切感。有的故事是西域民间故事的经典之选,具有新疆民间文学的代表性和真实性,保持了原初的味道和浓郁的地哉特色。
  • 重阳诗钞

    重阳诗钞

    《沁樊重阳诗钞》中,共选录了明清80多位诗人的200余首诗歌。这80多位诗人,大部分是土生土长的沁樊人,少部分是游宦至此或避难至此,受沁河文化熏陶的外地人。他们每逢九九重阳,在此登高饮酒赋诗,抒发对这方水土的热爱之情。这200余首诗歌,大部分描写的是在本地过节、登山的情景,少部分是沁樊人在外做官、经商时写下的思乡、怀人诗篇。地域的节日文化,和全国各地的节日文化交相辉映,从广阔的层面上反映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
  • 可爱的泰晤士河轻轻地流

    可爱的泰晤士河轻轻地流

    本书是一本关于英国泰晤士河沿岸优美风光与历史文化的散文,作者为英国著名木刻艺术家罗伯特·吉宾斯。1930年,正当英国皇家空军与纳粹德国空军在南海岸做殊死搏斗之际,罗伯特?吉宾斯带着写生簿和显微镜,驾着平底小船“垂柳”,由泰晤士河源顺流而下,一直漫游到忙乱喧嚣的伦敦码头。这次历时数月的漫游诞生了《可爱的泰晤士河轻轻地流》,以独特艺术气质深深触动了热爱英国乡村的读者们的一本小书。泰晤士河的天光云影,水色风声,花草鸟兽,被自然主义艺术家吉宾斯呈现的细致入微而又宛若精灵世界般神秘曼妙;泰晤士河的钓者、猎手、农人等劳动者是脾性古怪而有十足快活的一群。“世界上的确有太多的残暴、疾病与贫穷,但善良、健康与精神富足也比比皆是。”自足的阿卡迪亚式的英国乡村,和谐宁静的田园梦,带给身陷战争困扰的人们深沉的慰藉与希望的亮色。
  • 当代海外作家精品选读

    当代海外作家精品选读

    这是一代奇异的作家,他们渴望超越传统的“乡愁”,渴望在中西文化的对峙融合中展开生命价值的追寻,渴望在“边缘”的独立状态中寻找自己新的文化认同。
热门推荐
  • 魏武帝曹操传

    魏武帝曹操传

    浩浩五千年的中华历史长河,涌现出了许多帝王,他们曾经煊赫一时,有的是历史长河中的顺风船,有的是中流石,有的似春汛,有的如冬凌,有的是与水俱下的泥沙,有的是顺流而漂的朽木……总之,浩浩历史千百载,滚滚红尘万古名,史海钩沉,各领风骚,承继着悠久的中华历史。本书内容包括了有殷富的宦官家世、乱世中诞生的孩子、少年立志拯救世道、坚决整治地方豪绅、残酷镇压黄巾起义、领兵讨伐奸臣董卓、成功收编黄巾军、破袁术后东征陶谦、濮阳城下遭遇危机、重新收复兖州失地等内容。
  • 魔力复苏的霍格沃兹

    魔力复苏的霍格沃兹

    洛兹降临这个新的世界,本已经做好了面对异国生活的准备,只是在平静生活表面下的暗流涌动让他产生了怀疑,还有,这封来自“霍格沃兹”的羊皮纸信封是什么鬼?
  • 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

    “我不是你弟弟!”谭思安独特的烟嗓,在黑暗静谧的空气中弥散。马娇娇一回头,看见那双星星一样闪亮的眼睛,眼神里少了平时的温和,多了一丝愠怒。她心里一抖,却强装镇定,“别闹了,太晚了,早点儿回家吧!”“你给我回来!”谭思安一个健步跨到马娇娇面前,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到墙壁上。马娇娇本能地要挣扎。“看着我,看着我!”谭思安的声音,沙哑低沉。马娇娇抬眼看看眼前这个大男孩儿,低垂的睫毛,身上淡淡的香烟味道,不能不承认,她早就没有办法把他当成弟弟。
  • 巨剑苍穹

    巨剑苍穹

    本是一位经脉不通的废物少年,在12岁那年掉下悬崖,打通了经脉,获得了特殊功法《药元决》,从此走上逆袭之路。
  • 星裂八荒

    星裂八荒

    帝祖传承功,天地无双法。龙尊陨,破界生。得帝印传承,修无双功法。转世少年,以上界武技纵横今生大陆,成就最强宗师。雷霆一拳震八荒,冲天一杵裂星辰。这一世,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达强者之极,破八荒,碎虚空,踏苍穹······
  • 清晨,易拾朝阳

    清晨,易拾朝阳

    初见时,他们一起冲刺着高考。再见时,他们已然站在了不同的大学,一个在最南方,一个在最北方。兜兜转转,到最后才明白,顾漫,这两个字是杜康铭伸手不经意间触及的美好。而对于顾漫来说。杜康铭则是她不能遗忘的灾难
  • 我和我的洋弟子们

    我和我的洋弟子们

    本书记述了南开大学汉语言文化学院何杰教授在长期的对外汉教工作中,和她的洋学生之间发生的许多生动有趣的小故事。
  • 我资质平平

    我资质平平

    我资质平平,却奇遇连连!【你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你扒开角落里的石头,找到一个白色瓷瓶,里面装着三枚少林大还丹!】……【你仰望头顶星空,心有所感,七星剑法达到出神入化之境!】……【你撬开中空的木盒,发现里面藏着一本绝世神功!】
  • 圣王的发妻

    圣王的发妻

    上一代圣王留在记忆之珠中的伤痛,摆放在案上没有人移动过的一束黑发,让新圣王黑刖再次揭开了两代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一个是儿时形影不离的同伴李忧儿,对自己爱得执着,深知自己不是圣女的她不求名分,珍藏着一束黑发,说愿意陪伴他一辈子。一个是仇人的女儿涂豫宁,可她偏偏就是圣女,所有人都说只有她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可是她却说:“宁儿愿意将这双镯子送给忧儿姐姐。”可惜那双镯子偏偏不愿离开她的双手。
  • 犬系少爷修仙记

    犬系少爷修仙记

    一样的犬系,不一样的理解。一位犬系的大佬打着修炼的名义竟做一些误人子弟的“好”事,带歪行业风向的师父,一个劲坑人的师姐,一个假正经却有时不正经的兄弟,这些人之间会产生什么样的搞笑事情?他的修炼之路是否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