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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湖湘子弟满天山(2)

和很多湖南女兵一样,我们当时都没想到会在新疆呆一辈子,招聘团的人在长沙说,去了新疆当兵,三年后想回来就回来。我想三年一转眼就会过去,到时回来就行了。到新疆后,没想到会这么荒凉,这么苦,几百里的大戈壁上,找不见一个人影子,在口内哪有这样的事情?她就和一些女兵去找领导,问学校在哪里?工厂在哪里?不但没有这些,连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你们骗我们,你们该告诉我们实情。那政委被问得无言以对,半天才说湖南妹子的嘴辣,真是名不虚传,好吧,明天就让你们到工厂去。

第二天,还真的出发了。颠了半天,到了塔什店。那里有一窝子水塘,水塘边有几株水柳,四周全是坟堆似的秃山。既没有店,也没有房。在那里下了车后,带队的人说,这里就是将来要建的大工厂。招你们到新疆来,是来搞建设的,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看到那光景,大家的心全凉了。下车后就挖地窝子,一个地窝子里住三个人。一到晚上,躺进去后,自己都觉得害怕,好像自己不是人,而是鬼,不是在人世里,而是在坟墓中。外面的风“呜呜”尖叫着,鬼哭狼嚎一般。吓得三个人紧紧地挤在一起,直打哆嗦。那时候年纪小,瞌睡多,又颠了一上午,挖了一下午的‘窝’,怕着怕着,也就睡着了。但那一夜做的梦可是吓人,一会儿狼钻进了地窝子,一会儿地窝子里有死人的白骨架子,一会儿压在了大地下头,怎么也挣扎不动。第二天早上醒来,风不知什么时候已把地窝子的盖子掀掉了,被子上落了一层土。大家也泥鼻子泥眼睛的,我看你觉得好笑,你看我也觉得好笑,最后都笑了起来。

原说三年可以回家,三年满后,不让回。不回也就不回了。最苦的日子熬过来了,总该有甜的时候吧,就这样盼着。既留下来,就继续好好干。她立了四次功,奖状什么的,厚厚一大撂。记得她一直想着回湖南,但现在还在这里呆着,和很多人一样,一辈子过来了,有了儿子,又有了孙子。

至于我,我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我五一年在长沙参军,第二年在师部会计训练班学会计在返回团部时,不幸在铁门关翻了车。虽然出院后,我还是坚持工作,但总是不方便了。六二年,全国陷入饥荒,我当时已有五个孩子,领导劝我从大局着想,从工作岗位上下来,回去当家属,带孩子。我就下来了,从此,靠每年一点点残废金生活。少了我工作时的那份工资收入——哪怕本来不多,也足以使全家陷入更加穷困的境地。

既然动员我当家属,既然不能再去工作,我哪怕讨口叫化,也要养育好五个孩子。让他们成人成才,这样,我不远万里来新疆,也算是为它尽了自己的力。我在心中鼓励自己。丈夫每月几十元工资,很难糊口。我就在鱼肉便宜的时候买过来,用湖南的方式熏制成腊肉、腊鱼,这样,全家可以在夏天不买新鲜肉,还可以卖一点,补贴家用。直到现在,我还这样做,当然,现在主要自己吃,因为几十年下来,全家已习惯了吃腊肉。自然也卖一些,因为我做的腊肉腊鱼已成了风味,一些老主顾喜欢吃。

我给人印象最深的是我自从“下岗”之后,无论多么困难,从没去找过领导。有苦,我自己吃;有难,我自己受。

我常常回忆起自己工作的那十年时光,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我们一共十姐妹——她们现在全都健在,家里穷得不行,毛主席让妇女来当兵,建设新疆,那是对妇女的信任,历朝历代没有一个皇帝这样做过。所以那时候真是拼了小命儿的干,心甘情愿地干,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三年没发津贴,说支援新疆建设,心里一点怨言也没有。我工作的那十年真好。当然,后来我也觉得自己没有虚度,我把五个孩子养大了,并把他们培育成材,又把他们全留在了新疆——大女儿在医院当主任,大儿子停薪留职后做生意,三儿子在电力公司工作,二丫头当医生,三丫头在民政局当干部,全家回来,近二十口人了。这是我的贡献。对于新疆,过去需要人来建设,现在和将来同样需要。

