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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异星

晚风轻柔,吹拂树林,天上两个月亮散发出皎洁的光芒,在月光的照射下,林中的一切显的生机勃勃。一只不知名的小兽,跳到了少年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激起无数落在树上的一小片发光小虫,而这些虫子又惊动了旁边的同伴,一时间少年附近的树林嗡嗡声大作,几乎漫天都是星星点点的微弱光点,仿佛星空中的满天繁星。更远的地方,也是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离那男孩离开大概半小时后,少年的拇指忽然动了动,接着是脚,然后是一阵剧烈且伴随着咳嗽的大口呼吸声,半晌,他的呼吸才平稳下来,这时,少年的眼皮撩了起来,已然放大的瞳孔正在慢慢缩小以适应眼前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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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云哥就在前面了。”男孩跑回来了,他的情绪稳定多了,可是说话时仍旧带着哭腔。

“好,大家跟紧了,吉姆,等会儿你必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然我饶不了你。”一个黑人少年紧跟其后,在他们身后,是几个八九岁的孩子,一群人急速朝着少年的方向跑去。

“到……了,嗳?”吉姆从一棵大树后闪了出来,刚发出一声指示,人便呆在那里。

“怎么了,吉姆?”黑人少年阿肯跟着也闪了出来,当他看到站在原地的少年后,急忙跑了过去,围着少年转圈,一面东触西摸,一面紧张道:“你还好吗?云!吉姆说你出事儿了,到底怎样了!”

“我是谁?你刚才叫我什么?”少年满脸迷茫。

“云,你到底怎么了?你是我的好兄弟段云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阿肯一双大手抓住了少年的双间,悲切的双眼死死的盯住少年的眼眸,而少年却在这时软软的瘫倒下去。

“快,你们几个快来扶段云回去,吉姆?”阿肯在指挥完几个小孩子后,脸色一变,瞪向吉姆,示意他过来。看了死而复生的段云,吉姆早就傻了,待阿肯问起,才反应了过来,他跑到阿肯身边,向阿肯介绍起了这件事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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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和阿肯,本是布兰科城贫民窟的两个孤儿,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个自称是盗贼协会的仿若绅士中年人收养,由于对中年人拳头和鞭子的恐惧,不到五岁他们就学会了各种盗窃和行骗手段,而且他们还得去照顾一堆更小的孩子。中年人名叫尼克,从来都是正装加身,他肥头大耳,面色阴沉,当头顶还缺着一片头发。自从段云和阿肯可以为他赚钱后,他就不再频繁出门,每次出去,多是照顾一下妓院里的那些女人,有时也会带个面色蜡黄的幼儿回来,但是大多数都活不了太久,之后他总会在午夜背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出门,再回来时,除了满身的土腥味道,再无他物。

直到阿肯和段云七岁那年,在他们的眼前,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被尼克几下揍的停止了呼吸,然后尼克将她装到了黑色的袋子里后,他们才了解到那黑色的袋子是什么,不过幸运的是,这次尼克再回来时,已经是被人抬回来的一具尸体,阿肯一辈子都忘不了尼克的那张脸,因为恐惧扭曲成了畸形,身体的大多数骨骼全部碎裂,肥硕的身体也变成了瘪下去的干尸状,送他回来的人里,有个人给了阿肯5个银币,希望他和段云带着其他孩子离开,而他们离开时,从那些人的谈话里,他们了解到,是一个叫亡灵巫师的人杀死了尼克。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七岁的阿肯和段云带着十三个三、四岁孩子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由于缺衣少食,居无定所,孩子们始终处于饥饿与寒冷的状态下。

到现在,当初的那些孩子已经剩下不多了,吉姆便是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他看到过段云和阿肯在外面挨打时流过的血,看到过伙伴死去时,段云和阿肯留下的泪。吉姆一次次要求学习他们盗窃的技术,却被两人拒绝了,他们拒绝的话里总是透着严厉与不容置疑。今天,饥饿让吉姆红了眼睛,他的手伸向一个贵族家的管事,在他想用偷来的钱买一块黑面包时,被贵族家管事和仆人追了上来。逃跑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段云赶上了他,拉着他跑到了树林里,但是贵族家里的猎犬还是轻松的找到了他们,管事当着他的面,喂了猎犬一根肉骨头,随后,拿着棍子的家仆们便扑了上来。

“是云哥扑到我身上护着我,是我没用,阿肯哥,我以后做事会更小心的!”吉姆早已哭的稀里哗啦了,他和阿肯一边走回贫民窟,一边说着当时的情况。

“盗窃和欺骗,是错的,所以我和云是罪恶的,我们不准备上天堂,所以无所谓了,但是你们,绝对不能碰。”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今天去了米德尔铁匠铺,他们在招收学徒,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吧,好好学,不说平民,以后做个匠人也比我和云这样的人强多了。”阿肯一声叹息,轻轻的把手搭在吉姆的肩膀上,又道:“我们两个是没有未来的人,你们几个不能再像我们两个这样了,回去吧,云现在情况不妙,我明天会带他去教会看看的,这个银币给你,自己去买点吃的,顺便带些面包回来。”