我养育五个孩子的确是呕心沥血。我的腿脚不方便,但生活艰苦的年头,我每天都要一拐一拐地到郊外去割苜宿,挖野菜。后来,这些东西都没有了,我就把苞谷秆和葵花杆子成捆成捆的背回来,在大铁锅里熬,然后用手挤,用木槌砸,弄出汗液,滤出淀粉,然后和干葵花叶子熬了吃。再后来,我自己去开了一亩盐碱地,种小白菜。但那些小白菜刚长出不久,就被人拔去充饥了。我辛苦一场,就捡了些黄菜叶子熬了几顿玉米糊糊。为了让孩子们多吃一口饭,我常常只喝点野菜汤。所以,已不知有多少次,我饿得昏倒在郊外的野地里。有时,我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就捋些榆树叶子,剥些杨树皮,咽到肚里充饥。

我与丈夫袁祖武五二年初就结了婚。袁祖武是湖南桃源人,比我大十岁,背有些驼,头发早就花白了,才五十来岁时就已是满脸皱纹,他还有非常厉害的气管炎,他经历的艰难人生,已使他难以撑起一副军人的风骨,所以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拖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几十年了一直如此。

他是抗战前夕抓壮丁进的国民党王牌四十七军。随后就参加了抗战,和日军在常德血战七天七夜。解放战争中他因伤被俘,后来,加入了解放军,从山东一直往西打,最后落脚到了库尔勒。

任何人问他的经历,他都只会说上面这几句话。他用这几句话就把他的一生说完了。他最喜欢的人是王震,他认为王震这人性格直,善于鼓动部队。他给我讲,说有一次王震在他们部队作报告,说小伙子们,我知道你们想什么;大姑娘们,我也知道你们想什么,小伙子想大姑娘,大姑娘想小伙子,小伙子们要好好干,以后给你们一人发上两个老婆。他当然是开玩笑,但他们这些兵却觉得他说了他们的心里话。

每次他说这样的话,我就会马上反驳,王震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可把我们女兵吓坏了。我记得有一次他在我们部队作报告时也是这么讲的,他讲话讲到那里,所有的男兵都高兴得直鼓掌,我们吓得偷偷的哭!心想他是司令员,这么说,也一定会这么做的。我们那时哪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呀。

我一直很想念故乡,但因为以前要拉扯孩子,我没有条件回去,现在可以回去了,但费用又高了,往返一次,没有六七千块钱,不敢动身。儿女们凑钱让我回去,但我要上路时,又决计不去了。因为我当年是抱着建功立业的志向来新疆的,不想最后一事无成,我哪里还有脸面回去呀。这么多年来,我之所以很少去找老乡,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比她们低一头。她们为新疆工作了一辈子,而我只工作了十年。

哎,对于我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最后想说的是,我对不起这块土地,我为她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

三.王爱湘:十三连是团里公幕的代名词

我们到达焉耆后,在马棚子里住了两天,就开始分人,原来好几车人,这一分,人就少了,一车还没装满。然后车就呼呼地继续往前开。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庄稼,看不见村子,也看不见树。就那架死气沉沉的天山,忽远忽近地在一旁陪伴着,就听天由命地任汽车往前拉。

最后天黑了,汽车还没有到。按口内的时间,该是半夜了,车子才停住了。带队的干部就喊下车吃饭,下车吃饭。

到了吗?有人看见外头黑天黑地的,就问。

带队的干部说,路还远着呢,今天走不走,吃了饭再说吧。

大家就在汽车的灯光前团成一圈,喝着水,吃着干粮。忽然,车“轰”的一声响,掉头开走了。我们这才知道,这就是我们当兵的地方,十八团团部所在地。因为前面有些女兵一看见光秃秃的戈壁滩,就不下车,所以那些司机怕我们也这样,哄着我们下车吃饭,把带的东西卸下来,先把车开走了。

我们这才往四周看去,没有看见一间房子,只有黑黝黝的一片戈壁。只有一根旗杆立在那里,被漠风撕裂的军旗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哨兵像影子一样游动着。然后,平地里出现了几线灯光。有几个人提着马灯,像从地里冒出来的,走到了我们跟前。一个人开始对我们讲话。大家的心都凉得不行,没几个听见他讲了一些什么。后来,当他说他代表全团官兵欢迎我们时,我们没鼓一下掌。就他和陪他的那几个人“辟辟啪啪”地拍了一阵。那声音在空旷而沉寂的戈壁滩上显得很不协调,甚至有些滑稽。然后,他就让一名干部安排我们去休息。后来,我们知道那个讲话的人是团政委阳焕生。

我们不知道哪里有住的地方。就跟着那干部走。一路上看见一边有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黑洞口,从那里面竟然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这可把人吓坏了。有人以为是坟,以为有鬼呢,以为鬼还打呼噜呢。还有人以为里面饲养着什么动物。反正,好多人都不吭气,都冒着冷汗,竖着毛发,紧紧地挤在一起往前走。有个胆儿大的老乡,实在憋不住,一下冲到那走在前面带路的干部跟前,朝着人家就踢了一脚。那干部痛得“哎哟”叫了一声,然后生气地问她,你个小鬼为什么踢我?我哪里惹着你了?