“谢谢你,阿肯哥。”吉姆收起悲伤,朝贫民窟另一边跑了过去,而阿肯目送他离开后,便匆匆返回了他们居住的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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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群孩子都在睡觉的时候,阿肯已经起床来准备早餐了,他们的早餐很简单,就是昨天吉姆带回来的黑面包和刚烧的热水。在有些残破的餐盘里,面包却分成不同的分量,他自己的是最少的那块,其他的会按年龄和体质分给其余的孩子。眼眶红红的吉姆也早早的起来了,阿肯听到吉姆走过来的声音便回头看到了他,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熟了的鸡蛋递了过来,吉姆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然后又坐回了他那由杂草铺成的床上,然后就一直看着鸡蛋发呆。

吉姆走了,他到走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拥抱过其它伙伴后,只是在门口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就走了,像之前无法理解段云与阿肯理念的戈林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大家沉浸在离别的痛苦时,一声呻吟又牵动了大家的心,段云醒了。

此时的段云,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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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世界,一脸痛苦的克瑞斯从卡尔家门走了出来,他的记忆中,四人上了小船,然后就自己昏过去了,醒来后和一帮同样刚刚苏醒的水手面面相觑,在多日打捞无果后,只得现行返程。卡尔家是最后克瑞斯到的,水手们则是去了船长那里。噩耗总是很难去通知,在克瑞斯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又想起凯瑟琳的表情。车子在卡尔家门口停了很久才走,戒烟很久的克瑞斯却留下了满地的烟头。

送走克瑞斯后,凯瑟琳瞬间换上轻松的表情,她慢慢的上到阁楼,在阁楼的杂物中翻出一个的铁盒。

被凯瑟琳吹起的灰尘挡住了她诡异的笑脸,铁盒里是一块晶莹剔透的黑玉,黑玉中有几个奇艺的符号时不时发出青色的怪异光芒,她用右手轻轻拾起玉石,左手看似随意的触碰了几下,黑玉瞬间青光大方,凯瑟琳凭空消失在阁楼。下一刻,她出现在了卡尔被绑架的那个实验室里,强光对眼睛带来的不适让凯瑟琳处于半盲状态,大约2分钟后,她才再次恢复视力,在看到对面玻璃屏幕上的五个短手短脚的外星人后,右手抚胸轻鞠了一躬,然后就低着头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定。

“任务完成的不错。现在我该继续叫你凯瑟琳,还是你的代号呢?”屏幕里,五个充满超时代气息的座位上,最中间个头较之其他人稍大些,皮肤也已经纯黑的外星人在调解了脖子上的发声器材后,发出了浑厚男音。

“无所谓,议员大人,您的承诺是否可以兑现了?”凯瑟琳强压着兴奋道。

“作为11203号实验星的唯一幸存者,难道你再考虑一下其他选择?”黑色议员的声音无悲无喜。

“我只是凡人,议员大人。”

“好一个只是凡人,这样吧,考虑到你身体的质地,我这里还有一个任务等着你做,完成后,不只是你的妹妹,包括你的丈夫,和你妹妹的未婚夫都可以复活,怎么样?”

“我可以选择吗?议员大人?”

“孩子,是谁让你拥有了无尽的青春、无尽的生命?”黑色议员的生意忽然严厉起来。

“是,议员大人,您的意志将我剑所指。”凯瑟琳无奈鞠躬。

“去吧,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在传送舱,在那里也有记忆改制器,你必须把下个世界的知识输入脑子里,你的任务也在里面。”黑色议员说完后,它们五人身前玻璃随后变成了金属的色泽。

凯瑟琳站在原地咬了咬牙,走向了飞船的位面传送区域。

黑色议员正在与其他四个灰色外星人交谈:“毁灭任务的最后一颗星球,第一阶段终于完成了,37077实验星上的原始种族居然能衍生出有未知能量保护的平行世界,真是棘手。”

最矮小的灰色外星人道:“迪达拉大人,我们可以启动第二阶段了,时机已经成熟了。”

“是啊,去办吧,我们的力量无法渗透到那个位面,直接引导也只能用这一次了,埋下的钉子都怎样了?”黑色议员迪达拉问向最矮小的外星人。

“没问题,每个37077的原始种族都是我亲手输入的记忆,在与“终结者“相遇后,便会启动相应的记忆,继续引导他毁灭那个世界。”灰色外星人道。

“好的,启动最后的引导程序吧。”黑色议员如释重负的挥了挥只有三个指头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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