那老乡没有理他,只对我们说,他是人,是个人。

我们以为你是鬼呢,这黑洞洞的洞里怎么有声音发出来?吓死人了。我们赶紧对那正在生气的干部说。

那干部一听,顿时笑了起来,笑得都蹲在了地上,好半天才忍住笑,说,那里面住的是人,那就是部队的住处,叫地窝子,这戈壁滩上,自古就没个人烟,哪来的鬼呀。

在老家,谁要是穷得住窝棚,就不得了啦,难道部队穷得连窝棚都住不起吗?

这戈壁滩上,没有草,没有树,怎么搭窝棚呀。明天天一亮,你们就知道了。

正说着,大家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前,那干部说,这就是你们的住处,两眼地窝子,一共可睡三十来人。里面铺着芨芨草,把被子一打开就可以睡了。

但没人动,好像那不是人间的居所——人类摆脱穴居已不知多少年了,没想到二十世纪中叶,却有二十余万人在新疆过上了这种生活——而是地狱的入口。大家都愣愣地站着。

怕什么呀,不行,我先进去给你们看看。那干部说着,提着马灯进去转了一圈,接着说,的确是住人的地方,自然啦,这是临时的,以后,条件会改善的。

有些女兵把背包放在戈壁滩上,坐下了。

两个年纪小的把头放在膝盖上,很快睡着了。

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们是骗子!我们要回去,送我们回湖南去!,然后大家都跟着嚷嚷起来。

要走也得天亮了才走哇,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走呀,往哪里走呀?那干部也着急了。

大家也许的确是困倦了,没人再吭声,有人抱着背包往里走。大家都跟着往里走。可有人哭了。那一哭可不得了,大家都哭了起来,哭声响成一片……

听人说,这南疆三年能下一次雨,就算老天爷开眼了。可我们到后的第二天上午,就下了一场雨,所以那些老兵说,那雨是我们哭出来的。

下雨了,又勾得我们想起湖南来,加之那雨淋坏了地窝子,我们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就又哭了。男兵们站在远处望着我们,望着像落汤鸡似地的我们。

这些出入过枪林弹雨,身上的硝烟尚未散尽的男人。现在扛着或拄着砍土镘,神情忧郁,用饱含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们。

即使是我们的啜泣和哭喊,也使他们感到了无限温柔,使他们看到了生活的色彩。看到了荒原上的一线生机,正是我们这些女兵使一半成为整体。我们是他们的姐妹,也是梦想中的爱人和未来的母亲。我们承载的是半个世界或许更多。

哭归哭;三天以后,真格的东西就来了,开会、讨论、汇报思想、检查日记。最后落到一点:建国建疆,立家立业。但每个人似乎都认准了一个理儿,那就是不能找对象,不能结婚,不然就回不了老家了。但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最后,谁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大煎锅,几乎全在这里成了家。

自从陈淑惠与老赵结合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吾瓦。她在这里与盐碱战斗了一生。

你不知道,这里的盐碱有多厉害。一九五二年,全团播种粮食四万一千七百八十六亩,盐害面积达到了二千一百零五十五亩,盐害面积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多,生活本来就十分困难的一九六一年,盐害面积达到了三万多亩,一九七四年,达到了近五万亩。

让陈淑惠最痛苦的是,有些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土地,由于泛盐严重,不得不弃耕。只能灌水洗盐才可能有一些收成,但土质变劣,产量锐减。“头年小丰收,两年便减产,三年‘秃子头’,四年把种丢”就是土地盐化减产的生动写照,有的条田则成了“盐碱滩,苇子草,十亩庄稼一肩挑”。一、三支渠及三支渠土地是陈淑惠和全团官兵们当年一起开垦的,最后都不得不抛弃了。当她看着那泛着盐碱、一片荒芜的土地时,当她跟着大家撤离那里,抛弃那些土地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觉得抛弃的不是土地,而是自己的孩子。大家的心情都灰灰的,脚步特别沉重。陈淑惠一次又一次回头去望那些土地,一次又一次淌下了伤心的泪水。一九六四年,全团弃耕面积达到了七万余亩。到八十年代未,重新开垦这些土地、收复弃耕地时,已经退休的陈淑惠又参加了。

这块贫瘠的土地是不适宜于耕种的,早在一九五六年,苏联土壤专家柯夫达到吾瓦考察时,就曾经下过结论。经过了近五十年的种稻洗盐,这片土地才渐渐变得肥沃。但这时,陈淑惠的身体已经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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